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那你先忙,回家了饭也就好了。”
谭佑挂了电话,开始淘米洗菜,东西都备好的时候,出了厨房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
她本来准备收拾下屋子的,但房间里很干净,肖美琴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
谭佑又回了厨房,对着案板上的菜发了会呆。
肖美琴开门的时候,谭佑叫道:“妈,回来了啊。”
“嗯。”肖美琴应了声,换了拖鞋来了厨房:“菜还没炒?”
“等你回来,吃热乎的。”谭佑道。
“嗯,我去冲个澡,太脏了。”肖美琴转身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谭佑已经把饭都做好了。
肖美琴擦了擦头发,坐到了饭桌前,谭佑道:“吹下头发吧。”
“待会吹,先吃饭。”
谭佑进了卧室,拿了吹风机出来,左右找了找,没在饭桌旁找到插座。
“吃完吹。”肖美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急这一会。”
“怕你头疼。”谭佑还拿着吹风机站在原地。
“不疼,比起头,我腰才疼呢。”
谭佑放下了吹风机:“那吃完我给你揉揉。”
两人终于静默地坐下来吃饭,大概是工作累,肖美琴没什么话,电视也没开。
谭佑看着她的样子,愧疚感又一点点爬了上来。
肖美琴不开心,她不开心地过完了一天,而这天的谭佑,虽然也在工作,但因为有了幸嘉心的陪伴过得很快乐。
就仿佛有难同当有福不能同享。
但即使谭佑做了同样的事,做对方喜欢的菜,给对方吹头发,肖美琴依然还是不开心。
谭佑突然就想,如果自己的妈妈有和幸嘉心一样的心态就好了。
幸嘉心被欺负了那么多年,终于光鲜亮丽地重新站了起来,而肖美琴佝偻着背的日子,却遥遥无期。
饭吃得差不多时,谭佑站起身把自己的碗先端回了厨房。
肖美琴也离了桌子,走到厨房门口时,被谭佑接过。
“妈,去吹头发吧,看会电视。”
肖美琴没说话,转身走到了客厅。
外面终于传来了嗡嗡嗡的风筒声,谭佑叹口气,快速地洗干净了碗。
她家里没有精油,按摩也就是生按,谭佑走到沙发边时挽起了袖子:“妈,你趴着。”
“不要不要。”肖美琴对她挥挥手,“你开一天车了。”
“我不累。”谭佑道。
肖美琴长长叹了一口气:“赚钱哪里有不累的。”
她坚决地拒绝,谭佑也没有办法。
电视看着没什么意思,谭佑想起沈亿星给她的那两本书。
就放在桌上,回来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
谭佑起身去拿了一本过来,从目录看起,看得挺仔细。
书非常地详实,由简入深。谭佑虽然没有系统地学过汽车原理,但跟车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要说最了解的东西,也莫过于车了。
所以看起来还行,挺有趣,不像她想的那样,翻两页就能睡着。
看完目录和序言时,电视声音停了。
谭佑抬头看了一眼,对肖美琴道:“没事,不影响。”
肖美琴问她:“看什么呢?”
“关于车的书。”谭佑给她看了看封面,“没什么事就随便翻翻。”
“女孩子要看也看点其他的。”肖美琴道。
谭佑笑起来:“其他的也看,我房子里桌上摆了几本你看到了吗?”
“嗯。”肖美琴点点头,“擦桌子的时候看到了。”
“科幻。”谭佑挺嘚瑟的语气,“刘慈欣的,中国最厉害的科幻作家,拿过国际大奖。”
“你看得懂吗?”肖美琴笑了下。
“看得懂,哪里有看不懂的。”谭佑道,“我还是挺聪明的。”
“你是很聪明。”肖美琴道,“你和谭琦都聪明。”
“对。”谭佑道,“你有两个好孩子。”
“你要是上了大学就好了。”肖美琴突然道。
谭佑愣了愣,抬起头看她:“妈,我没考上。”
“你上高中的时候,我要是管管你,你就考上了。”肖美琴低下了眼,盯着沙发上的一小坨污渍。
“那也不一定,”谭佑不想让她心里难受,笑着道,“我不是念书的料。”
“你小时候特别聪明……”肖美琴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回忆,“三岁的时候我教你背唐诗,别的小孩背《静夜思》,你能背过《蜀道难》,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谭佑鼻子有些酸,她合上了手中的书:“你看你还记着怎么背,我都忘了。”
“但是你自小就不听话,”肖美琴继续唠唠叨叨,“别的小姑娘玩过家家踢毽子,你跟着咱巷子里那大虎二虎,跑到郊外去爬城墙,你还记得有一次滚下来,扎了半脸的刺吗?”
“这个记得。”谭佑道,“下的地方不对,地上有酸枣枝没看到。”
“回来我给你拔刺你都不哭,拔完了打你你才哭。”
“哭是怕你继续打呗。”谭佑说,“挺怕你的。”
“嗯,你小时候怕我,不怕你爸……”肖美琴突然停住了。
谭佑没法接这个话,提到她爸,一家三口,三个人有各自不同的情绪,但总归是一个基调的。
不愿意提,提了糟心。
屋子里有几秒钟的静默,在谭佑准备找话题打破尴尬的时候,肖美琴突然道:“你是不是又剪头发了?”
“嗯。”谭佑笑了笑,“长了,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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