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三位准备了上好厢房,已命人收拾妥当,三位不如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或小睡一下,饭食准备好时,姑姑我会派人去请,三位意下如何?”
所谓客随主便。这姑姑在当年江湖上刮起了一阵不小的旋风,武功心机深不可测,并用擅用美色,擅用女人的各种面貌,轻易间夺人性命,不得不细心掂量。
再说,这里的人都跟姑姑交情匪浅,怎么着都得给个面子,至于那个秦恕嘛,接下来再收拾!等会儿还要一起吃饭不是么?
几个人敛了眸,从善如流的含笑告退。
“说!怎么回事!”姑姑笑得极是妩媚风情的一张脸,在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后,变得很是奇怪,眉眼作出一幅勾引的样子,含着笑,轻轻扯住秦恕的耳朵,贴着耳朵边问,“说嘛……那几个人……怎么回事?嗯?”
被姑姑贴着耳朵呼了口气,秦恕感觉到的不是浑身发痒,是浑身发凉……一般来说,这位姑姑,心里越急越不高兴的时候,脸上就越是笑得开怀问话越有耐心……
咽了口口水,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走,不可能,姑姑成亲时他必须得在。把他们赶走,也不可能,即便是他能撺掇着姑姑去赶人,可姑姑大喜的时候干这种事,怎么想怎么不大好。
如果不说,他一个人抗争,下场很有可能是被人暗算几百遍……抬头对上姑姑的威胁眼神,没准会被姑姑拍死先……
如果说了,虽然姑姑可能会嘲笑他,但绝不会任他被欺负……
男人的面子,和不被欺负……哪个重要?
一瞬间,他就下了决定。跟姑姑坦白!
有势能仗时就要仗!不仗让自己陷入窘迫境况那就是傻瓜!男人的面子算什么!呃……虽然男人的面子很重要,但是自己的小命也重要……如果被那几个人暗算了,到时候不说骨头,连渣都不剩……面子里子都没了……
“我说!”秦恕一副壮士出征,虽死犹荣的样子。
“这才乖嘛……”姑姑拍了拍秦恕的头,一脸的兴致,把茶水和瓜子拿到身前,“好了,开始吧!”
秦恕闭了闭眼,假装没看见……
“那司徒傲和白慕之,是我最近遇到的……本事没人家大,就……就那啥了……还有我以前跟你说过一些事,但当时没说那人的名字。那人……便是柳谦……”
“啊?原来你跟那个小白脸也有一腿?”姑姑显得很兴奋,她刚刚猜出来司徒傲白慕之两人肯定跟这小子关系不平常,没想到,还得再加上个柳谦。
秦恕白了她一眼,一脸你还要不要听的表情,姑姑忙缩回了要掐秦恕的手,讪讪笑了笑,“你继续,继续……说清楚些哈……不如,就从最开始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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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青葱岁月,似水流年。
秦恕和柳谦的故事,再平常不过,再普通不过。
青梅竹马,如果只有竹马,会是如何?
一个是天上云,出身教养气质吃穿用度无不高雅华贵,一个是地上泥,没遇见之前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耍心眼打架的泥孩子,这样的两个人到了一起,注定了故事的开关,也注定了结局。
几岁大的孩子,性格已经成形,一包容一霸道,开始时刻都像仇人。朝夕相处,天上云的温雅大度贴心关怀让泥孩子的眼神慢慢变了,变得开始水那么有敌意,开始慢慢欣赏,开始慢慢喜欢,直到一块石头硬是化成了,想霸住不放再也离不开。
思维理论,世俗伦常,君子之道,为主齐家,两个人中间,有太多的障碍。
可孩子就是有孩子气,会做错事。心里的话不敢说,不敢动。多年的压抑到一个顶点时,偏生又受了某种刺激,就做错了事。做了那种事,天上云鄙夷的一眼,已足够踩碎心底的小小希望,再来一个甩袖而去,泥孩子怎么还敢再出现在他面前?
回想刚刚,虽然只是一瞥,却依然是翩若惊鸿。
明明近十年没见了,那人的气质眼神依然如初,岁月竟未在那人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他还是如当年一般,艳若娇阳,只身上少了少年的青涩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磊落的男子之气,伴着他超脱世俗的优雅气质,让人心生想往,一双深广无垠漆黑如子夜的眼睛,更是让人移不开眼了……
不能忘记……也逃不了么……
那么现在,他要如何面对他呢?秦恕心里有些烦躁,想起刚刚姑姑的话,更是撇了嘴。什么该怎么着便怎么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啊,那样令人窘迫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说不提就不提……
沿着九曲长廊慢悠悠的走,随手扯下一根草衔在口里,嗯,有点甜。可心里有事,带着花香的空气也不能让他释怀半分。姑姑说来这里看看景喂喂鱼可能会舒服些,可景他看了没好,鱼……鱼呢?
四处看看,眼睛一亮,这长廊的拐角处有一个八角凉亭,建在伸出去的长台上,小亭下面临水,看来那水里就养着鱼。蹦哒着跑到亭边,找到姑姑说的地方取了些食,坐到亭子的扶手上,脚悬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开始往下丢鱼食。
鱼的颜色很漂亮,金的红的黄的白的灰的花的都有,一把食丢在水面,一群游过来抢,甚至有的鱼跃出了水面,伴着夕阳的映照,在空中划出一条亮色的弧线。
手搭凉棚,眯着眼睛看向夕阳的方向,满目都是橘红色的光芒,连天边的云彩都深浅不一的染了粉红绯红橙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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