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问,我知道很多事情,别人都管我叫‘包打听’先生。”
“是吗?那说说你都知道什么,‘包打听’先生。”谢丽尔眉目一挑。
“知道教会的大主教吗,他可是一个野心滔天的人,他企图谋反,然后死了。”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说。
“什么?”谢丽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
“弗兰茨王子是天佑之子,阻碍王子的家伙都会遭报应。现在他们还不敢把大主教死了这事儿告诉咱们,但是我在教会可是有线人的。”流浪汉笑道。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你到底是谁?”
“你是公爵夫人的女仆对吧,嘿嘿,我注意你很久了。”
“你想干什么?”谢丽尔把手搭在腿上,随时都能抽出刀子了结流浪汉的性命。
“别激动,小姑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情报贩子,需要点儿钱。”流浪汉j,i,an诈地笑起来,“你有钱就能在我这儿买到你想要的情报,我知道你有的,公爵夫人的小女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买你的情报?”谢丽尔警惕道。
“因为你的眼睛里有野心,我知道。”流浪汉望着谢丽尔的眼睛,那蓝色的眼睛。
“莫不是你自作多情。”谢丽尔别过头。
“不,教会倒台了,弗兰茨王子,我们伟大的天佑之子上台了,你说他会对付谁?我早年也是读过书的,可是知道‘历史必然’的,虽说我只是一个懒汉,鼻子却还是灵敏的。”流浪汉揉了揉鼻子,打了一个哈欠。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丽尔嫌弃地打量这个怪人。
“权利斗争。噢,天杀的。姑娘,你知道权利斗争吗,我小时候从一个讲故事的老太婆那儿听说过,也就是一个宫殿里,有两只大老虎,两只大老虎都想占据宫殿,于是,一只大老虎咬伤了另一只。”流浪汉舔了下干涩得起壳的嘴唇, “现在一切都由咬人的大老虎做主了,而受伤的大老虎只能靠咬人的大老虎给他分配东西,r_ou_。可是,咬人的大老虎还不满意,它非得把他的敌人咬死,让他不能和自己争一块r_ou_,才心满意足。”
“所以……”谢丽尔望着这个流浪汉。
“大老虎把戴着十字架的大老虎咬死了,现在要来咬你们了。”流浪汉说。
“呵,你要多少钱?”谢丽尔把扶着刀子的手放到钱袋上。
“十个金币,给您一个关于大老虎和十字架的秘密。”
谢丽尔从钱袋里数了十个金币给流浪汉,这可价值不菲,能买上几头能干活的驴。
流浪汉数着金币,笑嘻嘻地凑到谢丽尔耳边,小声道:“其实,大老虎的不过是一个幌子,背后有人c,ao控它的牙齿。”
“嗯?”
“我可不敢说那人的名字,我不能说,但是我能提示您,他是女巫们最大的敌人。”
谢丽尔疑惑地望着这个疯癫的流浪汉,顿了一下,大叫:“这他妈能值十个金币。”
“情报有价,生命无价。”流浪汉笑道,“他们又要开始猎杀女巫了,我喜欢看那些漂亮的小姑娘被吊死,说不定那天,就变成漂亮的,您的女主人了。”
“嘿!”谢丽尔正要抓住他。
流浪汉跟地下道的耗子一样,又脏又滑,他跳下马车,朝谢丽尔做了一个鬼脸,数着金币快速溜走了。
这天,修道院里的玛茜咳嗽得特别严重,黑血似乎有生命一样,生生不息,绞着她的肺,血,魂魄,刚咳出一点儿,又生出新的。
他们说,修道院被诅咒了。
天杀的谣言,是那水被诅咒了,所有人都被诅咒了!
但是那些愚昧的人只会看见一点儿,然后怪罪于被打压的人。因为弗兰茨王子宣布教会的权利被剥夺了,大主教失踪了。该死,没人知道大主教去哪儿了,有人说他逃了,有人说他死了。
玛茜抱着经书,给谢丽尔写信。瘟疫诅咒了这个片区,因为水源被污染了,这个小镇被诅咒了干净的水越来越少,干净的食物越来越少;患病的,死亡的人,却越来越多。
不是修道院被诅咒了,而是病水是从修道院的井水里传出来的,与修女们无关。
若是神权无法庇护它的子民,那修女和女巫又有什么差异。
玛茜一边咳血,一边写信,她心里念念道,谢丽尔啊,千万别再回来,千万别陷入这被诅咒的土地。
她写好了信,封上火漆,准备出门邮寄。
离开修道院不远,她还没到目的地,那一个流氓士兵就拦住了她。
“我认得你,修女,你和那个坏脾气的女人是一伙儿的。”
玛茜认出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士兵,是谢丽尔把他弄成这副样子的。她慌乱地逃走,却被他拉住。
“修女,告诉我那个婊`子在哪儿?”下流的士兵把修女拖去暗处的小巷。
“不,她走了。”玛茜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怎么也无法挣扎开来。
“小姑娘,乖乖告诉我,要知道现在教会保不住你的,没人会发现一个修女不见了。”
“不,不……”玛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流氓士兵卡住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脖子。
“你最好老实一点!”那个流氓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玛茜很痛,她挣扎不开,废血卡在她的咽喉那儿,无法出来,就倒流到气管。她难以呼吸,快要崩溃。最后,她实在要昏厥,用最后一口气,把一滩黑血咳在那流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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