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还真出现了日军的身影,于是也顾不得算账,呸了两口吐掉泥土草根,轻声对何玉铭赞道:“还真来了,何参谋可真是神机妙算呐。”
听到如此肉麻的马屁,纪平澜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这两支日军小队由一个上尉带领着,士兵们扛着武器和弹药箱,两个一排地在山道上小跑步行军。
他们超过了大部队很长一段距离,跑到这种汽车都开不过来的偏僻山路,是为了抄近路去执行某项作战任务的。
带队的本田上尉并不认为他们会在路上遇到什么麻烦,因为附近的中国军队都在忙着溃逃,像这种山野里也不可能遇上什么撤退中的大部队。就算真的碰上个别躲在山里没跑掉的溃兵,看到他们躲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敢主动进攻?再加上急于赶路,他就干脆连探路的斥候都不派了。
直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踩上了地雷,本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遇到了伏击。
“打!”纪平澜一声令下,顿时枪声大作,突然遭到攻击的日本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很多人连枪都没摘下来就已经被打死,也有比较走运没被打死的日军趴倒在地上开枪反击,日军的枪法比独立团的士兵要准的多,但是光秃秃的路面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加上两旁都是居高临下的枪口,这一点零星的反击也很快就被掐灭,没有给独立团造成多少伤亡。
本田上尉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在横飞的子弹中惊骇欲绝,当他发现这是一场准备充分有预谋的伏击时,第一反应就是出内奸了,这次机密任务的行军路线除了几个参与会议的核心人士以外,不可能有别人知道。
不论内奸不内奸,当务之急都是要先活下去,后方的枪声最为密集,显然退路已经被有计划地切断了,本田上尉大声喊话让存活的士兵们往前冲,试图强冲出伏击圈。
逃命的时候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日军一个个只恨爹娘少长了两条腿,在已经留下四十多具尸体的情况下,剩下的日军冲过了伏击地段。
但他们刚来到山路的转弯处,早就等在那里的由马三宝带领的火力压制点开火了。
集合了全团所有轻机枪和冲锋枪的弹幕浇向了迎面冲来的日军,跑的最快的无一幸免,全被打成了筛子,尸体横七竖八把本来就不宽敞的路也给堵了,残余的日军只能往后退,在本田上尉的指挥下回头攻向那些埋伏在山坡上的人。
这看起来是唯一的方法了,一部分人打掩护,另一部分只要能冲到半坡,就可以用密集的手雷把包围圈炸开一个缺口。
有何玉铭在纵观战局,纪平澜便暂时放下团长的职责,端着他的德国狙击枪,一枪一个地击杀仍在悍然反击的日本兵。
日军两个小队就有两个迫击炮小组,一个小组在第一轮弹雨里就已经被打死,另一个小组侥幸存活下来,架好了迫击炮发射了一枚炮弹,在独立团的伏兵中间炸开,但也为他们引来了纪平澜的注意。
纪平澜的枪法毫无疑问是目前独立团最好的,他一枪打中了正在操作迫击炮的日军胸口,中枪的日军扑倒在炮管上,第二颗还没出膛的迫击炮弹就在周围来不及逃开的日军中间炸响了。
这场战斗已经胜券在握,但纪平澜却并不乐观。他清醒地认识到若不是仗着以多欺少外加有利地形的伏击,独立团对上这样的敌人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双方的实力差距不仅仅是在训练和装备上,他敢说如果是独立团遇到这种程度的埋伏,恐怕早就丧失斗志任人宰割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凶猛的反攻。
独立团的弹药也和许多部队一样有限,打得太久便无以为继,何玉铭戳戳仍在狙击镜里寻找目标的纪平澜:“差不多了。”
纪平澜点头,正要下令投弹,急于表现的胡宝山已经一声令下:“小的们,给我冲啊!”
然后第一个冲了出去。
“笨蛋!”纪平澜喝了一声,却根本来不及阻止,急于抢功的土匪们已经轰然应声,趴着开火的起身顺着山坡一路滑了下去,在山坡背面等待的也匆忙翻过山坡往下冲,不明所以的新兵跟着爬了上去,其中也不乏越用力往上爬越是往下滑的。
道路两旁的山坡一时就跟下饺子似的,气势汹汹的独立团士兵顺坡而下,带起烟尘滚滚,其中有一露头就被日军打死的,有跑到一半一跤摔倒一路滚下去的,甚至还有个笨蛋踩到了自己人埋的地雷,被炸飞了。
情急拼命的日军也高呼着“万岁”,发起了反冲锋。
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独立团不论土匪还是新兵,跟训练有素的日军比起拼刺来都显然地落了下风,但是当越来越多的士兵冲下山坡,战场变成三对一、四对一的时候,结果也就没什么悬念了。
本田上尉眼看着源源不绝的中国士兵从土丘那头冒出来,就明白大势已去,剩下的唯有玉碎一途。他捡起机枪手的机枪,悍不畏死地冲出来对准不断滚下人的山坡,大喊着扣动了扳机。
纪平澜一枪就把敌方的指挥官爆了头,再往战场上寻找下一个目标时,发现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在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士兵们群情激昂,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撕碎了残余的日军。
胡宝山带着一身不知道是谁的血,颠颠地捡了本田上尉的指挥刀回来献宝:“团座真是好枪法,我老胡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何参谋算一个,团座也算一个!”
完全无视他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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