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搓了搓双手,“现在很多线索都有了,我们试着来把整个案件梳理一下,看看还缺什么东西?”
爱米丽·维森和比利·怀特都点了点头。
阿莱克斯掏出身上的香烟,抽出五根排在塑料椅子上,然后把其中一根掐去了过滤嘴:“现在我们一共有四个受害人,按照死亡顺序来说,应该是丹尼斯·肖恩、彼得·帕尔默、爱德华·班特和克里斯·里切路卡雷,而凶手——”他举起那根被掐去过滤嘴的香烟放在旁边,“——是一个化名为伯纳德·斯派克的男人,他是彼得·帕尔默的男朋友。这个人和野外摄影师同居,在快餐店做事,按照同事的描述,是一个内向、沉默的家伙。他虽然是光头,可那些快餐店店员并没有提及这一点,说明他外出的时候是戴了假发和帽子的。他第一个杀害的对象是丹尼斯·肖恩,他们怎么认识的我们还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从肖恩的身上得到了‘坚贞者’协会的十字架,也许同时还知道了协会的各种情况,甚至参加过神父的布道。”
“这样一来,他就有可能认识爱德华·班特和克里斯·里切路卡雷。”比利·怀特插嘴说,“但是为什么他会先杀死自己的情人呢?”
爱米丽·维森猜测道:“啊,关于这个我想能够理解。按照他挑选的死者来看,这个人喜欢传统道德观很强的正人君子,特别是那些严格遵守天主教戒律的年轻男性,因此作为双性恋、并且恋爱史过于精彩的彼得·帕尔默很明显不是他理想的对象。而按照他的性格分析看来,他不能接受任何形式的爱,他会继续去寻找情人,然后就碰上了倒霉的丹尼斯·肖恩。”
阿莱克斯点点头:“嫌疑犯收入低微,跟彼得·帕尔默住在一起,加上摄影师又爱上了他,所以他的出轨很容易被发现。现在他杀死帕尔默也许有两个动机,一是他的男朋友发现了他跟别人来往,所以被杀;二是他杀死丹尼斯·肖恩的事情被同居人发现,所以他就把帕尔默冷冻起来,一次次地熬成肉汤。”
比利·怀特吐了吐舌头:“太恶心了。”
阿莱克斯拿起第三根香烟:“爱德华·班特,他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家伙,所以伯纳德·斯派克很容易就把他约出来,在‘假日’旅馆里杀了他,然后是下一个目标,克里斯·里切路卡雷。很明显,他事先跟药剂师说好了,所以轻易地取得了他的信任,进入了他的房间。”
“不过这个案子之后,他的杀人计划就改变了。”爱米丽·维森说,“阿莱克斯,伯纳德·斯派克在此之后的行为更加有目的,从他送来断头的十字架可以看出,他把目标放在警方身上。”
“是的,还有那盘有暗示意味的cd,最后是莎乐美的涂鸦,他一直在给我们出谜题。他引诱我们进入暗室,想炸死我们,然后又去杀害马修·奥立佛神父。”黑发的男人把香烟放回原位,“不过我有种感觉,他会对神父下手,其动机跟杀死爱德华·班特他们不太一样。”
爱米丽·维森表示同意:“嗯,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他杀死丹尼斯·肖恩可能是出于偶然,因为他虽然砍掉了死者的头,但是曾经尝用丢弃的方法来处理尸体,仪式的意味还很少,而这样的谋杀带给他了一种性刺激或者是满足,所以后来在杀死班特和里切路卡雷的时候就熟练多了。他开始诱导警方,杀人目的也变得复杂了。阿莱克斯,按照你告诉我的情况,马修·奥立佛神父会成为他的目标很正常,那个虔诚的宗教狂跟施洗者约翰有点相象,他们面对渎神的行为时都咄咄逼人。但是奥立佛神父的言辞带有攻击性,与温柔的教员和药剂师完全不同,这个时候伯纳德·斯派克杀他与其说是满足自己的yù_wàng,倒不如说是刻意去迎合《莎乐美》的戏剧框架。”
黑发的警探笑了笑:“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灰眼睛的青年人忍不住问道:“长官,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先用下药的方法?为什么在砍伤神父之后又用浸哥罗仿的纱布去蒙昏他,如果干脆利落地下手或许已经杀死对方了。”
“比利,你要知道,我们从神父的说法里能看出他对斯派克有些戒备,凶手没能像对待班特和里切路卡雷一样直接动手。他不能靠近神父,所以才下药,而为了避免他挣扎,又弄昏了他。”
“他准备得很充分。”爱米丽·维森说,“由此可见他在干这件事的时候确实很注重过程的仪式性。”
阿莱克斯用手指弹了弹掐掉过滤嘴的香烟,说道:“斯派克先生给我送来了cd以后就开始布置暗室里的陷阱,从炉子上炖肉的情况看来,他离开哈密尔顿堡的时间比我们早不了多久,他最好的打算是爆炸发生以后也解决掉神父。维森探员,你曾经给我说过他做案的动机有所改变是由于那段时间中的某件事情刺激了他。”
“是的,我是这样说过。现在我仔细想想,这可能性越来越大,而且我觉得他的目标不光是警方,甚至具体到个人身上。阿莱克斯,你想想看,他送来断头的十字架时,接到的是你;送来cd以后,纸条上写的是‘给你的礼物’,当然了,也许是‘给你们的礼物’,但是他指定的收件人却是你。这让我怀疑他把具体的目标放在了你身上。”
阿莱克斯愣了一下,他回想起前天晚上送到家门口的披萨,立刻觉得背上有股寒意,他明白褐色头发的女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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