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原来如此……难怪后来修炼天元玄功的师弟师妹们,花费的时日皆比往年多出一倍不止……”
秦湛眼中更是不解,却似乎有点不敢打扰萧云晖的思绪,轻声唤道:“大师兄?”
萧云晖回过神,解释道:“十六年前,我初次修习天元玄功之时,师父是命我将全书五册尽数抄录下来,再慢慢领会。只是后面四册所载内容十分深奥,兼之对执剑境界的弟子并无太大用处,反而容易让人思路混乱。因此未过一年,师父便改命执剑境界的弟子只需研习天元玄功第一册,待得修为境界提高后,再逐步研习第二册到第五册。”
傅钧旁听至此,本来平静的心境也不由一震,神色微变。
萧云晖却如久眠之人蓦然清醒一般,双目晶亮发光,呼吸亦略为急促:“我稍后便去告诉师尊此事……!以后新入内门的师弟师妹,应该将第一册及第二册一并抄录记下,便不用多走弯路了。”
“这句话……有这么重要么?”秦湛却仍似有些惊讶不解,轻轻问道。
萧云晖仿佛这才彻底回神,为自己的失态赧然一笑:“不错。要从执剑境界升到意剑境界,只需选对正确的道路,便可事半功倍,不会耗费太久时光。”
萧云晖说完,又郑重地对秦湛行了一礼,道:“秦师弟,此事我要多谢你。”
秦湛猝不及防,不禁后退一步,神色略显无措:“大师兄何出此言?明明是我向大师兄请教,而大师兄不辞烦扰,细心指点了我们才对……”
“但若不是你提出此问,我大概一直不会想到起因竟是在此处。”萧云晖苦笑一声,慨然道,“是我……疏忽失职了。”
“大师兄……”秦湛似乎想要劝慰他。
“无妨。”萧云晖却轻轻摇头,阻止了秦湛的发言,脸色毅然,“引导众师弟早日提升修为境界,是我身为师兄的职责。如今既已发现过错,岂可推卸给旁人承担?”
“是。”秦湛顺从地应声,不再多嘴。
之后萧云晖又仔细解说了一遍当年修炼的心得,见傅钧和秦湛确实俱已无疑问,这才放心离开,去向禀报陆淮风此事。
萧云晖一走,秦湛便收起温顺乖巧的姿态,恢复成一派淡然,唇角隐含微笑。
不待傅钧说话,秦湛已经抢占先机:“你方才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傅钧默然片刻,开口道,“你这几日并没有再去藏经楼翻阅天元玄功第二册。”
“不错,”秦湛似乎一点也不对傅钧的废话感到丝毫不耐烦,只是含笑点头,“我去了什么地方,你岂会不知?”
“那对于灵体持平,你早有疑问,为什么不在第一日修炼天元玄功时便提出来?”
秦湛微微沉吟,一时不语。
傅钧心头一跳。他在前世见惯了秦湛这样看似人畜无害的深思表情,却随时会在下一刻吐露出如何给予敌人最为致命一击的计划,不由神色渐渐变了:“你……”在想什么?
秦湛却已在瞬间答复出声:“我只是不想让大师兄知道,抄录第一册时,我便已翻看第二册了。”
傅钧微默,禁不住讽刺道:“你也怕被大师兄看出你表里不一?”
秦湛骨子里,一点也不是一个蹈规蹈矩的人,离经叛道的思想大概占了七八成。
虽然萧云晖也未必便不喜欢这样的人,但以秦湛的慎密,自然是要做到最好。
秦湛轻浅一笑:“我可是如你所愿,在尽力讨大师兄的欢心啊。”
傅钧一怔,随即斥道:“胡说!我什么时候要求你这样做了?”
要说他两世为人,最希望看到秦湛做到的,就是少在其他人面前装模作样了。
但傅钧也自知秦湛就是这样喜欢戴上虚假面具的性子,强求不得。
秦湛被傅钧斥责了一句,也不见着恼,仿佛只是随口开了一个玩笑似的,转而像没事人似的,道:“天色不早了,你我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好继续修行。”
“早该如此。”傅钧回了一句,随即转身向卧房走去。
只听身后依然响起秦湛似乎感叹的轻轻自语:“大师兄既已指点了你我正确的方法,若是突破执剑境界耗费的时日仍旧毫无缩短,岂非让大师兄空欢喜一场?”
傅钧心中一凛,却又暗道以秦湛的悟性,如今既已知晓正确方法,肯定比前世的四十日要快。
而自己纵然有前世的记忆,但修为境界并非光有了一段记忆就可以飞速提升的,更需要长期的毅力与不懈的清修,所以也未必便能比秦湛快上多少。
傅钧好胜之心顿起。他与秦湛,在前世还没有决裂成仇之前,虽然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却也同时是互相激励进步的对手。
他和秦湛之间,就算没有刻骨仇恨划下的深深沟堑,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傅钧却也并不想输给秦湛。
之后的修炼,傅钧皆是全力以赴,没有半分懈怠,连偷闲的时光也几乎全无。
他虽然一直保持沉默,从不炫耀自夸,自身却也能感觉到修为进境之速,几乎到了令人惊诧的程度,似乎比前世要快上不少。
也许这就是重活一世的好处?
但也只有处于第一重境界的弟子,才可以这样走捷径了。其后的修为境界,便没有任何侥幸之道。
傅钧是这么想的,想着自己这次也许能够超过师父当年,比三十九日还要短上几日,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世的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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