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不妙,如果这张牌他留下来,那么落汗的人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牌,又会胡什么牌,这对他可是极为不利的。可他要是不留这张牌,那么九莲宝灯的牌面就散了,他该如何抉择呢?
季尧拿着牌半天没动,丁先生看了他一眼催促道:“季尧有当站长的潜质。”
季尧尴尬道:“我的牌有点儿乱,我得仔细想想。”说完,季尧趁机看了眼黎雍,此时的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从他的表情变化上来看,这张牌上的落汗就是黎雍做的。
季尧当下把心一横,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今儿就是要破了你的落汗。季尧顺手把牌握在手里,用力的攥了两下,随后朝桌面上用力一拍,声音极响,就连看热闹的高亚豪和季予都站了起来。
季尧的举动惊着了众人,他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手劲儿用大了。”
丁先生白了季尧一眼,“我还以为你摸到什么大牌了呢,这把你给激动的。”
季尧笑了笑,随后将麻将牌放进了手牌里,紧接着又来来回回调了三四遍,随后才将手里那张散牌二筒打了出去。打牌过后,季尧暗中打量着黎雍,只见他抬手擤了擤鼻子,随后又皱了皱眉头,再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了。
季尧方才的举动是为了破掉黎雍的落汗,他先将麻将牌在掌心里攥了攥,以此方法将手心上的特有汗味覆盖在麻将表面上,相信以他常年用牛奶泡手所养出来味道应该是可以覆盖住原有的气味。另外,季尧将麻将牌在桌面上猛拍一下,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因为麻将落汗一般会落在横面和竖面两个面上,并且刚才季尧摸牌的时候,明显察觉到麻将牌的横面味道更重一些,由此可断定,黎雍是在这张九万的横面上落的汗。
再则,季尧把这张九万放进手牌的时候,来回调转位置,为的就是混淆黎雍的视觉判定,相信此时的黎雍已经不能确定哪张牌是他落汗过的了。
如此一来,季尧手里一共有三张一万,二三四五六七八万,顺带着还有三张九万,如果要胡牌,只需要再来一张一万或者九万,他就可以胡牌了。季尧的想法是好的,可现实能不能如他所愿,还真有些说不准。
牌局继续,丁先生过后便是黎雍摸牌,他摸牌的时候,季尧特别留意了他手里那张牌,似乎和刚才自己所摸到的九万如出一辙,同样是被落了汗的,只不过季尧无法确定,这张落了汗的牌,会不会是九万!
通常来说,一般情况下落汗是要和记牌来配合的,而且落汗的牌只能是自己双手摸过的牌,由于刚才季尧的举动已经混淆了黎雍的记忆,那么他手里这张牌就会特别谨慎的处理,万一真是九万,那么季尧能胡的牌就只剩下一张一万了。
☆、第四十七章
季尧怀疑黎雍刚摸到的那张牌是九万,为了防止黎雍卡住这张牌不放,季尧决定铤而走险,以手里最后一张散牌的八筒来吊出他的那张九万,如果他肯中计最好不过,如果他看透了季尧的想法,还是趁早断了胡九万的想法为好。另外,季尧打出八筒是冒着极大风险的,从黎雍的牌面上来看,他应该会要这张八筒来上厅,又或者,黎雍就是胡这张八筒。至于三条的那副牌,胡条子的几率比较大。
季尧最终做出了决断,舍不得老婆套不着流氓,成败在此一举。
再次轮到季尧的时候,他摸到一张散牌,是绝张九条,如果季尧不想胡牌,那么打出这张九条是绝对安全的。可是季尧并不这么想,他想胡牌,想要把这手九莲宝灯做成。
季尧将摸来的九条放在了牌的最右边,随后将手里的八筒打了出去。牌刚落桌,其余三家同时投来惊讶的目光。丁先生看的眉头直皱,沉默片刻后说道:“黎雍,你该不会是和季尧打伙牌吧?”
黎雍朝季尧看了一眼,浅笑道:“丁哥说笑了,我和季尧这也是头回在一张桌上玩牌,哪里能打伙牌呢,再者说了……”黎雍调整坐姿,斜过身笑道:“我这才来这边多长时间啊。”
丁先生冷笑道:“如果不是伙牌,那就是季尧的问题了。”丁先生瞥了眼季尧,“明知道黎少要筒子,你还敢打筒子,我是该说你这手牌打的绝啊,还是臭啊?”
“当然绝的了。”黎雍抢在三条前面说道:“季尧这张八筒打的非常好,这叫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三条往黎雍的牌面上扫了两眼,“你胡这张吗?”
黎雍笑了笑说:“有厅不敢要啊。”
黎雍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三条和丁先生自然而然就明白了,之后便没再有所表示,牌局继续。季尧到底是没能成功,黎雍看穿了他的心思,由此看来,那张九万是不可能出现了,那么,季尧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等待最后一张一万的出现。
牌局进行到现在,季尧相信其余三个人也都是表面上装作轻松,实际上玩的都很小心谨慎,生怕一步走错就让别家胡了牌。其实这种牌局的赢输不大,完全必要玩的这么认真,这么累,大可当做朋友间联络感情来看。可真相情况并非如此,这不是一般的麻将局,而是一场较量,且不说三条和丁先生的牌技如何,就说季尧和黎雍的单方面的算计,就已经让这场牌局变了味道。
季尧和黎雍都在考验对方的千术,也都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人。
黎雍主张这次的牌局已经算得上是很有勇气了,如果他赢倒还好,如果输了,他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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