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美琴也笑了下,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笑,看得谭佑心里像钝锯子在割一般。
谈好了之后,肖美琴说她累了。
谭佑怕她有隐瞒的地方,硬是拉着她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观察她的表现,确定她真的只是正常的累了,这才跟着她进了卧室,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着。
呼吸平稳,不是能够装出来的节奏,谭佑这才起身,出了卧室。
门没敢关,开的大大的,以防发生紧急情况。
她其实也累得厉害,身体累,精神高度亢奋,又会在这种亢奋后,陷入低沉的萎靡。
谭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累又饿,不能睡,没东西吃。
她掏出手机,想点个外卖,突然想起了厨房里的包子。
猛地站起身,谭佑冲到厨房里,包子和馒头还都脏兮兮地散在地上,谭佑突然对怎么处理这些东西陷入了思索。
她不知道是每个都下了药,还是只有哪几个下了药。
她也不知道下的是什么药,肖美琴既然连能让人致死的药都搞来了,谭佑完全有理由怀疑是各种可怕的药。
不能就这样捡了扔垃圾袋里扔出去,万一被流浪汉捡到……哪怕没有流浪汉,流浪的猫狗也不应该被毒死。
谭佑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东西,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主意。
她去找了好几个塑料袋一层层地套在手上,然后把这些馒头包子全都拿到厕所里,对着厕所下水道,一点点,一点点地掰碎了扔进去。
扔一会,冲一下水,再扔一会,再冲一下水。
等全部搞完,谭佑腿脚发麻地从地上起来,觉得饱了,一点都不想吃东西了。
她重新回到了客厅,电视没法看,手机也只能用流量。
于是机械地一遍遍玩小游戏,一直玩到天色暗下来,肖美琴睡醒。
谭佑从她睁眼那一刻,就认真地观察她的神情状态,让她惊奇的是,肖美琴的状态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谭佑觉得她的眼睛现在是发亮的,人也没有那么佝偻了,就好像一场梦过去,就变得坚毅而决绝。
谭佑隐隐觉得这是好消息,但因为前些天的异常导致的这次结果,让她不敢那么确定。
于是只能寸步不离。
两人出门吃了饭,然后回了家,谭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到了肖美琴身边,她怕自己这两天跑太多太困睡太熟,硬是玩手机玩到深夜,又定了震动的闹钟,强迫自己断断续续地起来。
这么折腾了一晚,肖美琴大多数时候是睡着的,偶尔醒着,要说她一句:“快点睡觉。”
直到第二天早晨,谭佑约的陪她办事的朋友小河过来,她才放松了下神经。
把小河拉到一边,跟他交待清楚,然后让他陪着肖美琴出门买了趟菜。谭佑趁着这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一沾枕头就着,睡了个囫囵觉。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非常漫长,谭佑把要留在固市办的事情都大致地结了尾,终于在晚上,订了第二天就回橘城的机票。
要再多待几天,她怕自己精神紧绷到一个踉跄,就能困到晕过去。
谭风磊没有再出现,谭佑用别人的手机给那个座机拨过电话了,再找老冯的时候,接电话的人就说,老冯没在这儿了。
这一晚过得十分安静,谭佑稍稍放松自己多睡了一会儿,清早一睁眼,肖美琴的状态正常,整个屋子的状态也正常。
谭佑从床上跳下来,没洗漱就开始打包东西:“妈,把要带的都带走吧,拿重要的,衣服什么的,我给你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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