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魔──1
他要这样,或要那样,自然都允许他,一任他的自由选择。
而我,不过是依从他的选择──
--------------------------
雨夜,苏众提着裤子,在人烟稀少的街心公园小步快走。
他正往韩为籍家赶,途中拨了两次电话,没人接。
苏众有点烦躁,捏着手机,满脸惨白,扶着街心公园花园旁的栏杆,又拨了第三次。
这次对方接了起来,苏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
韩韩为籍,快来你们小区门口的街心花园接我。
嗯?你怎麽了?声音怪怪的
你快来就是了!哪里来这麽多废话。说着就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韩为籍很快就赶到了街心公园,在草丛里找到了昏昏沈沈的苏众。
苏众正头疼,见了他,只来得及说了句,你快点背我回去啊。就闭着眼开始神志不清起来。
晚上一点,路上没人。韩为籍二话没说,就把苏众给背了起来,往自己家里带。
其实并不远,就算背着苏众,也只花了十多分锺的路程。到了家,韩为籍把苏众放在沙发上,上下打量了起来。
乱七八糟的西装,糟糕透顶的状况,韩为籍皱起了眉。
苏众刚才在韩为籍身上趴了会儿,现在舒服多了,定了定神,看了看眼前白得晃眼的吊灯,才确定自己现在很安全。深吸一口气,还不错,心口没有刚才那种疼痛的感觉了。
他慢慢坐起身,朝着正盯着自己看的韩为籍瞥了一眼,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韩为籍抢先发话。
你是谁?苏众才发现,韩为籍的声音竟然有点冷。
苏众愣了一会儿,才提高声音到,我是苏众啊。
对方一听这话,轻笑了起来,有几分轻视的意思,你是苏众?我看你该说你是苏众的私生子吧。说,你和苏众什麽关系。说着又上下看了眼苏众。
苏众看着眼前含笑的男人,又低头看看套在自己身上的过大的西装和这大概只有一米六十几的身高,狠狠地操了一声。
虽然和韩为籍有阵子没见了,但是那也不过是三四个月前的事情,再怎麽也不会产生这种变化,这点显而易见。
苏众扯了扯自己的裤脚,颓废地倒在沙发上,然後深吸了一口气,又坐了起来,开始解衣服。一边解,还一边对站在茶几那边的韩为籍道,你过来。
韩为籍正想看看这少年耍的什麽把戏,於是依言走了过去。
苏众脱了衬衫,裸露着的单薄的胸膛和肩膀。然後,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韩为籍。
韩为籍原本淡定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他死死盯着那少年背上的那块红色胎记,愣了半晌,你苏众?你真是苏众?
苏众转过身来,白了韩为籍一眼,废话,你看我从上到下哪里一点长得不像苏众!
经苏众这麽一说,韩为籍才发现,眼前这个人长得虽然和现在的苏众不像,但是和十几二十年前的苏众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日子久了,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这样突然活生生放在面前,一下子倒认不出来了。
沈默了半天,韩为籍才又开口,你怎麽会变成这样?
苏众靠在沙发上,深深吸了口气,我怎麽知道,我要知道还用来找你麽
韩为籍才发现,苏众竟然哭了。
苏众爸妈早不在了,苏众没有什麽亲戚,所以苏众在被同事灌得乱七八糟醉酒醒来之後在车上发现自己变成这样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只有韩为籍。
那个他不常联系,但是只要他开口就一定不会拒绝的韩为籍。
两个人现在坐在沙发上,各自沈默着。苏众因为变小的缘故,抱着膝盖卷缩在沙发上,自然卷的头发耷拉在耳边,看上去和每个叛逆期的少年一样沈静而美好。
但是天知道,叛逆期这个词汇已经离苏众多麽远了。
三十五岁,今年十二月苏众就快满三十五岁了。
即将三十五岁的苏众突然变成了十五岁的苏众,一脸青涩的外表和瘦骨嶙峋的身板。他这个样子,要他怎麽去上班?
韩为籍把刚才倒得水递给苏众,那你现在准备怎麽办?
苏众看着递过来的水杯,先打电话给公司请假。
然後呢?
不知道。也许声音还没过变声期的缘故,带着几分稚气,听上去像在赌气。
韩为籍看着眼前的苏众,甚至有一瞬间的迷惑。就好像真的回到了二十年前,苏众坐在那里,理也不理他。
韩为籍。苏众没好气的叫了声。
韩为籍嗯了一声,回神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苏众。
面无表情对一脸冷淡,气氛很差。苏众的眼角还挂着刚才哭泣时留下的泪痕,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见苏众哭吧。从小到大,苏众总是最玲珑的那一个,他永远都不会把自己逼到会哭的境地。
我饿了。苏众看着韩为籍,平静地说。
韩为籍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来,我去给你下碗面。说着就朝厨房走去。
苏众看着韩为籍留下的杯子,只有半杯水的杯子还在冒着热气,但是他的身体,却已经冷得彻底。
韩为籍陪着苏众熬了一夜,幸而第二天是星期六,苏众熬到凌晨时实在不行了,就靠着沙发睡了过去,韩为籍给他换了身衣服,就给抱到了自己床上盖好被子安顿好,自己则跑到客房睡了一觉。
苏众醒过来,翻了翻眼,看了看眼前
喜欢入魔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