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的伤势是轻是重,他还不知道。赵鸿修现在只是想和莫辞见上一面,确认莫辞的情况。
说不清内心产生的一丝丝担忧是如何产生,赵鸿修四处张望,终于看到被人搀扶着的莫辞在赛场外的大道上,正在等医院的救护车。
几下子奔到前面,赵鸿修看见莫辞手臂上起了一圈的水泡,立即皱了皱眉,靠近莫辞说道:“我可以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不。”莫辞忍者痛楚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敌人,心里下意识的生出一股抵制。把手搭在段枫的手臂上,催促着段枫拦一辆计程车。
赛场设在人流较少的郊区,市中心的医院离郊区还有一段距离。段枫左右看去,没有看到可以载人的车辆,又见到突然走到面前说可以帮助他们的男人,满脸的焦虑化作欣喜,没空去思索莫辞拒绝的原因,黑着脸打断了莫辞的反对。
“现在没有车,不要任性!你想和僵尸一样包着绷带躺在床上?”段枫的大喝让莫辞缩了缩脖子。
“我们再等等,乘计程车,或是等救护车来……”
“闭嘴!”段枫再次打断,把脸转向面前的陌生男人,用感激的语调道谢:“谢谢这位先生。”
忽略掉莫辞掐在他腰上的手指,段枫板着脸将莫辞塞进了赵鸿修停在一旁的车里,紧挨着莫辞坐在了车的后座——
34、cer33
莫辞带着伤,还是参加了最后的总决赛。
在赵鸿修口里听见比赛延迟的消息,多少有些意外。
先不说赵鸿修的态度奇怪,几次出人意料的在暗中帮助,在医院看向段枫的凌厉不友好的眼神就值得推敲了。
在医院抢先挂号,急着叫医生出诊。两个男人围着莫辞团团转,惹得医院的一群小护士投来好奇的眼神。
最后还是大哥得到他受伤的消息,赶到医院才平息了这场莫名其妙的眼斗。
莫辞的伤口包上了一层干纱布,感染创面涂上烧伤膏,带着薄荷清凉的药膏减少了皮肤上的刺痛感,但是稍稍活动关节,患处与纱布摩擦,生出另一股疼痛。
延迟的比赛马上开始,和大哥一同前来的达嫂苦口婆心的劝阻莫辞退赛,以身体为重。
莫辞拧紧眉心,抿着嘴唇,再一次摇了摇头,和段枫一起走上了赛场,用另一支没有受伤的手和达嫂打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下午的刚下了一场雨,天色比较暗,所以赛场上点了大大的彩灯。莫辞的展台就在彩灯的旁边,浅绿色的灯光打在莫辞的身上,模糊了莫辞的表情。
评委席上的赵鸿修紧紧盯着莫辞,看着那个包着白色纱布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赛场一角,灯光投s,he,将消瘦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总决赛除了60分钟的比赛时间,还留有20分钟的清理c,ao作区域时间。80分钟的赛时比之前的40分钟的c,ao作,整整多出两倍。
原先是有利的条件,现在却成了莫辞的不利条件。延长的每一分钟,对莫辞的身体影响就越大。
烹饪过程虽然比不上体育竞技中的高强度的剧烈运动,但是手腕使力,控火,装盘,每一个动作都是要摆动手臂,牵动神经!
莫辞的腹部经过包扎上药,需要静躺休息,不能有过多的活动和摩擦。带伤上场势必会使包扎好的伤口恶化,水泡破裂,甚至流脓。
每一次摆臂弯腰,都会是在煎熬中咬牙挺过来的。莫辞尽量忽视手臂和小腹摩擦产生的疼痛,开始摆弄炊具。
离正式的比赛还有五分钟,总决赛的现场主持人拿着话筒,对着电视机面前的观众开始讲起现场的情况。
“我们的总决赛共有十位选手进行最后的角逐,他们都是从一场又一场的淘汰赛中成功晋级,得以参加最后的决赛。有的只是二十出头,但实力不容小觑,厨艺j-i,ng湛是他们脱颖而出的原因,他们之中谁是强者?让我们一起守候在镜头面前,拭目以待!”
主持人的话很有煽动力,每一个字都能让现场观众配合着股掌,望向只有展台和炊具的空挡现场,各位观众用目光搜寻着每一位选手的表情。
“在这个梦想与实力的舞台上,有两位强者需要我们发出感叹……”主持人故意停顿了一下,成功吸引了现场观看比赛的观众。
“他们的毅力值得我们惊叹,”主持人继续说道,让摄影师将镜头跟着自己移动,“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现场的十位选手中,有两位身体有恙。有一位选手上午被汤水烫伤,去了医院,可是他下午又回到了赛场,不愿放弃这最后的决赛!”
主持人在莫辞身旁站定,用激昂的语调说出这番话。镜头没有直接打在莫辞的身上,呈献在观众面前的画面是莫辞包着纱布的左臂。
等到观众发出一阵惊叹,主持人又转过身,走到赛场的另一头,镜头随之移动。
“还有一位选手,是一位残疾人,从小腿就不能走路,他的参赛表上写了自己为烹饪而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把烹饪当做自己的终生事业的决心,我们比赛现场的评委们都非常感动,这是难得可贵的。”将话筒举在坐在轮椅上的选手,观众们看到他萎缩的双腿软软的搭在轮椅上,发出阵阵同情的唏嘘。
“田先生,你有什么话,要对现场的人说呢?”主持人见到轮椅上带着微笑的选手,将他的反应观察在眼里。见他并不抵触采访,主持人将话筒移到他的面前。
“我想说的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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