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原因都说出来了,这小子怎么还一直追问不停呢,真是无趣。
肖然自然看得出崔奕晨的不耐烦,他在桌下握了握拳头,挤出一个招牌笑容:“我是诚心在帮助您的,找一个合适的工作不容易,如果是可以解决的问题,早点解决就早点舒坦,您说不是吗?所以我希望您能将您真正的想法告诉我。”
崔奕晨双手交叉撑着头,难得认真地对肖然说:“你说的没错,我也很感谢你的心意和帮助,只不过这些问题也不是多大点事儿,再说我也刚到这边不久,还没做出成绩就贸然提要求也不太合适,之后如果还是存在问题,我肯定会主动找你帮忙的,这样可以吧?”
肖然还想说什么,崔奕晨摆摆手打断他:“好了,不说这些无聊的话题了,小猎头,你现在单身吗?”
肖然:“……”
崔奕晨摸了摸下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肖然:“……”
崔奕晨不依不饶:“你觉得我怎么样?”
“……”肖然此时已经一头黑线了,这哥们儿太跳脱了吧?活像撒欢求爱的哈士奇。
他将哈士奇二二的狗头脑补换成崔奕晨那张逆天的脸……呃,那画面感太强烈,肖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后,崔奕晨锲而不舍地问肖然的各种喜好,肖然皱着眉或答或不答,在前者笑盈盈地询问他三围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低头开始专心吃饭,不再言语。
崔奕晨见他不再答话,也不恼,只是支着头看他吃,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
“叩叩”的敲击声顺着桌子漫延到肖然这头,只敲得他心烦意乱,如坐针毡。他只能不停地往嘴里塞菜,堵住嘴,以防对面的妖孽在他空歇的时候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
一顿饭堪堪吃了一个小时,而且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在吃,肖然觉得说什么也该他来付账,结果崔奕晨只是抬眼微微冲服务员妹子笑了笑,妹子就立马羞涩地将手折回来拿走了崔奕晨手里的钱。
怎么得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肖然深刻地觉得他不能在崔奕晨这里软那么一口,寻思着该如何还他这份饭钱,办法还没想到,他倒先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崔奕晨揶揄他:“看着你不胖,没想到还挺能吃的啊?”
肖然瞥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忽而,他变脸,笑着回道:“我其实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浑身上下都是肥肉。”
崔奕晨听闻笑得更欢了,狭长的眸子微眯,慢条斯理地道:“我就喜欢有肉的人。”
肖然:“……”
解救
正值下班高峰期,街上人流攒动,喧哗不绝,远处的红灯嚣张拨扈地彰显自己的威风,半天不见退缩的模样,再加上前面一溜烟的车屁股,程家林有些烦躁地敲了敲方向盘。
今天下班后,姚淮打电话说让他十点到世纪酒店门口和他碰面,然后一起去见一位客户。程家林正好在办公室也有些坐不住了,提前一个小时就出了门,此刻堵在这里心焦难耐的倒不是怕迟到,只是他这几天只要一闲下来,那缕他无力抵抗的情愫就会瞬间将他瓦解,就如同现在,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前面此起彼伏的刹车灯,由心底溢出来的思念潮水轻易地就将他淹没殆尽,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到装钱包的裤兜里,指尖传来皮质的些微凉意,他却像是被烙铁烫到了似的,迅速地将手抽了出来,连带着钱包贴着的那条腿都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了一下。
这是第几次重复这种脑残的举动了呢?他自嘲地笑笑。
那张a4纸一直被他放在钱包里随身带着,轻薄的纸张带来的却是重如磐石的压力,程家林一边苦恼却又一边有那么一丝小窃喜,他自动将其定义为这是肖然写给他的代码,只属于他的代码,所以他在等肖然的下一步举动。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迟迟等不到预料之中的进一步发展的时候,那微乎其微的小窃喜俨然变成了一味催化剂,不可避免地将那份苦恼催化沸腾升华为了现在的烦躁不安。
可怜那一纸可爱的代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易了主,而现主人却丝毫没有想起来它的原主人还在等着他的指点。
后面传来鸣笛声,程家林回神驱车往前挪进,挪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刚喘了口气的红灯君就又红红火火的回来了,甚是敬业。程家林刹住车,又开始不自觉地在心里念叨,肖然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联系他了呢?
也许是因为他不经常念叨人,好不容易念叨一次,连老天爷都觉得很难得,遂在他无意间朝窗外看的时候,让他看到了那个让他心绪不宁的罪魁祸首。
连日的思念终于化为了实物出现在眼前,程家林惊余之后,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随后又意识到,就算此刻见到了也无济于事,于是脸色又沉了下来。接着他看到跟着肖然一起从饭店出来的一个男人拉了一下肖然的胳膊,肖然面带不耐地挣开,那人不依不饶地上前将肖然逼到了饭店旁边的一个小过道里。
此时,程家林已经面如寒霜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两人,一时忘记了要做什么。刺耳的鸣笛声不断从车后传来的时候,程家林才堪堪收回视线,发动车子,刚开出去两步,他猛然一个急转弯,车技高超地横穿车水马龙,全然不顾身后骂声一片。
被人念叨的罪魁祸首兼某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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