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药。
更何况,若此事就这样草率的公布出去,最后惹来麻烦的却是他自己。
一个手握可以起死回生之灵药的国师,在尊敬惧怕之余,又会引来多少人的瞩目与暗自留意,这些都不是徐福想要看到的。
他希望在官场上一展自己的才学知识,以宫中方便的渠道研究各种珍稀草药,而不是每天面临着下三滥的刺杀手段或者栽赃陷害。
所以关于姬昊的事情,徐福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把这顶帽子扣在了自家师父身上。
师父闭关多日,又神龙见首不见尾,隐居于深山之中,享有通天及地之术,定不会对王家氏族的八卦感兴趣,所以若把姬昊起死回生之事扣在著名的鬼谷先生身上,便应该可以压得住众口云云。
……
整理好了关于册封大典的祷文,徐福匆匆忙忙的在天还未亮之时便出门进宫,想早早的请嬴政把关过目。
天空正泛着点点朦胧的鱼肚白,即使现在天气炎热,在太阳还未完全升出之前也透露着几分冷意,男人身穿一袭厚厚的墨色官服,恭敬的在正阳殿外等候着帝位的传召,脑海里还在思考如何编一些能让众人相信的谎话,又可以不被师父责罚。
自己才疏学浅,对于仙家之术来讲又偏向草药之说,若想要师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必须想一个折中的办法,两边都要安排的恰到好处。
这么漫无目的的思考着,宫娥已经软声细语的带来的君王的口谕,传国师徐福入内觐见。
徐福忙施以一礼,快速的在几名宫人的指引之下走上了台阶。眼前却在一瞬间掠过几名陌生的面孔——
今日这几位接待他的宫人全数都是陌生之人,而正阳殿平日管理严谨,大多数又是嬴政信得过的宫人把持,怎么会说换人就换人?男人暗自皱眉,目光快速的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入了殿内。
“臣徐福,拜见王上。”
徐福双手献上准备好的祷文,恭敬的向着矮桌旁的帝王施礼跪拜,忽的又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男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他闻错了,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烧焦了的味道……
“免礼,让你准备的东西可是都弄好了?”嬴政拿着一块丝帛绢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开口。
“大典祷文与太岁灵芝的相关记录已经都准备好了,只不过臣以为若只用太岁为起死回生的缘由,是否有些太过于草率?”
“哦,那么你可是有其他方法了?”
嬴政当然知道徐福不会那么傻的供出太岁的用法,除非他想成为满朝堂的百官公敌。而想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明哲保身,徐福就不得不拿出更加有魄力的证据来说服所有人。
这样子不仅徐福国师之位会坐的更稳,就连姬昊的人身安危也会有保障了很多。
“是,臣惭愧,师从于鬼谷先生门下却未得师父全数衣钵。所以这次若是鬼谷子出面以仙家之术使先生起死回生,加以臣朴卜算一挂,相信可以让姬先生的身份更加牢靠。”
早就知道帝王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更不会简简单单的就把国师这个职位给他,徐福无奈之余也已把此事当做了自己上任的第一个考验。
毕竟他身为国师,国运延续、灵芝仙药之事若是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唬得住人的话,也不好坐稳这个位子。
“王上请安心,虽然仙家之术臣不及师父万分,但是国运卜算还是略知一二。”
“以国师之见,觉得册封之礼过后,寡人应该授予何官职给先生?”
少年依旧在擦自己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以丝帛擦拭着,结合起这满屋内弥漫的烧灼味道,都让徐福忍不住有些好奇。
但是他深知自己不是姬昊,君臣之礼在他面前还是要死守,所以也只好压下疑惑恭敬的开口道:“姬先生起死回生,为的便是辅佐王上左右,效忠于国家,延续我大秦国运,所以臣以为……王上依旧可以以姬先生为太傅,掌教导一职,将来可以作为下一任储君之导师。”
下一任储君……导师……
嬴政擦拭着手指的动作略微停顿,不自觉的怔愣了片刻,并没有马上回答。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姬昊成为未来自己孩子们的老师,更没有想过青年有朝一日会像教导他一样去教导别人。
那样细心的陪伴与指导,是帝王埋藏在心底最珍贵、最柔软的记忆与经历……若是让其他人也有了这样的记忆,就算是自己未来的孩子们,嬴政也不愿意。
这份特殊是属于他的,这份温柔也是他的!
一股子酸气蔓延在富丽堂皇的正阳殿,徐福恭敬的在帝王的示意下坐在软垫上,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今天真是奇怪,先是奇怪的烧灼味道,再来的这股酸气……男人就算不想明白也不行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因为要让姬先生去教导下一任储君,自家君主这是在不高兴呢。
这么些年下来,徐福作为嬴政与姬昊之间难得的见证人之一,心中已经对两人的关系大概有了一个定位,也就不会再惊讶了。
“王上,自前朝以来,太傅这个官职都可以说是定位比较模糊……权在王族作何需求。”
“在没有储君之时太傅可以处理朝堂之上大事把关,又可以在王上进行重大裁决之时做出建议,或为出使他国使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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