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手机震了起来,却不是短信,梁舟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余疏林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整个人就像是那次在w市找不到回家的路接到梁舟电话时一样,有些傻。
他深吸口气,小心接了电话,但没说话。
“疏林?”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他不自觉露出个笑容,“哥,你忙完了?吃饭了吗?”
“吃了,你和舟和呢?”
“我们也吃了,作业做完舟和要教我打游戏。那个……哥,你晚上回来吃饭吗?”余疏林没法让自己的语气不上扬……真好,关系恢复成以前那样了。
“嗯,回去。”梁舟靠在落地窗前,眼中满满都是笑意:“到时候给你和小和带好吃的,陪你们一起玩游戏。”
“好,等你回来!舟和在楼下喊我,哥……晚上见?”
梁舟嘴角勾起:“晚上见。”
梁舟将电话收起,回头正准备继续谈公事,就见张谦和赵知一副见鬼的表情,瞪大眼看着他。
关博闻倒是很淡定,悠悠然倒了杯茶,放炸弹:“这么甜蜜……新交的小男友?”
“噗——”张谦口中的咖啡喷了出来,赵知果断蹭远,表情很是精彩,“那什么,原来老板喜欢男人?好、好前卫……”
梁舟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低头翻文件:“胡说八道,刚刚那是我弟。好了,说正事,这次公司的元旦宴会就这么办吧,博文就不用出席了,到时候我也不会去,赵知你全程主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
“没问题。”赵知瞬间进入工作模式,点头表示明白。
张谦脑中却仍然八卦环绕,贼兮兮的凑过来,问道:“梁舟,刚刚那电话真是打给小余的?不是什么小情人?你打电话时那表情,啧啧,简直花都要开了。”
梁舟黑脸:“少胡说八道,晚上聚餐我不去了,你们自己玩吧,记我账上。”说完放下文件,大步走出去了。
众人目送他离开,关博闻笑得兴味:“这是他自己的办公室,不是该我们出去吗,怎么他自己跑了?难道是……心虚?”
张谦和赵知转头看他,良久,竖拇指。
真相帝。
舟和以受伤为由,在梁舟这里赖了一整个元旦假期,梁舟对此很不满,余疏林却很开心。没办法,游戏什么的一玩起来,根本停不下来了!
舟和算是见识到了自家表哥那堪称夸张的变脸速度,每次对着余疏林就是“这是我的好弟弟我要温柔对待”的模样,转到自己这就成了“这是哪家过来蹭饭的熊孩子怎么还不走”,对比明显,无比心塞。
好在他心理素质过硬,脸皮够厚,物防魔防堆得极高,不怕冻不怕坑!舟和表示,想让他滚蛋……呵呵。
元旦过后,与哥哥恢复关系的余疏林心情极好的上学去了,脸上的伤惊呆了一众小伙伴。
哎呦,这是哪个天杀的混蛋,弄花了我们余帅哥的脸!
王志瞅着余疏林眼角嘴角的淤青,在八卦完原因后,先是义愤填膺的谴责了小混混们的丧心病狂,然后喜闻乐见的捶桌大笑去了。
李涛也破天荒的回头盯着余疏林的脸看了一会,冷哼一声,转头趴桌上看书去了。
余疏林无奈,好脾气的由着他们笑。
余修这次算是彻底栽了,那混混头目醒过来后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指证是余修花钱让他们去打余疏林的,定金都给了,总共六万块,全在他家里放着呢。
虽然余疏林和舟和伤得不重,但那群混混中却有个未成年人,余修这又是买凶伤人,又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罪上加罪,轻判不了。
也不知道凌春是怎么活动的,余修连个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以最快的速度判了刑,然后引送回w市,关进了监狱。
或许是天意,余修和上辈子的余疏林一样,判了七年,就连关押的地方都差不太远。
得到消息的时候余疏林很是怔愣了一瞬,想起上辈子的种种,终于觉得解脱。
周梅在余修坐牢之后迅速起诉离婚,变卖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带着年仅十三岁的余博,消失在了w市。房子卖起来太过麻烦,倒是留了下来,但余修欠余疏林的债务还在,那房子便被法院直接判给了余疏林。
凌春问他要不要追查周梅的下落,他沉思良久,终于摇摇头。那周梅如今没了家庭支柱,又带着那么个娇生惯养的孩子在外流离,也算是得了报应了。
余修的房子被他低价卖了,钱直接捐给了希望工程——就当是给母亲积德了,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点的胎。
这事过去后没几天,他接到了余修从监狱打出来的电话。
“畜生!你就是这么对待亲舅舅的?”
他放下笔,看向墙上贴着的海报,勾唇冷笑,“余修,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一报还一报?从你对我动歪心思的那一刻起,你这辈子的结局就已经定好了……好好在里面改造吧,人渣。”说完直接挂断电话,给凌春发短信说了一下这件事。
能从监狱里打电话出来,看来余修的爪子还是切得不够干净啊。
梁舟端着牛奶进来,看一眼他手中拿着的手机,问道:“有电话?”
他回头,放下手机,“没有……哥,你周末有时间吗?咱们找间庙拜拜吧,我想要去还愿。”
“还愿?”梁舟皱眉,将牛奶放到书桌上。
“嗯。”他仰头,看着梁舟在灯光下显得柔和许多的五官,眯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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