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种种的情绪中,欣喜是最多的。
……他没死,仍然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醒了?”察觉他醒来,裴慕离立刻直起身抽出手,清咳了一声,耳垂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红晕。
这时才发现还有人在身边,见到他的瞬间,夏童瞳孔微缩,沉默着没有说话。
情绪很快收拾完毕,有些涩然的青年立即变回了平常冷漠中透着常人难以接近的高傲的裴慕离。“躺在床上不要乱动,保住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有点活路,不然……”眼眸一冷,“你我新帐老账一起算。”
新帐老账?
夏童扯了扯干燥的唇,欠奉一个字,闭上眼睛,很快又陷入昏睡中。
“赵伯,你可要好好看着他,昨天才差点流产,我可不想我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儿子有什么损伤。”
再次醒来,耳边是杜砚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一个比较耳熟的声音道,“他的身体本身就很特殊,再加上又受这么重的伤,还有营养不良与精神长时间过度紧张,流产的可能性几乎过半。这一个月内绝对不能同房,过了这段时间,以后再注意点,应该就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我这一个月都不能碰他?”还是杜砚的声音。夏童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他都被弄成这样了,还想上他?
或许他该高兴这具身体对他的吸引力。
“他那么重的伤,如果不想要他肚子里的孩子了你就去碰。”赵医生的声音开始加重。对于真正从小看到大的杜砚,他也不必像对裴慕离那样谨守规矩。
“他又不是只有一个洞。”杜砚回了一句,听到这话,夏童的手在被子下死死的握紧。杜砚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对了,赵伯,有没有什么方法确定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如果是平常人倒是可以,但他是特殊情况,现在又有流产的迹象,最保险的方法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后做亲子测定比较好。当然,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现在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风险比较大。”赵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道。
“等他生下来再说吧。”皱了皱眉,裴慕离说道。
“对,反正这孩子跑不掉。”杜砚笑了一声,“嘿,没想到我第一个孩子竟然是夏童生的。”
两人离开后,赵医生叹了口气,朝床上醒来后一直闭着眼的夏童说道,“好了,他们走了。”
夏童仍然闭着眼。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看见我,那就好好听一下吧。你刚才也听到了,一个月内他们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不过你一定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不管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你的伤,你都要乖乖的听话,不然……”
“不然怎样?”夏童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管怎样,吃亏的总会是你。不管多么不愿意,你现在要做的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养,毕竟,没有了生命,什么都是空谈,你说呢。”赵医生弯腰,从医药箱里找出一管药膏作势要擦在他已经变成红紫色的脸颊,但被躲开,叹了口气,将药膏放在床头,“消肿祛瘀的,记得擦。”
“昨天我被叫来的时候你流了很多血,孩子差一点就没了。”赵医生又叹气,他没说清楚,昨天那个‘差一点就没了’的人,还有夏童。但现在看来,对方好像并不怎么关心这件事,又开口道。
“你的伤口二次裂开,我已经给你做了手术,所以就算是为了身体,你也要好好配合我。还有,你脚上的链子他们已经换了,如果没有钥匙,你根本就不可能下得了床。我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两个人同时这么重视一件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夏童,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再三提醒你,千万别想着趁机弄掉孩子,这个后果,你绝对承受不起。”
夏童嘴角牵了牵,“受了这么大的教训,就算赵医生不提醒我,我也会乖乖的躺在这里的。那么赵医生,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面对着明显的逐客令,赵医生又叹气,边收拾东西边道,“他们俩性子是强硬了点,容不得别人忤逆,但其实心性都是不错的。夏童,多顺着他们,再过几年他们结了婚,你或许就可以走了。”
等他们结了婚,他‘或许’就可以走了?
不,既然他还活着,那在没有报复回来之前,他是不会再跑了。
事不过三……呵呵,他也厌烦了这种无论怎么跑,都会被抓回来的游戏了。
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夏童控制不住的冷笑道,“赵医生,看到我手肘上的针眼了吗?”
“啊?”
“这是昨天晚上,你口中的某个心性还算不错的人扎出来的,如果不是最后关头我太让他震惊了,只要他的手轻轻那么一推……”夏童扬着笑,手指比了个手势,“那么赵医生,你今天要看的病人,就会多出一个戒毒的项目。”
“这,这……”
将老人的震惊收在眼底,夏童嘴角牵出一抹讥讽笑容,“赵医生,我困得很了,先睡了。”
脚链
--a;
肚子里那块肉,从知道他的存在开始,夏童就一直坐立不安。
留不得,不能留!
他无法接受,死都无法接受自己正在为两个强|暴犯,两只qín_shòu生儿育女的现实!
眼睛死死的盯着摆放在墙角的装饰柜。那里,有一个高度勉强合适,也够尖锐的边角。
只要撞上去!
撞上去!肚子里那块本来
喜欢重生罂粟(H)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