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线了。
「蛋黄?你怎么在这里?」白修摇了摇昏昏的头,努力睁开眼睛,从眯着的缝里看向东倒西歪的人影,「现在……天还没亮欸。」
「现在都五更了。」怜容公子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糊上去,「跟你说,有个不得了的事情!」
「啊……什么……」
软绵绵的语调。
怜容公子盯了这要死不活的人半晌,简直把蠢懒如猪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偏偏还有一副……嗯,很……勉勉强强还行啦的相貌,让人觉得懒起来非但不可恨,还有点特别的可爱。
回过神来,蓦然被自己的念头惊住了。呸了个呸!!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在蛋黄和小书的连番轰炸下,白修用丧尸一样的姿势扭到了梳妆台前。看着上面的下面的里面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古代化妆品,白修很悲愤,很蛋疼,连坐到这里都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耻感。一旁的蛋黄偏偏还在絮絮叨叨,小书倒是安静的很,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蛋黄在这里的关系。
白修盯着镜子里的人。
其实他也看不清楚,但那柔和的轮廓还是能见得几份的。白修想了想,到底还是搅不明白自己到底长啥样儿,是丑是俊,侧头偷偷摸摸问小书:「你觉得我跟他,哪个比较有男人味?」
若说好看、漂亮之类的词,不管答案好坏都只会让人欲哭无泪,若说帅气、俊美的话,又怕小书睁眼说瞎话哄自己开心,所以白修就选了这么个对于公子们来说,不贬不褒的形容词出来。
这个问题成功地使小书感到为难了。
男人味?真是个奇怪的说法。
小书权衡了半晌,素月公子的长相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余光瞥及旁边满脸不耐的怜容公子。能当上教主的男宠当然都是很美的,况且两人都有练武,也不是那种柳若扶风的柔弱美。
但要真比起来,认真说起男人味的话……彼此彼此吧。
小书违心地回答:「你比较有。」
白修暗笑。
「对了,那你觉得蛋黄是个什么样的人?」
「怜容公子吗?这…我…我觉得,」小书嗫嚅了片刻,发现白修正在用鼓励性的眼神,接口道,「我觉得他……应该算是个好人吧。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虽然面上对公子你的态度特别差劲,凶巴巴的,但也没有做过很过分的事,而且最近不知为什么跟公子你亲近了很多。」
「喔……」白修耸肩,果然不出所料,大傲娇。
突然感到头皮有点刺疼,以为小书用力太大,不由伸手去够,顺便制止,却偶然看见了左手抬起的手腕内侧有一个红色的印痕,仔细一看,就是个云形红痕胎记似的东西。
白修觉得有点不妙,按照套路,如果主角有个什么形状有趣、奇怪、诡异,不管是难看还是好看的胎记或印纹,那一定代表着/象征着某个重要的意义。光是凭借这个特征,就可以脑补出一堆前世今生,命中注定,虐身虐心,悲欢离合的狗血爱情剧了。
不过……这个定律完全不适用于连龙套都称不上的背景板吧。
白修这么一想又淡定了。
吃完早饭他们到外面走了走。
「哇,桑葚树!」白修突然指着头顶上形似葡萄的紫色果子,另一人跟着抬头,一望之下,两人都有点口水滴答,「全是熟的欸。」
「是……啊,」怜容公子犹豫了一会,「不过那里是琼公子的住处。」
「那谁?」
「……」
怜容公子慢慢收回了不敢置信又充满灰心失望的视线,转而陷入了一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中。
每天,每天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来找素月玩,怜容公子的心情真的很烦躁,因为这样堕落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星期了。在这一个多星期里,别人正在努力地想办法勾引教主,而他们却在……努力地……吃喝玩乐。
「所以那里不能进去的。」
「为什么?」
「不能就是不能。」怜容公子拉过他闷头就走。
就是那个新来的男孩儿吗?白修边跟着蛋黄的脚步边想,看样子蛋黄很不高兴,多半是因为那个男孩最近都很得宠的缘故,相比之下,自己对他的威胁根本不算什么,难怪蛋黄愿意跟自己混在一起了。
前头娉娉婷婷走来三个结伴的男孩,目测跟蛋黄差不多年纪,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白修算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了。问过小书,今年是虚岁十九。那几个人的衣着风格跟身边的这位很像,都是比较鲜艳的颜色,多爱用彩锦烟罗软纱那样的布料,尽管服饰的样式和花色各不相同,但若用蜂、蝶、花呀之类的词匹配他们,衬着他们的神态,倒也是完全对得上的。
这几个男孩子一看到两人,立马气势汹汹看,一个个瞪大眼睛死死盯了过来,同样,这边的怜容公子也毫不示弱地盯了回去,叉腰前倾,双方摆好阵势。
白修尽量挥去自己亲临省级选秀现场的错觉。
「糟了,我忘了带针线出门。」怜容公子低声道。
「啊?」
「不然怎么封得住他们那嘴巴?」怜容公子朝他抛了个媚眼,「你说是吧。」
白修愣了半天,反应过来时突然狂笑了起来。
他捶了好一会的地,爬起来才发现大家都盯着他看。
「呃……啊哈哈,不好意思,我笑…笑点很低…………」
作者有话要说:玩疯了,回来码码字。
5、人生哲♂学
白修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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