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浓墨糊住了,什麽也看不到,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很快昏死过去……
作家的话:
子龉第一次写神仙文,新鲜之馀略感不安,因为子龉笔下的神力只是爲了情感发展服务,不会有网路上大热的玄幻文那样的刺激。大家若是喜欢,就请留下一票,让子龉知道自己的写法也是受到喜爱的噢 @_@
☆、第四篇
再度醒转,眼前华灯幢幢,亮堂一片。
空气中飘著淡淡的香味,如兰,又似莲,清雅胜於临死之前在月白楼嗅过的熏香。允梓墨一手撑著身子坐起来,窗外霞光正炽,似是刚近黄昏。
他揉著额角,努力回想昏睡之前发生的事,忽的又听到那把温润声音划过来:“醒了?”
一扭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如何?记忆,有否恢复?”
允梓墨看著那双眼睛,莫名的有些闹心,只好将视线别开。他揉揉仍旧胀痛的额角,刚要说声“什麽记忆”,不期然的,发现自己脑中竟慢慢多出了别的东西来。
嘴张了好久,阖上,允梓墨老实道:“想起了一些事,但……并不完全。”
珠帘外,那人似是轻笑了一声。他一袭火红锦袍,翩然而至,一双眼微眯著,嘴角噙著一丝笑意:“那,你记起本星君了没有,方诸上仙?”
他说完这句话,允梓墨又开始莫名心颤,张嘴正欲敷衍几句,忽然发觉对方目光正凝在某个地方,一低头,见自己身上华被滑落,露出了裸露的胸膛……下意识地,赶紧将被子提到胸口以上,浑身戒备地与那人对视。
两人僵持片刻,那人旋开一抹淡笑,飘然飞到画梁之上,慢悠悠道:“除了我天府星君,这天上地下,还有谁会穿著火红大氅,骑著白翎孔雀四处乱飞?我欠你那四十坛仙酿,过了两百年了都没还,你也不问问我,我想拖到几时?还有,从兰仙那里借去的法器,在你仙殿里顺走的古画,从庄老头那里骗走的宝镜……这些,你都不管我要回去?”
他一席话道出口,允梓墨彻底怔在了床上。
四下静默俄顷,那自称天府星君的蓦然大笑,笑完了又飞回床前,氅摆一撩,长腿一弯,在床头坐了下来。
允梓墨又是好一通不由自主的後退,嘴上嗫嚅著道:“你……你若果真欠我良多,又岂会主动上门来寻我?”
若是换了在凡间,那欠债的可要比追债的横。
天府星君闻言,笑意更深了:“这也难怪你不懂。想必你方诸上仙还没亏欠过谁吧?哦,不对,凡间那个叫秦飞卿的,你好像,欠了他一样东西?”
轰一声,允梓墨听到自己的脑子炸开。
这这这……
天府星君看著他僵硬的脸,笑得愈发欢实,最後仰天长笑出门去,扔下允梓墨一个人心情复杂地呆在那里。
允梓墨攥著拳头,心中将那三个字反反复复地念叨。不知何故,他居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恍惚中,一只手轻轻伸到他胸口,轻柔贴了上去,很快,一股热流透过他的胸膛,源源不断地涌进心里。与此同时,脑中那三个字徐徐淡去,消逝在脑海里,盈盈涟漪中,一张清丽的脸浮了上来。
那珠帘暗垂的花房里,嫋嫋地涌著花气。繁花之间,一个青年书生亭亭而立,他眉眼清雅,风姿秀丽,正对著花中一人拱手作揖:“小生姓秦,名飞卿,草字方如……”
允梓墨伸手欲捂住突突跳脱的脑门,却好似被胸前那双手挡住:“若不记起一切,你那位飞卿,恐怕度不过这最後一劫。”
脑中轰雷顿作,允梓墨猛地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他睁开眼,眼前是不见一人的灯影重重。
☆、第五篇
一盏茶的功夫,允梓墨入定毕了,体力恢复大半,便提起一口气,慌忙往人间去。
他火烧火燎赶到仙山脚下,却撞见一队仙卫手持戈戟,如临大敌般守在那里,其间还有一位仙女,仙晕中捻指而立,当是在作法,山门中正生出一道仙障来。
允梓墨认出那是自己门下的花仙,心头忖了忖,便昂头挺胸,端起上仙的架子,挥退一干仙卫:“尔等在此作甚?还不退下!”
仙卫们转过头来,一看是他,麻愣愣杵著,似是没反应过来。仙女匆匆收法,背对著刚好结成的法镜,快步奔了过来:“上仙,吾等……”
允梓墨皱著眉,泠然打断她:“莲舟,就连你,也要阻止我吗?”我好歹是你家上仙诶。
仙女闻言,张了张口,却没有应答。
泽芝仙子莲舟,并海棠仙子音尘,是方诸仙山两大护法,素日打理仙山要务,可谓方诸的得意管家。眼下方诸仙元俱失,法术全无,海棠仙子之前又因罪获罚,现被锁在仙山酔峰之下,馀下一个泽芝仙子,便是方诸仙山实际上的当家了。
如此一个人物,若被王母收为己用的话……允梓墨蹙眉,到时候飞卿他……光是想想天玑那班人会怎样招待秦飞卿,他都忍不住冷汗浃背。
看泽芝仙子此刻这低眉不语的小模样,该不会是……真的背叛他方诸了吧?
允梓墨心底抹把汗,上前一步,刚要对她来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席话刚刚滚上喉咙口,忽然听到一声低鸣。
扭头一看,山门那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泽芝仙子术法过人,五百岁时便可化成人形,过了千年,已离呼风唤雨之境相去不远,她结的法镜,没有十分厉害,也有八分出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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