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大量时间,他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哪里还分得出多余的精力考虑如何创新。
公司毕竟底子深厚,领导不带头做业绩,一时也不至于有什么影响,依旧慢悠悠的采用原有方式继续运营。然而市场并不等人,业绩虽然下滑不多,但终归有所体现,于是自然有人便开始心思不稳蠢蠢欲动。
而公司维护的客户关系本就大多是和童老爷子当年的交情,现在人走茶凉,也不知是不是听了别人的闲话,便逐渐有了些疏离的意思。
仅仅过了一个月,童跃却觉得自己好像整整熬过了几十年。
终于批完今天的文件,童跃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
晚上九点半。
比第一次完成这些事项,整整早了六个小时。
一个月学到的东西,比他之前几年学到的都多。但毕竟熟能生巧,时间总会越来越充裕,下一步,自然是最重要的,如何安定人心。
童跃正在沉吟着,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不自觉露出喜色来。
这个点公司基本应该已经人去楼空,除了那个每天无论他忙的多晚都会等他的任宣。
这些日子他一团乱麻,任宣这个童老爷子亲自请来的主管其实也并不好过,他心知肚明,只是对方一字也未提而已。
有时他真庆幸父亲有先见之明找来了任宣,如果没有那家伙……
下一秒他的思路停滞,表情僵在脸上。
来者并不是任宣,而是那天来到家里的股东之一,胡余,领头的那一个。
童跃看到他就来气,又不便和他闹翻,只得勉强站起身,冷淡的点点头:“胡叔叔怎么会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刚和朋友喝了点酒,这路过公司,就上来看看。”胡余打个哈哈:“小跃,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毕竟身体要紧。”
“谢谢胡叔叔关心,”搁在以前童跃准会拿话直接把他噎回去,不知何时起也学会了虚与委蛇:“辛苦您,这么晚还惦记着公司。”
“哪里哪里,”胡余谦虚的摆手,仿佛听不懂那讽刺之意:“主要还是不放心,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记得老爷子在的时候,从没加班这么晚过吧?这个……小跃啊,你也要量力而行,真要是力不从心,我们呐,也都理解。”
童跃暗暗捏紧了拳,正待反唇相讥,两道手电筒强光突然对着胡余打过来,还有响亮男声:“什么人?”
“哎?哎?”胡余被光线刺激的捂住了眼,连续退了好几步,结果一下撞到了办公室的装饰花瓶上,碰的腰生疼。
他差点摔在地上,狼狈至极的被人拉起,对方还在不客气的喝问:“是什么人?”
胡余抬头一看,见来者穿着保安制服,顿时脸色铁青:“你新来的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叫人开了你?”
突发状况让童跃在一旁云里雾里,另一道熟悉男声恰到好处的响起:“这不是胡总吗?小方,胡总你怎么都不认识?”
被喊作小方的保安似乎有些慌,急忙松开手低下头。
“胡总,您消消气,”任宣上前一步,笑的极是温和客套:“小方是新来的保安,刚刚他说,有人没登记,就直接上了楼,拦都拦不住。他担心是有人对公司不利,所以赶紧叫人上来看看。想不到是胡总。您放心,回头我一定跟他们队长说,好好教育他。”
童跃本想开口,又不知任宣这样是何用意,只得抿了唇在旁看戏。
话说到这份上胡余也不好意思再发作,瞪了小方一眼:“我上来,难道还要经过审批不成?”
“当然不用,您是自家人,公司随时欢迎您莅临检查。”任宣态度更客气了,又沉下脸:“小方,还不快去泡茶来给胡总赔罪?”
小方连声应着,赶紧走了。
“……算了算了,不早了,”胡余摆摆手,见任宣这般温言软语他也消了不少气:“我也得回去了。”
“啊,不早了吗?”任宣讶异道,又看了看手表,仿佛自言自语:“怎么都九点半了?难怪小方他们放心不下上来看看。这得亏今天童总和我都在,否则要是公司没人,胡总大半夜的跑来,人家还当进了贼呢。”
胡余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任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奇怪。”任宣笑容谦和温雅:“胡总要是上班时间来公司审查情况,我们随时准备好资料欢迎。可是这下班都快五个小时了,胡总怎么会有闲情逸致过来?”
“我……”胡余总不能说自己是特意跑来当面给人找难堪的,胡乱编道:“听说小跃最近加班忙得很,我正好路过,上来看看。”
“哦,”任宣恍然大悟:“那胡总消息可真灵通,连童总加没加班,加到几点,都掌握了。”
“哼,”胡余到这会儿才回过味来,连虚伪的面具也不要了,冷笑一声:“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任主管对公司这么忠心耿耿。”
“胡总,瞧您说的。”任宣不为所动:“我是公司聘请的员工,当然要忠于公司,想必胡总也是吧。还是说,难道胡总您身为公司股东,还另有想法吗?”
“小方的事,你故意的。”直到看着胡余气冲冲的离去,童跃才转向任宣,语气笃定。
他身在其位,不能和公司股东产生正面冲突。任宣想必也是清楚这一点,才会用这种方式替他出头。
任宣不置可否,“童总,我只是就事论事。”
童跃愣了下,更在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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