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要杀我刚才多的是机会,而现在,你再没有机会了。”
“是吗?”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同时举枪!
空气凝固。连天边微露出的一丝曙光也仿佛静止。
“就凭现在的你,杀的了我?”他嘲讽似地瞟着他一身的警服,“如果投靠了他为什么不等他来给你出头?”
叶靖生一字一句地道:“为华小杰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为信义报仇,更是我一个人事!”
“阿生,你还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或许。所以活该被你们傻子似地利用!”
“我们?”陈琛目光闪了一下,微微冷笑开来,原来,这就是那两个人之间所谓的“爱情”和“信任”!
“叶靖生,我真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不要这样拿着枪互相指着。”
“不可能。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陈琛呵呵地笑出声来:“。。。不知变通。你难道不知道,就是杀了我,也逃不出香港?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吧。”叶靖生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陈琛又道:“你我的手枪都是左轮,总共六发子弹,我们留一发子弹在弹匣里,然后各对着自己的脑门开枪,大家机会均等,赌的就是这条命,看看到最后,谁的命硬!”
这真是个疯子才会玩的死亡游戏!
可陈琛是疯子,叶靖生也是。
他一语不发,啪地拉开“眼镜王蛇”的弹匣,抠出五颗子弹,咚咚地砸在地上。陈琛如法炮制,各自将枪管抵上自己的太阳穴。
“我先。”陈琛手腕一动,喀地一声空响,转轮转过一格,没有子弹。
叶靖生手指一扣,也是轻微的一记空响。“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说的话么?”
陈琛怔了一下。
他在意园的泳池里自溺,是这个傻瓜一头热地跳进水迟硬把他拉了出来,对他吼道:“超脱生死?谁能超脱?又不是他吗的吃斋念佛的和尚尼姑!要锻炼自己的意志,与其每天自己跳水再由人救上来还不如卯足劲学会游泳!生与死是要在真正上战场的那一刻才能体会到的,而不是自欺欺人!”
他自己这一生都在做戏,但他忘不了叶靖生那时的眼神,他还记得自己大笑着说:“对!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迂腐了——叶靖生,名不虚传。”
“记的。”永远是虚伪笑意的双眼里微微有了一丝波澜,“喀——”又是空响。
“为什么骗我。真话。”叶靖生又按了扳机,仍然没有子弹。
“身不由己,你信么?”陈琛冷酷地道,“没有为什么,这就是江湖。”
你和方扬,都太天真了!天真地令人作呕!
一连四枪,都是空弹。
也意味着最后两发必有一发是真正的高爆速燃弹,中者必死无疑。
叶靖生缓缓地举高手腕,一滴冷汗从他额角滑下,玩这个,只要是人,就必定会紧张。
陈琛也屏息,看着他伸出手指,爱抚似地摩擦着扳机,不,有哪里不对劲——叶靖生的表情——这里面真有子弹?!
还来不及细想,陈琛已经抬手一射,“眼镜王蛇”飞出老远,向空开出一枪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两个人都呆住了,还是陈琛冷着脸先开口:“你输了,这一枪是真的子弹。”
“可我没死——”
“死不死由我说的算!”陈琛吼道,“你马上给我滚出香港,永远不准入境!”
叶靖生默默地走过去将枪拾起,摩挲了半晌,忽然开口道:“陈琛,你这只枪能排第一是因为上膛的速度是天下第一,所以我们同时开枪,死的只会是我。可我的枪,虽然是左轮,却不只是六发子弹!”话音未落,叶靖生突然纵身而起,横枪就射,纵使陈琛反应再快,侧身避让却仍然被击中左肩,重重地向后摔出数米!
“陈琛,不是只有你会演戏的。”叶靖生举着枪,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眼镜王蛇’的弹匣里永远储备着一发上了膛的子弹在最后时刻打出——陈琛,你太大意了。”
陈琛喘息着任血流如注,叶靖生,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时而凛然时而狡诈时而单纯——死在你手里,罢了!
靖生缓缓地将子弹重新上膛,抬手,对准,他眼前一瞬间闪过了华小杰撇撇嘴对他说“我是你谁啊,不过一个小跟班”的表情,闪过他一脸不高兴地骂着“你是死人啊!”的表情,闪过那个夜晚他为他身挨7枪倒在他怀里呕血的情景,他一咬牙,就要扣动扳机——
“住手!”顶楼的安全门拉开,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叶靖生眯起眼,万没想到,他与他,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次相逢。
方扬跨过一地的尸体,挡在陈琛身前。
“你。。。你怎么会出来!”陈琛吃力地问道,看着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廖丘,才明白过来气地直咬牙:“吃里爬外的东西!”
廖丘一个大男人此刻却双膝一软,跪哭道:“琛哥,你放过他们吧。。。扬哥刚才真地要死在你派去看守的那些人手里了——”
陈琛一愣,果然看见方扬一身的累累伤痕——他从那一刻起,就一次次地想突围,来救叶靖生?心莫名地疼地抽搐,甚至超过了肩上的枪伤。
“你还是来了。”叶靖生冷笑道,“你心中永远是他最重要,包括牺牲我!”
“你这么想?”方扬转过身,沉声道,“叶靖生,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怎么想我!”
“再说一次又如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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