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出银色的光辉。
燕婉的曲声戛然而止,短萧因为惊吓从手中滑落。
邵堰接住白玉的短萧,在手种细细把玩,坐在石桌下,桌上只有一尊清酒和两只玉杯。
“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我闻箫声而来,燕婉姑娘夜深未眠,可有愁思?”邵堰长发披肩,身上只着了一件素白的xiè_yī,披上单薄的外裳,坐在明月之下,朝她微微一笑。
燕婉眼睛微红,朝他欠身,“燕婉打扰大人了。燕婉只是想起来同在歌舞楼的那些姐妹,想来比起燕婉却是难过多了,燕婉却无能为力帮助她们,心中伤怀。”
邵堰倒上两杯酒,一杯放在她面前,他沉声道,“燕婉姑娘可还记得我带你出歌舞楼那一天的情景?”
“记得。那日大人和张大人一同饮酒,燕婉在舞台跳舞,受人欲意欺辱,是大人救了燕婉,给燕婉赎身,带我回来。”
邵堰颔首,他看一眼她杯中的酒,略有怀思,有些感慨,“那日燕婉的一身轻舞却是令邵堰许久难以忘怀,不知燕婉姑娘可愿意再跳一曲呢?”
邵堰手里轻抚玉箫,微笑着看她,燕婉受了蛊惑,转身,轻纱罗裳,随着满地月光,如同邵堰口中的诗句般,一夜鱼龙舞,惊艳流光。
一舞过后,燕婉脸颊微红,端起酒杯,“燕婉谢大人救命之恩。”
邵堰点头,一饮而尽,未许,便觉得头脑昏沉。
燕婉怔怔的看着爬在桌上的邵堰,目光微沉,她缓缓蹲下,靠近邵堰的怀中闭上眼睛,原本寂静的天边一声刺耳的哨声冲上云霄。
接着,丞相府外,无数火把涌动,有人在火光中闯入丞相府中。
老管家匆匆披上衣服去开门,一行人闯了进来,燕婉推了推闭着眼睛的邵堰,轻声唤道,“大人,大人,有人来了。”
刑部李方带人闯了进来,原本安静的丞相府一时人声鼎沸,火把涌动。
邵堰揉了揉额头,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惊讶道,“李大人,本官在府中睡觉,你怎么把我带到了刑部呢?”
李方冷笑,“抱歉,丞相大人,这还是您的丞相府。给我搜!”
“慢着”邵堰起身,管家服侍着将他穿上外裳,绛星和绛月站在邵堰身后,一动不动,将所有人挡在院外。
“丞相大人这是要阻拦我了?”
邵堰笑着摇头,“李大人要找什么?”
“我们追捕一个胆大包天的窃贼,此人进了刑部窃取了重要的书信,一路追到了这里,却消失不见了。”
“偷了什么?”邵堰问。
“重要的书信。”
邵堰颔首,“好,既然重要,还是从你们刑部丢的,为何来我着丞相府搜查?”
李方咄咄逼人,火把将他的脸映的通红愤怒,“本官说了,追到丞相府消失不见的。”
“哦,那好吧,你搜吧。”
李方挥手,身后的官兵迅速分散在丞相府的宅院,邵堰老神在在的坐在石桌前,喝着管家送上来的热水,悠闲自得。
“大人,没有搜到。”
“没有搜到。”
邵堰挑眉,“还需要什么吗?本官配合你”
李方瞪着邵堰,指着他,“我要搜你们这些人的身上。”
邵堰眨眨眼睛,看了一眼燕婉,“那你要搜她吗?”
“搜!”
“好”邵堰颔首,“那她可以告你非礼吗”
李方瞪眼,“丞相大人真是想和我转圈吗!李方口才说不过你,不过,丞相大人最好还是乖乖配合,否则李方必然毫不隐瞒上报皇上。”
“好一个毫不隐瞒啊。”邵堰叹口气,放下茶杯,抬起胳膊,“搜吧,随便搜,不过对待姑娘,要温柔一点。”
邵堰身形修长,他站着,不怒而威,微笑着看着李方。
在从邵堰身上掏出一封书信,李方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他将书信啪的一声摔在桌上,冷笑问,“丞相大人,这是什么?”
邵堰看了一眼书信,抬头看向燕婉,燕婉有些受了惊吓般看着邵堰,唇角却微微勾起笑容,邵堰坐了下来,捏着手中的书信,细细打量,问,“这是李大人说的书信?”
“正是”
“你确定?”
“本官确定,这封书信明日本官就打算上奏皇帝,今夜却被贼人偷了去。”
邵堰点点头,不死心的问,“你确定这就是你的书信?”
“当然。”
“好吧”,邵堰将书信恭敬的双手奉上,“那还给你,你走吧”
李方一怒,身后的人皆是拔刀相持。“丞相大人这是逗我开心吗!你派人窃取朝中重要机密,我这就有证据抓捕你!”
他说完就有人立刻取出锁链。
邵堰看了眼天色,天边的夜色越发浓了,星辰微熹。
“如果你要抓我,我无话可说,毕竟也是从本官身上搜查出来的。不过,这书信吗,我建议李大人打开让我看一看什么是重要的书信,要不然邵堰就死的太冤了。”
“可以。”
邵堰勾唇,将书信打开,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李方,将书信转过来,给他看,勾勾手,让绛月过来,“来,给大人念念这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大人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绛月一个字一个字朗声念出: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邵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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