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慌了神,大叫一声,硬生生的从梦中惊醒过来,看着身边躺着的宋谨言,他呼吸平稳,想到那个梦,心中竟有些后怕,不禁伸出手想去探他的鼻息。
他眸子猛得一睁开,吓得我又是一跳,手腕已经被他抓住,整个人被他一拉,几乎是趴在他身上,他唇边似噙了一丝笑意,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挣了挣手腕,没有挣脱,只等干瞪着他答道:“刚梦到你被蛇咬死了,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神情似有些怔忪,许久,才又扬起唇角,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害怕我死了?”
我:“怎么可能?”即便是真的在关心,我也不能如是说。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神色难辨,许久,才开口问道:“你在生气?”
我:“废话,被人坑了能不生气吗?”
他似有些不解,又问道:“烟儿,你是在气我瞒了你一刀姑娘的身份,还是气我用救一刀逼你与我假成婚?”
我怔了一怔,我到底在气什么?
看着他离我不到五寸远的脸,他的眸子中探究的意味颇浓。
说实话,跟他假成婚这件事情,我只有最初觉得匪夷所思不靠谱,并不觉得反感,即便是没有要救一刀那个条件,我想只要他提出帮忙,我也会答应他的,毕竟我对他并不算讨厌,甚至还发现自己心底还是有些喜欢他的。所以,我气的,还是他骗了我,瞒了我一刀的身份。
“我最讨厌被骗的感觉,让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我呐呐的开口。
“对不起!”他突然出声道。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怔怔看着他,撞进他幽深的眸色中。
他眸色深沉,又沉声道:“骗了你,是我不对,我发誓,以后再不对你说半句谎话。”
这样的话,配上他这副表情,就像是在对着情人低喃保证,我不由得心跳加速,怔了怔神,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计较了?
我清了清嗓子,不让他听出自己的紧张:“好吧,那个……既然你都道歉了,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终于从他手中挣脱了出来,我又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下不为例!”
他淡淡笑了笑,道了声:“遵命,夫人!”
自己想通以后,心情便也觉得豁然开朗,先前萦绕在心头的不快烟消云散,也不去理会他语中的戏谑,在床角躺了下来,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审问一刀
今早,我刚一起床,便逼问了宋谨言关于一刀与山庄大公子的事情,宋谨言对山庄也不甚了解,只能告诉我个大概。
青竹山庄现任庄主苏疾风,一生只有一妻,另有三子一女。
二公子苏影与三公子苏恒幺女苏玲月皆是庄主夫人唐凤所出,而大公子苏慕,也就是昨日我看到的那个长相平平却气势不凡的男子,是庄主同夫人夫人唐凤成婚时便带在身边的,其生母是谁,庄中无人知晓。
众人都只知道,不管是庄主,还是夫人唐凤,都极度宠爱大公子苏慕,对其他三个孩子,可几乎是不闻不问,这点不用宋谨言提,我也知道,不然哪会让苏恒被绑两年却不派人寻找,只是苏慕是庄主亲生的,庄主宠他倒还说得过去,而夫人唐凤的行为我却是万万想不通,自己亲生儿子被绑两年她能不闻不问,却对非亲生的苏慕关心备至。真真是让人想不通,也难怪苏恒从来不愿意提他的一对父母,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不想提。
苏慕是在五年前把一刀带回来的这事儿,宋谨言也知道,只是不知为何,一刀与苏慕的婚事却是拖到今年年初才办,宋谨言也就是在他们的婚礼上见过一刀一次,他二人关系如何,他也不知道,唯一听说的,便是大少夫人在成婚那晚突然疯了,不让人靠近她半步。
那晚,来喝喜酒的宋谨言是看见过一刀的疯状,只要有人一靠近她,便发疯似的拿刀乱砍,甚至在成婚当晚砍伤了其夫君苏慕,许是因为苏家觉着有这么个疯媳妇儿很丢人,反正自年初以后,便将一刀关到了后山,再无人问津,甚至连她是怎么逃出山庄的也未有人知道。
想是他们见到苏恒抱着一刀回来,才会是一脸震惊,而又碍着一刀即便是疯了,但也是主人的份上也没人敢多说什么,所以他们那一脸欲语还休的模样也说得过去。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一刀的时候,她眸色清明,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疯了的人,且以这许久的相处,更是万分肯定她是装疯的,冷漠如一刀那样的人,在成婚之夜装疯,唯一的肯能便是她心中还有苏恒,并不想让苏慕碰她。
而她既然情愿装疯也不想让苏慕碰她,为何当初又不跟这苏恒走?
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刀嫁给苏慕一定是另有原因,可到底是怎么样的原因?原谅我这混混沌沌的脑袋,想了半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脑中突地浮现出一刀第一次毒发时的情景,我越发好奇一刀离开苏恒到被苏慕接回青竹山庄的那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她嫁给苏慕,与那十年之间发生的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
原本我就对一刀好感颇深,如今知道一刀是我姐姐以及她过去的遭遇以后,我觉得我更应该多关心关心她,于是乎,便去了一刀房间,想要把事情弄清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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