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相当平静。
之后邢应苔就经常带它出门。
后来被陈半肖看见了,陈半肖就说:“你不怕它发情跟别的母猫跑了?”
邢应苔一愣,随后说:“招财还小,不会吧。”
陈半肖看了眼靠着邢应苔枕头,占据大半江山的猫,反问:“它小吗?是我的eye有?”
“……”
“人家四五个月的小猫就能发情,”陈半肖道,“你应该抓紧时间,在它第一次发情前把它给阉了。这样,招财就能一辈子天真烂漫。”
形容猫怎么能用这个词,邢应苔听他乱讲,却没反驳。因为自陈半肖参加单位组织的秋游回来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好不容易今天陈半肖有兴致逗贫,也由得他胡说。
邢应苔说:“那你明天带着招财一起去工作吧,钱——”
话音未落,招财突然嚎叫一声,扒着邢应苔的腿迅速向上爬,钻到邢应苔怀里。它用鼻子大口喘气,眼睛瞪得浑圆,也不停歇,一口气爬到邢应苔肩膀上。
邢应苔要说的话被打断,他不由一愣,不知道招财又发什么疯。
不过即使他没说完,陈半肖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陈半肖说:“现在不行,绝育前要先给它做身体检查。过几天再看看吧。”
邢应苔扶住肩膀上摇摇晃晃的猫,点了点头。
观察了两三天,邢应苔没有发现异状,正打算找时间送招财去医院,就先被另外一件事缠上了。
说不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也说不出来是麻烦还是机缘。
那就是庞桐打电话过来,问邢应苔能不能和他表妹见个面。
庞桐说:“别看我长这样,其实我表妹人还是很周正的。你要是愿意,明天中午就见见面,怎么样?”
“我……”
庞桐没容邢应苔说话,便抢先说:“就是做个朋友,你看得上看不上都不用跟我说,就当没我这个人。”
庞桐话说的很客气,表明了不愿意用朋友的关系逼邢应苔。而且他之前肯定是打听了邢应苔哪天没课,专门挑他没课的时间邀请。
邢应苔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听到招财喘气嚎叫的声音,便转过头看看。
只见招财蹲坐在沙发上,望着邢应苔放在耳边的电话,像人一样呼呼喘气。因为动作生动形象,甚至可以看出它面目表情中蕴藏的勃然怒意。
见邢应苔转过来看它,招财喵的一声站起身,爬到邢应苔身上,伸爪去够他的手机。
邢应苔微微向后一仰,脖颈处筋络分明,将将躲过招财的攻击,他用手按住招财的脖子,把它放到地上,说了句:“躲开。”
庞桐“啊?”的一声,邢应苔忙道:“我在跟我的猫说话。”
一边说一边有点莫名其妙,他想招财最近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刚刚是要打自己的脸吗?
再联想最近的种种,邢应苔想招财肯定是要发情,不然不可能这样无缘无故的暴躁。
庞桐耐心和邢应苔说了几句,因为态度很好,并且强调只是去吃个饭,邢应苔也没法拒绝,只好同意。
当天晚上,邢应苔闭上眼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人的脸。
那人皮肤白皙,眼神清亮,眼角下,有两颗细小的泪痣。
他性格极端,时而温顺,时而嚣张,时而活跃,时而阴郁。
邢应苔一边想,一边奇怪,招财今晚怎么没来他枕边扰人。
第二天一早,邢应苔关了闹钟,等他坐起身来,睁开眼睛,缓了缓后,突然被面前的一切惊呆了。
只见他的房间里四处衣物纷飞,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摊在桌前,甚至有的甚至挂在衣柜角边。
就连他昨晚脱下的衣服上,都留有一串乌黑的梅花爪印。
爪印也就算了,关键是邢应苔准备今天穿的衣服,上衣被抠出四个透明的洞。
……有洞也就算了,当邢应苔起身找招财算账时,他发现招财水盆里空空的,而招财平时很少用那水盆喝水的。
邢应苔仔细观察,发现招财还尿在了他的衣服上。
等邢应苔在阳台上找到蹲在角落里的招财时,房间里响起一声按捺已久的怒喝:“——你这只大坏猫。”
第13章
招财蹲在良久没人去的阳台角落里,身上沾了许多灰,连嘴角胡须处都挂上了尘土。见邢应苔找到自己,招财喵的一声,晃了晃尾巴。
这一声喵叫的十分标准,应该是招财成为猫后最能成为教学范本的一声猫叫,只叫得媚声入骨,乖巧嗲气,让人忍不住骨头发痒,恨不得用力挠上一挠。
邢应苔脸色阴沉,他自上而下看着故作无辜的大猫,扔下一句:“待会收拾你。”后,就离开阳台。
他把阳台的门反锁上,用关禁闭的方式让招财知道厉害。
果然,在邢应苔收拾凌乱的仿若犯罪现场的房间期间里,阳台里就一直传来招财凄厉哀求的叫喊声。
因为阳台的门是透明的,邢应苔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招财便像人一样两腿站立,前爪奋力而迅速地抓玻璃门,嘴巴张成‘o’形,嗷嗷乱叫。
邢应苔不为所动,打算老老实实关它一个钟头。
比邢应苔起的晚的陈半肖正坐在沙发上啃面包。他本人是做兽医的,听惯了各种宠物鬼哭狼嚎,但即使他再身经百战一百倍,也招架不住招财这样的声音。
他扭过头看邢应苔,问:“怎么啦?”
邢应苔控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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