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共鸣。熄灭的火苗短暂复苏,他想再拥抱一下季延非,又对季延非生出难以言喻的轻蔑。
好像对待一件心爱的白衬衫,当它整件浸入泥潭,看着上面的污渍,会直接想扔掉。但回头再想,冷静下来,发现这件衣物已经绝版,没有同款可以买到,于是又不禁对它产生留恋,想把它清洗一番。
尽管再难崭新如初。
“去哪?”一直沉默的夏郁莲终于张开了口。
“天堂。”季延非吐出了一个不详又幸运的词汇。
即使是长期行尸走肉般的夏郁莲也是心中一惊。季延非的意思昭然若揭,与他一同奔赴黄泉?他在那间宾馆说的情趣戏言,居然成了真。
经历了陡然的大骇,他闭上了双眼,静心感受风的掠动,心与这辆车一起飘飞,眩晕地想今天葬身此处的概率。
他想赌一把。赌季延非残留的理智。
季延非出声了,像是玩笑一般,语气轻松随意,车还在加速,“你和我做,我就停下。”
夏郁莲被他蛊惑似的点头。本来想好的应对,在季延非面前,立刻溃不成军。他对季延非,哪怕是在厌恶感最强烈的时候,也总是没有当面拒绝的狠心,这也是他一直选择与季延非短信来往的原因。
他怕他一见了季延非,不得已地落入对方的步调。
季延非在拐角一个漂移,松开油门,把车停下。夏郁莲平稳睁开双眸。就知道,那个匪夷所思的天堂念头,纯粹是他闪念间的妄想。他的命不名一文,但季延非拥有得何其之多,这两条命,怎么配放在同一杆秤上相提并论。
正是深夜,四下无人,唯有听不见的雪飘落在地上的声音。表情冰冷的男人开解自己的衣扣,全然不顾车外的严寒,夏郁莲想阻止他,被他强硬着摁了回去。
季延非的身体□□裸地触碰到冷空气,最明显的证据是胸前两点无需爱抚就已挺立。车座往后推移,以至于有足够的空间,季延非可以埋首于夏郁莲的□□。
他还记得,这是夏郁莲最喜欢让他做的事情。
把上身衣服脱了精光,先是细细舔咬夏郁莲的手指,眼角的红痕恰似勾引。拉开夏郁莲的裤子拉链,解开束缚,嘴唇吻上安静蛰伏的那物。
夏郁莲仿佛还沉迷在飚车生死一线的快感中,自始自终没有反抗季延非的动作,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反抗。梦寐以求的人就此跌落在尘埃,他是这场毁灭的见证者。即使他处于对季延非的彻底厌倦倒计时,在烟花爆炸的最后一瞬间,他舍不得逃。
耗尽那一点光热。
用唇舌卖力吞吐的季延非眼光复杂地看向夏郁莲,直直对上了夏郁莲的凝视眸子。季延非的面容悲戚而煽情,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凌虐的美感。夏郁莲一时不慎,急忙抽身出来,缴械投降。白色的液体喷溅在季延非的脸上,暖不热他失却温度的表情。
季延非用手指勾了一点尝尝,那是夏郁莲的味道,也是他的成就。
“你看,我对你的勾引,现在还很有用。你还在喜欢我。”他失焦的眼眸对准手指上那些从夏郁莲体内pēn_shè出来的汁液,此句的对象虽然是夏郁莲,他的注意力却没有分散到正主身上。
夏郁莲不可置否,点了点头,“嗯,我还喜欢你,你知道的。”
那又如何呢。他喜欢晴天,喜欢微风,喜欢繁花,喜欢四月的气候,但是那些事物,从不会为他驻足停留。
季延非从喉腔里挤出一点笑音,“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家庭?名誉?财富?你凭什么找那个样样不如我的垃圾,他有哪一点比我好?我还知道,你不喜欢他,否则你怎么舍得让我看见他那么耻辱的姿态。”
满脸白浊,神sè_láng狈,上身光裸的季延非说着耻辱二字,实在像是自嘲。
“是啊,我喜欢你。”夏郁莲被这种绝望的氛围感染,说出自己最真心的告白,“我再也不可能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一个人了,为了不让这种喜欢过期腐败,我决定把它永远保存在我心里的匣子中,永不启封。”
可是季延非本人,就是那个匣子的钥匙。
“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的人,对吧。”季延非没过多久,便自问自答起来,姿态脆弱又模糊,如同与这无垠雪地连接在一起。
“你喜欢的是你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这个走投无路的我。”一向聪颖的他,迟钝到今日才发觉。他愚蠢地自欺欺人到了现在,终到了梦醒时分。
夏郁莲沉默了,算是无需语言的承认。
季延非阖上眼睛,不想让泪光如此轻易地就被看得分明。他的骄傲早已碎裂成片,现在他能握住的,仅是一点点刺入骨血的残渣。
他对夏郁莲的爱,永远比一点再多一点。愈是不可捉摸,愈是欲罢不能。
夏郁莲点破彻底建立孽缘的往事,“你策划的告白,我承认。”那是季延非的计划,但何尝不是他的真意。
如果没有那次人为阴谋般的游戏告白,夏郁莲与季延非的生活,就是两条短暂相交又背离的直线,生不出这许多盘根错节。夏郁莲继续静默地处在自己的立场,观察季延非的一举一动。
没有嫉妒,只有纯粹的钦佩和祝福。嫉妒是在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才能出现的产物,面对着九重天上的艳阳,阴暗角落里的苔藓只能龟缩在凄凉的影子下,偷偷仰慕摄人的光辉。哪怕那光耀打在它的身上,会把它曝晒成失去水分的尸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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