“为敌吗?”孟向东似有些轻蔑的斥道,“你以为我会怕?”
唐菲儿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公寓的门传来响动,她目光越过孟向东看向门处,陡然间,公寓的大门被人狠狠踹开,紧接着,冲进来一群黑衣黑裤,看似身份就不普通的男人……
走在最后进来的正是霍震炀。
唐菲儿原本面积充足的公寓,一下子就变得拥挤,黑衣男人们将唐菲儿和孟向东围在中间,孟向东面色如常般平静,唐菲儿却已经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霍震炀走过来,一步一步走近孟向东,眸色深如黑海,其中迸着杀意。
“孟叔,我会来,不意外吧?”霍震炀开口,嗓音染着深沉的喑哑。
孟向东淡淡扬起下颌,眸光看入霍震炀的双眼,两个人,两双眸,一瞬间火光四射,杀气浓郁。
“震炀,这里是我女人的公寓,你就这么带人闯进来,连门都不敲,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孟叔,还要装糊涂下去么?”
“装糊涂?这话从何说起?”
霍震炀嘴角微微勾起讽意,大手猛的揪起孟向东的脖领,“告诉我,我太太在哪里?”
孟向东丝毫没有半分动容,“震炀,孟叔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再问一遍,我太太在哪里?你把她带去了哪里?”
“震炀,你的话未免太过可笑,你太太找不到了,就兴师动众来问我,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太太在哪里?你太太失踪又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么?”霍震炀倏地松开孟向东的领口,孟向东从容的理了理领口,脸上连一丝波澜都不曾拂过。
霍震炀的眸光在唐菲儿的公寓里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餐桌上,餐桌上摆着一瓶波尔多红酒,他走过去,拿起了那瓶红酒。
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眸光中,狠狠的将那瓶红酒敲在了孟向东的头上……
“啊——”唐菲儿按捺不住眼前恐怖的画面,失声尖叫起来。
孟向东身子隐隐颤了颤,顺着额头,流下汩汩的血红,也不知是血还是红酒。
霍震炀手中还剩下半个瓶子,尖利的玻璃闪着冰冷的寒芒,直指孟向东的咽喉。
孟向东嘴角还浮起笑意,抬手抹了抹额头的血,“震炀,够了?不够的话,还可以继续!”
站在霍震炀身旁的莫长天此时忍不住咋舌,霍震炀是因为小苹果失踪,而整个人都不好了,处于困兽崩溃前的临界点,有这种疯狂的表现,倒不意外。
可那只老狐狸到底在玩什么?不要命了?就为了那小苹果?到底那小苹果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也这么疯狂?
他到底在玩什么?
锋利的玻璃几乎抵上孟向东的咽喉,已经有血红的痕迹漫出来,只要霍震炀再使力一点,孟向东的脖颈就会被刺穿!
“可以了,霍震炀!”莫长天却陡然出声,大手扣住霍震炀的手。
到底,他也是他的大哥,而且有着血缘关系的大哥,他可不想这家伙因为那个很能惹麻烦的小苹果而招惹上人命官非。
杀了这只老狐狸,一时痛快,小苹果还是找不到,霍震炀却要继续跟那些警察周旋,甚至去监狱里享受一圈,怎么算起来,都不值得。
霍震炀淡淡的转头看向莫长天,眼眸眯了眯。
莫长天一把朝霍震炀的虎口劈去,霍震炀手中的半个酒瓶‘咣当’一声,跌落地上,四分五裂。
他朝霍震炀使了个眼色,才转向孟向东,开口道:“孟老这么硬气,想必是他误会你了,我带他向你说声抱歉,我是江湖人,不懂人情往来,只懂一报还一报,霍震炀给了孟老一酒瓶,如果孟老觉得一声抱歉不够,可以还一酒瓶,我替他受了!”
“不必!”孟向东看向霍震炀,“我怎么会和小辈一般见识?”
霍震炀再次看向孟向东,眸中的寒光,几欲把孟向东撕成碎片!
好,很好!等找到悠然那天,他一定会让孟向东知道,死是什么滋味!
莫长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霍震炀从公寓里扯出去,到了楼下,霍震炀一拳就打在莫长天的左颊。
莫长天也不含糊,抬脚一腿就踹在了霍震炀的小腹上,笑话,他可是莫门的莫少,那是谁都能打的吗?
这是霍震炀,要是别人,他会直接让他尝尝,动了他的下场有多享受。
莫长天的手下们,自家老大被人揍了,当然不能冷眼旁观,但是揍他们家老大的是霍震炀,他们又不能动手,无奈之下,十几个人动作很一致,齐齐的背过身去,佯装看不到。
莫长天于是和霍震炀打了个痛快,霍先生虽然是商人,看起来绝没有莫少那么强悍的战斗力,但是如果因此认为霍先生手无缚鸡之力,那就错了,霍先生的身手和莫长天绝对不分上下。
只不过,穿上西装,以商人的身份出现在人前的霍先生,有什么事完全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开口,自然有人会为他办到。
最后,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打了一架,霍震炀也恢复了理智,两个人就地而坐。
“刚才为什么拦下我?”霍震炀侧过头看着莫长天,问道,“好像每一次都是你拦下我,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莫少纨绔的扯唇笑了笑,不过笑的有点难看,龇牙咧嘴的,因为刚刚被霍震炀招呼的那拳刚好打在嘴角,“不拦着你,难道就让你发疯?”
“发疯?”霍震炀难得笑出声来。
“你费了那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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