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打得累了,才将长鞭扔下,又歪歪斜斜离开,一刀终是支撑不住,倒在了血泊中。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床边照顾她的,正是那日递水给一刀的小丫头,见得一刀醒来,她似才放心下来,替一刀擦着伤口,念念道:“你说你怎么那么傻?明知道夫人发疯的时候就会乱打人,人家都知道逃,你倒好,呆在原地任由她打。”
“……”回应小丫头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小丫头似已经习惯了一般,碎碎念了几句,叮嘱一刀好好养伤,便又出了去。
此时看着一刀后背上新伤加旧伤,触目惊心,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我忍不住转过头看着一刀,她依旧一脸沉静,似根本不想醒过来。
然,再看迷雾中的一刀时,她却没有了素日里的沉静,先是满脸迷茫,迷茫中又有些着急,她四处乱转似在寻找着什么,嘴里不停喊道:“阿恒,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这显然还是那处桃花林,找了许久都未见苏恒出现,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声音无助又彷徨:“阿恒,不要丢下我。”
“你说过会回来接我的,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
说着说着,她似情绪越来越激动,猛的抬起眸子,缩到角落,似对面正有人要对她下手一样,拼命晃动着双手:“师父,不要……不要杀我。”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不妄想去找他了,我再不逃了……”
其反应,与当初我第一次看到她相思毒发作时,竟是一模一样,而这期间,她师父与苏恒从来没有出现,只她一个人。
宋谨言说,相思毒可使人产生幻觉,最坏的情况便是让中毒者看到自己心中最惧怕的一面,且毒发时,中毒者会性情大变,一刀性子向来清冷木然,如若是醒着的时候,绝不会出现这种状态,此时的一刀,显然是毒发出现了幻觉,所以才这么彷徨无助。
画面中的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一刀似渐渐平静下来,再抬起眸子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似刚刚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过一般,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只是她脚步依旧有些虚浮,面色也苍白了些。进屋前,她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满月,喃喃自语:“下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熬过去,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恨上你了,该怎么办?阿恒。”
原来这么多年,一刀竟是这样熬过来的么?
正如一刀所担心的那样,相思毒发作越发的频繁,她对苏恒的恨意由浅到深,逐渐浓烈,随着年月的增长,甚至有时候明明清醒着,却忍不住想起毒发时,幻境中苏恒对她的种种无情。
“一刀什么时候中的相思毒?”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一刀是怎么中的毒。
宋谨言看了眼临渊,沉声道:“那碗水。”
红衣女子精神头好的时候,会教一刀功夫,而每当她发疯的时候,便会抽打一刀,将所有的怨恨全部发泄在一刀身上,时间就在师徒二人幻竟与现实中一年年过去,一刀已经长大,出落得越发清丽,其性子若毒未发时,依旧冷淡木然,就如我们平常所看到的那样。
临渊的笛声低回,迷雾中画面不断变换,最终定格在青竹山庄。
新月如钩,青竹山庄灯火通明,不为别的,只因老庄主的房间进了刺客,整个山庄都是抓刺客的声音,显然,一刀没有能成功的杀了苏疾风,黑衣蒙面的一刀悄声躲进一间暗着灯的房间,房间中似有水声,借着微弱的月光,她赫然见得一男子正在洗澡,月色幽暗,她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见得男子从浴桶中缓缓起身。
“谁?”男子突然出声喝道,并快速穿好衣服,转过身来时,我略略惊了一惊,万万没想到一刀躲的竟是苏恒的房间,而那洗澡的男子,正是苏恒。
一刀顿时屏住呼吸,立在原地不敢乱动,索性月色幽暗,屋子中又没有点灯,而一刀的身型正在黑暗处,苏恒环视房间一圈,并未见到有人。似也觉得自己多疑了,便摇了摇头穿好衣服循着呼喊声出了房门。
见得苏恒出门后,一刀方才从阴暗处现出身型来,正欲离开,眸光却落在房间的一副字画的署名上,苍劲有力的狂草,一刀识字不多,却认出了那个名字,正是苏恒的,她怔怔望着字画许久,听得屋外的喧嚣声才又回过身,慌忙离开房间。
熟料刚出门没多久,便又被人发现,山庄的人都寻到了苏恒这处,苏恒最不喜人在出入他房间,那些下人定然也不可能去仔细收,躲在房间显然比较安全,而这时候出去房间,就是送上门给他们抓,这一点我都能想到,一刀不可能想不到,然,她却毅然出了房间。
“刺客在那边!”不知是谁一声高呼,人们都发现了一刀,纷纷朝她这处赶来,青竹山庄的护卫中,显然也有武功高强者,几乎没过多久,一刀便被人群围了上来,一人对战十几人,一刀看了一眼人群。她眸色一冷,长剑出鞘,那些护卫也不多废话,朝着一刀蜂拥而上,显然是想就在此置一刀于死地。
月下人影快得几乎看不清楚,只见得刀光剑影移动,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虽知道一刀不会死在那个时候,我的心还是跟着提了起来,终于,他们的动作停了下来,十几人皆是封喉致死,一刀亦受伤不轻,虽身着黑衣不见她身上的血,却也从她苍白的面色看出一二,听到这边的动静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一刀远远见到苏恒,没有多想,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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