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的时候。
四月末院里开始了中西杯的篮球比赛,范陈简一七九的身高也被迫要上场。
这天中午雨停了,空气还是沉闷的,傍晚比赛里两队默契地拼着雨落下来之前结束比赛。裁判又吹了大刘一个犯规。
他们班早在大一就上了裁判队的名单。重点关注对象——不服规则。
范陈简坐在篮球架下休息,旁边递来一瓶水,他抬头看过去,是班里一个女同学,名字他没记住。他举起手边纸杯示意了下,道了声谢,并没有接。杨追挤过来接下那瓶怡宝,笑着说闺蜜寝室的感情就是比别人好。
他没说话,仰头喝光了纸杯里的水。副班又要往空杯里倒,他摆摆手说不用了。
哨声吹响,杨追搂着他的肩膀上场,热度透过汗湿的球服传到身上,几秒后热度消失,他又感觉到了那一阵莫名的痒。
范陈简扭了扭肩,专心盯着对方的17号。
比赛最后是他们班赢了,雨也下了下来,一群人哄闹着离开篮球场,走在前头的是杨追,走在后方的是范陈简。
半路上人群散了不少,杨追转来转去地看,小熊拍他肩膀说:“别找了,范范去澡堂了。”
澡堂里水温是统一的,没法调,但不同隔间的水温又并不一样。范陈简闭着眼在喷头下没有动作地站立着,他是真的累了。男生浴室向来不会满,这个时间人更是三两无几,热烫的水冲击在身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是一声回荡在哗啦水声中舒慰的叹息。
新近的脚步声盖过了叹息,范陈简胸口猛跳了下。他抹开脸上的水,打开柜子拿出沐浴露。范陈简在家就是一直用的沐浴洗发一体装的婴幼儿沐浴露,来学校后也没有换,一瓶装比两瓶方便。杨追说他身上永远一股奶味。他笑着反驳对方在瞎扯:“我用的才不是牛奶味的好吗”。
磨砂的窗口可以隐约看到一具胴体,长腿往上是挺翘的臀部,丰健的身躯和上臂,年轻人的自豪。这些隐约□□的画面不能印在视网膜上,却一丝不差地在脑海中浮现。
范陈简低头冲身上的泡沫,闭紧了眼。
“陈简,沐浴露。”
隔间传来杨追的声音。
他抹掉眼睛上的泡沫水,将沐浴露从磨砂窗下递过去。湿润的指尖相触,一触即离。
他们出来的时候澡堂已经没那么冷清了。天已经暗了下来,雨又停了。范陈简站在门口等杨追,没有风,隐约流动的空气潮而粘滞,粘到身上又是薄薄一层湿热蕴出来的汗。
范陈简看到杨追出来身上还是白天的衣服,笑道:“衣服都不换,你这澡白洗了。”不过幸好真正脏的是换下了的球衣。
杨追大步向前,故意往他身上蹭,范陈简一惊吓得退好远。他心里舒坦了些,笑着说:“过来,我不闹你。”
杨追往前走着,范陈简没退了,靠近后两人并肩往食堂走。
范陈简侧过头去看他,笑道:“你没带衣服来什么澡堂。”
杨追斜睨他一眼,道:“谁叫你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自己东西倒都备齐了。”
范陈简气笑了,道:“下午你都不在,我怎么知道你洗不洗。”
杨追还是不放过他,说:“你都不问我。”
范陈简翻了个白眼,道:“你怎么这么麻烦。”
杨追箍住他脖子,道:“你怎么这么别扭。”
一个使劲往对方身上蹭,一个使劲把对方往外推,皱起眉头骂,却是两张笑脸。
食堂里人不多,杨追在窗口前说了一串,末尾接了句一样的来两份。范陈简站在旁边,侧着脸,视线永远落在远远的半空中。杨追等待余暇中看了他一眼,呼吸倒滞了一下,生起胸口发闷的错觉,他转过了头去。食堂阿姨递给他饭盒,他道了声谢,走近范陈简,乱了一瞬的呼吸平息下来。
“走了。”
晚上范陈简和杨追联机玩无主之地,忽然小熊发出一声国骂,问他怎么了,他说看班群。杨追打开班群,学委专用的鲜红大字印在屏幕上。范陈简也点开了群,看完后也忍不住骂了一声。
医学院承办的病理学征文大赛的事项要求由中西学习部发到了学委群里,而他们班学委转发到班群后另接了几句话。首先,他们班的每个人都被强制要求参加这个活动,第二句是说可以以小组的形式参加,人数不超过三人。最后还提醒他们下周的病生讲课——小组上台用自己做的讲两个章节。
“她也真敢。”范陈简滑动鼠标,往下看到接连弹出来的反对。
杨追正在看下好的文件,一些行文要求,随意道:“学委还是挺行的,你等会看她说话,肯定能把那些反对压下来。”
范陈简笑着瞥他一眼,道:“你很了嘛。”
杨追关了文件,返回游戏界面,道:“那是。”
“我,你,还要人吗?”
小熊听到了,插嘴道:“欸,带我玩啊。”
杨追笑道:“去找你的大刘爸爸。”
范陈简在小熊的一声“滚”里笑出了声。他还在看群,果然学委又说了些话后没人反对了。肯定还有人不满这样的强制性要求,不过背地里说说也做不得什么用。
“魔法竞技场还去吗?”
范陈简关了群,道:“去。”
之前范陈简在贴吧的新玩法玩,后来杨追帮他刷出了玛吉和橙色执法者ss还是经常跪。
刷到第五轮杨追手机响了,他没理,之后又响了两回。出了竞技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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