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是我太过瞻前顾后,小心翼翼,方才导致今日之困局……”秦湛却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只是意味不明地低低道,仿若自言自语。“……看来以后至少得表现得明显一些。”
傅钧心下愈发疑惑,却也不好打断秦湛的话,见他终于停止自语后,方才询问道:“秦湛?”
秦湛却在一瞬间便将所有情绪收敛起来,只冲他轻轻一笑,道:“没什么。我偶尔也会有点小烦恼而已,你不必在意。”
不待傅钧再次提问,秦湛倏而复又转移话题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打算在这里站上多久?虽然是有隐身术遮掩身形,但万一哪位修为比我高的前辈道兄路过此地,隐身术便会失效,对方可就把你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了。要是再认出你是丹霄派弟子,还不知道会不会对丹霄派生出什么成见呢。”
秦湛一面说着,一面做出上下打量着傅钧的姿态,轻轻摇了摇头,虽未明说,但显然是在暗示着傅钧这样的衣着颇有伤风败俗之举。
傅钧面容微微一僵,对秦湛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简直无可奈何,却又无法真跟秦湛制气,只能说道:“方才明明是你施法焚毁我的外袍。”以至于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素色中衣。
“但你也未曾制止过我。”秦湛微微一笑,又道,“所以为了补救,我们还是立即回山去吧。我再赔你两件新外衣,如何?”
对于赔礼,傅钧倒是无可无不可,但他也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便在外多待,便点头答应。
这一路回山倒是风平浪静,除了守卫山门的弟子之外,也正巧没有再遇到其他弟子了,免去了傅钧必须向人解释为何自己只着中衣的烦恼。
秦湛倒是言出必行、遵守承诺,次日清早便拿来两件崭新外衣送给傅钧,一为黑色一为玄色,样式素雅,尺寸贴合。
傅钧对于衣装一事并不上心,平时所穿衣物多为黑色,也是因为觉得黑色耐脏一些,清洗起来更为方便。
秦湛送他衣服,傅钧也并不客气地收下了,直到穿上身后,才发觉其中异样之处——这两件衣服料子虽然绵软柔滑,看上去只如普通绸布,却偏偏能抵御得住普通刀剑的戳刺。
傅钧甚至还拿青霭剑试了一下——在不注入灵力的情况下,身为八阶灵剑的青霭剑,竟然也刺穿不透这两件衣服。
至于注入灵力后会如何,傅钧就没有再尝试了,毕竟这两件衣服是秦湛送给他的,总不好在穿上的第一日就弄坏了。
晚间傅钧按捺不住好奇心,直接去问秦湛,这两件衣服究竟是何物织成,秦湛闻言却不意外,只是微微一笑道:“果然还是被你瞧出来了。”
不待傅钧催促,秦湛便如实回答,说是由一种特殊的材料“冰火蚕丝”织造而成,不但刀枪不入,而且光滑如镜,任何东西都粘贴不上,包括肉眼难以发觉的细屑米分末。
傅钧这才知道,秦湛对于赤血蝶米分一事,口中虽然不说,心底竟是十分介意的。
冰火蚕丝这种功效,只怕刀枪不入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任何东西都沾不上,自然也包括了赤血蝶米分在内。
对于冰火蚕丝这件宝物又是怎么来的,秦湛既然没说,他便也没问。只是既然并非普通衣物,而是防身宝物,傅钧便想退还一件给秦湛。
秦湛却未接受,只含笑摇头道:“不必担心,我那里还余下一些冰火蚕丝,足够再织造一件衣袍了。我送出去的东西,可不接受任何退还。”
傅钧只得作罢。
之后数日诸事顺遂,不过秦湛却开始更加忙碌起来——而其中大部分时间,则是分给了新师妹陆雯华。
傅钧本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这也意味着他以后必须经常独自一人练剑,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时与秦湛对招比剑,但秦湛毕竟是有正事要做,傅钧心中虽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感,却也很快便被他抛诸脑后了。
直到有一日傅钧偶然从小路返回甲子居,经过一处角落,却蓦然听到前方不远之处传来两名男弟子小声闲谈的声音。
虽然那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以傅钧的耳力,要听清楚自然并非难事。
本来傅钧不欲在背后听人墙脚,便想匆匆走过去,然而那两人口中却突然提到了秦湛与陆雯华的名字。
傅钧不禁脚下一顿。只听那两人语气轻佻,颇有调笑之意,声音听着却十分陌生,又显得极年轻,多半只是刚入内门不久的新弟子。
“啧啧,你说秦师兄与陆师妹……是不是好事将成了?”
“可是陆师妹上个月才刚过十三岁吧?秦师兄就算想要迎娶她,也起码得等上两三年后去了,否则宗主第一个便饶不了他。”
“那只怕还更好些呢,只要陆师妹已经一心向着他,目前不娶亲,反而还更自由些。”先前那人嘿嘿笑了一声,又道,“秦师兄本就是宗主的亲传弟子,如今又要娶宗主的嫡亲侄女,虽说名义上是侄女,但其实却是宗主从小亲自抚养在身边的,也跟亲生女儿不差什么了。看来下任宗主之位,十之八|九已是落在他身上了。唉,我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呢!”
“是啊,可惜你我偏偏没有这么好的命。说起来,秦师兄的年龄比我们还小几岁呢,只是早了几年拜了宗主为师,而且碰巧大师兄等人又不幸阵亡在魔修手下,如今宗主的嫡传弟子只剩下他跟傅师兄两个了,这次再娶了陆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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