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目的。
“你可清楚跟我做了交易后的结局?”
羽清音开启苦口婆心的模式去劝靑浣。这苏亦秋何许人也?怎么就值得她舍弃仙身只求一世相伴?
靑浣郑重地点头,交易代价她都明白,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将全部挚爱深情化为泪,结成红豆交给羽清音,然后,一切回归虚无。
“我那些话的意思你真的懂了?”羽清音为她的固执而感到不可思议,好好的神仙不做,非要做人?“不只是你对他的感情,最后连有关他的所有记忆也会消失得一乾二净。”
回应羽清音的还是那副坚定的表情,她还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羽清音长长又长长地叹息,无奈道:
“我应了你便是。”
靑浣面上的愁云涣然冰释,一旁不曾言语的未央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像是在隐忍些什么。
答应这桩交易的羽清音没想到,自己的漫不经心导致他在此栽了个跟头。靑浣口中的苏亦秋,他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可当见到本人后,顿时满腔愤恨无从发泄。若知道苏亦秋是文曲星君座下入世历劫的散仙,他便一定不会接下这桩生意。
世上没有后悔药一说,答应了便无法毁约,这也是契约的约束。
第二日,羽清音清醒后,暗暗发誓再也不跟穆惜白玩什么曲水流觞了。他一向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但昨日和穆惜白喝酒时居然醉的不省人事?这诡异的难以置信。他用手挽着散开的发,掀开被子爬下床,顺手拉开窗前了遮光的帘子,让外面明媚的阳光照进来。
日上三更,看来穆惜白已经起床出去了。羽清音简单地梳洗一番后,坐到了摆着饭菜的桌前,拾起碗筷旁边的纸笺。上面留有穆惜白苍劲有力的字迹,写着他平时不曾表露的担心与疼爱,羽清音只觉太阳穴跳了三跳。
“清清,你昨日遇酒贪杯,误了良宵之夜。朝起见你似仍有些困乏,多半是心力操劳过渡,妥善休息罢。今日我有事出访,无法伴你左右,一人多加谨慎。”
前几句看着还似乎挺正常,与穆惜白平日闷骚的形象勉强还能对的上,但信上最后一句却足以让羽清音将昨天喝的酒吃的饭全吐出来。
“乖乖在家,等夫君回来疼爱你。——惜白”
先无视“清清”这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称呼,最后一句话很让羽清音怀疑是不是别人加上去的。穆惜白那个外表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人能写出这种话?他是被厉鬼附身了吗?
乖乖在家?等他疼爱?
除非羽清音重新投胎做鸟才会按照上面写的做,他销毁纸笺,当做从来见过它一样,按计划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简单吃了些饭菜填饱肚子后,羽清音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院子里的参天柳树。借由那个回忆的梦境,他仔细回想靑浣这桩生意的始末。靑浣若是已经成为了游魂野鬼,那自己有必要去幽冥司走一趟。
羽清音先传信给司命打好招呼要去他那里喝酒叙旧,随后启程去拜访许久没见面的黎偞鬼君。
幽冥地府这地方,羽清音去的次数其实并不多,跟他渊源比较大的也就只有黎偞鬼君和那位地藏王,而后者羽清音与其连面对面的交谈都还未超过十句。
至于黎偞,酆都北太帝君之子,鬼族储君,别人称其为黎偞鬼君。储君之位对其他的人来说可能极好的地位与称呼,但对出身酆都城的黎偞来说,就是噩梦。他老爹北太帝君任期是三千年,任期一到即改任,而如今…他老人家早已下岗,幽冥司的众多事宜也由十殿阎王接手处理,若是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人会去打扰这位老人家养老的。所以,这位帝君的日常生活变得极其无聊空虚,唯一的儿子也就成了他的目标玩物。
大概就是那种退休后等着抱孙子的老人家心情吧。
羽清音这么认为,还真有点儿同情黎偞呢,毕竟他现在是……
“毕竟你现在是闺中待嫁呢。”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黎偞以能掀翻整个酆都城的分贝将羽清音的调笑反击回去。
羽清音半靠着墙壁,十分淡定地掏掏耳朵,继续开口道:“帝君他老人家只是怕你嫁不出去啦,所以你也争口气吧。”
“秃毛鸡你是想让我撕烂你的嘴吗!!谁嫁啊!老子是娶!娶回来!!”
居然管凤凰叫秃毛鸡……黎偞这混小子还真敢喊。
“不是我胡诌,你不是说你喜欢上了一个男……男什么?你连对方是人是鬼,是神是妖都没告诉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家伙据对是嫁出去的那个。”
“羽、清、音、你、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是、不、是、找、死!”
羽清音眼疾手快,在他将面前的桌子掀起来前紧紧用手按住,拉出演技陪笑道:“储君陛下英俊神武,怎么会是下面的那个呢,别跟在下这种野鸟一般见识哈哈哈!”
黎偞很吃他这一套,虽然还是一脸不爽,但总算把音量降下来。
有求于人必然需要放低身份,尤其是对黎偞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类型。羽清音和他寒暄一阵后,
(其实大部分只是羽清音在撩拨黎偞的炸毛底线),才进入正题。
“黎偞,这次来酆都城找你主要是为了一件事。”羽清音喝了口酒。“你可记的不久前我曾托你让崔府君在生死簿上添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与寿命?”
黎偞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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