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机。
姬昊对于燕丹回国的消息并不是非常惊讶,青年依旧懒散的窝在齐府角落的院子中,每天赖赖床,装装13,逗逗小齐逸,打听打听自家傻学生现在的情况,一天一天的进行着养膘大业之中。
这一天如同往常一样,被齐逸与赵政逼迫着常年按照正常作息生活,姬昊每天早晨明明醒来了还是会赖床,等着齐府上的侍者狠命的敲门之后才会不情不愿的起床。
只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阳光已经满满的洒了一屋子,却没有任何人来敲他的门,青年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计算着现下的年代与大事件,无果,遂又以超快的速度睡死了过去。
在朦朦胧胧之中,姬昊似乎听到了很多人齐声喊着什么,甚至夸张的听到了号角的声音——但是依旧,没有任何人来敲他的门。
他原本便是一名懒散的人,所以如果没有人打扰他,青年便安心的将自己缩进薄毯之中,继续迷迷糊糊的睡着。
直到,房门被悄悄的打开,四下无声,有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按在了姬昊纤瘦的肩膀之上,耳畔响起的声音染着一抹细致的温柔,熟悉的让青年以为身在梦境之中:
……
“先生,天已经亮了……该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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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天已经亮了……该起身了。”
姬昊一个机灵,却没有睁开眼睛,权当自己身处梦境之中,翻了个身不分场合的开始撒娇耍赖:
“再一盏茶的时间就好……好政儿~先生好困……”
墨发散乱,青年蹭蹭身下的席子,像小动物一样将头埋在薄毯之中,迷迷糊糊的不去理会肩膀上那双温暖的手掌。自顾自的嘀咕着曾经最熟悉的对白。
殊不知,身后一袭漆黑鎏金勾边宫袍的嬴政早已掩不住心中的暖意,就连唇角都明显的上扬了起来。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耍赖,是姬昊从嬴政小时候就很擅长的一个撒娇手法。通常被青年用于赖床、被催促做家务和早睡这几项最普通不过的生活细节之中。
少年微笑,融化了面部过于刻板僵硬的线条,轻轻的俯下身,逐渐有力的手臂环抱住姬昊纤瘦的肩膀,明显感到了对方一瞬间的颤抖,语气带笑,声音更加低沉温柔:
“天已经亮了,若先生再不起来,粥与饼都要凉了。”
“哦……再五分钟……”
“还是说,分别了这些年……先生已经尝过更好的,便不喜欢政儿亲手做的早饭了?”
“不是的!”慌慌张张的否定,姬昊终于露了馅儿,有些狼狈的掀开薄毯坐了起来。乌发散乱,白皙的脸颊难得有些红晕,就连裸|露在外面的脖颈都染上了一抹暧昧的粉色。
青年气鼓鼓的瞪着自家笑盈盈的学生,扭过头去不看嬴政漆黑灼灼的眼眸。想耍嬴政一次没成功,反而又被自家学生耍了……姬昊无奈,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宠爱这只傻小子的程度了。
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对方露出一丁点难过的摸样……
……
嬴政当然明白,他当然明白姬昊的软肋在哪里。所以当青年露出赌气的摸样偏偏不去看他的时候,未来冷峻的始皇帝难得装了一把幼稚,努力的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家面色微粉的先生,姬昊虽别扭,对他的心却是最软的。
“先生,政儿很想你。”
少年凑过去,在姬昊的耳旁浅浅的开口,抛出早已准备好的大杀器——声线中夹杂了一丝委屈和可怜,掩藏住了唇边那抹狡黠的弧度,成功的让对面的青年一点点扭过了头,然后孩子气的扑过来长臂一伸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政儿!”qaq姬昊泪扑!
满满的是白衣中淡淡的清香与温暖,满满的是久违了三年的熟悉气息。少年满意的合上眸子,这一瞬之间,仿佛有什么情感猛地汹涌膨胀,一股脑的挤入他的冰冷了太久的胸腔之中。炙热、强烈、狂热的情绪险些让嬴政眼眶泛酸。
这也算是……先生经常说的,幸福的一种呢……
乌发玉冠,眉眼深邃,如今已然锦袍加身的少年低下头,敛去了自己一身的锋芒,乖顺的依靠在姬昊的怀中,同样伸出手臂,揽住青年纤细的腰身,叹息道:
“嗯,先生,我在呢,我来接先生回家了。”
三年前,他不过是一名任由赵国官吏玩弄的小小质子,唯有怀中之人肯对他伸出手,肯不顾及他危险的身份,悠然的带着弱小的他生存于这六国战乱之中,陪他渡过那一段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
然区区三年,风水流转,如今的嬴政已经为六国之中强秦唯一的太子——下一任的秦王。
少年睁开眼眸,在姬昊看不到的地方黑瞳中飞速的掠过一抹锐利。他仍旧记着三年前出逃赵国之前,那一份看似无力的诺言——若我回秦,若我为王……
“待到下次再见时,我定不会让先生离秦……”嬴政喃喃的念出这份诺言的下半句,在姬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整理好了自己有些迷离的情绪,轻轻的挣开青年的怀抱,又怕对方离开一样霸道的牵住姬昊的手,邀功般的指向旁边堆满饭菜的矮桌:
“早饭,政儿已经准备好了。先生若再不吃,便真要凉了。”
精致的木质矮桌雕刻着繁复细致的花纹,铺着丝绸制的刺绣桌布,唯独的不变的——便是那一碗普通的陶碗白粥,一盘热腾腾的面饼,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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