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之路看起来倒是格外的顺利与平静,只是天色倒是格外的y-in暗,乌云遮蔽了整片天空,竟真的是一副要落雨的样子。伏玉将头探出车外,朝着天上看了看,回过头有些诧异地对着苍临道:“我还以为求雨只是个由头,没想到真的有几分效果?”
“什么由头?”苍临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
伏玉撇了撇嘴,指了指苍临肩头的伤口:“原本还没觉得,昨晚的是仔细想想倒是有点巧合,我在皇城里住了这么久,一切看起来都还好好的,可是偏偏前脚离了宫,后脚就遭到刺杀,怎么都像有人为了刺杀我,以求雨为由头引我出宫。”
苍临的表情稍微凝滞了一下,最终只是伸手拉过伏玉,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别瞎想了,不管怎么说,现在都结束了,回去还有一段时间,你昨晚又没怎么睡好,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
伏玉在苍临肩头靠了一下,又突然弹了起来,拧着眉头瞪着苍临:“你要明白,你才是伤员。”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借你靠。”
苍临先是一愣,随即试探性地朝着伏玉的方向偏了偏头,勾起唇角,开口道:“有点矮,不舒服。”
伏玉:“……”
他立刻就坐直了身体,让自己的肩膀可以更高一点,瞪着苍临,凶巴巴地说道:“就算你现在确实是比我高上,那么一丁点!但是坐下来根本没差多少好吗!”
苍临嘴角翘了起来:“你承认啦,我现在比你高了!”
伏玉皱着眉头又瞪了苍临一眼,伸手直接揽过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闭眼睛!”
苍临翘着唇角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鼻息之间是伏玉身上淡淡地的龙涎香的味道,马车摇摇晃晃,却让他觉得格外的安逸与踏实,困意慢慢袭来,就这么靠在伏玉的肩头进入了梦乡。
肩头传来苍临清浅的呼吸声,伏玉微微侧脸,看见苍临低垂的睫毛还有在脸上投下的那一小片y-in影,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偏了偏头,轻轻地靠在苍临的头上,慢慢地闭上眼睛。
外面y-in云密布,在摇晃的马车内,却有两个少年靠在一起,睡的香甜。
车队到达皇城的时候,倾盆大雨终于落下,雨滴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之中的苍临,他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惊动了正与他靠在一起的伏玉,伏玉晃了晃脑袋,随手掀开车帘,微凉的雨滴打到他脸上,将他所有的睡意驱逐,伏玉抹了一把脸,惊喜道:“真的下雨了!”
“是啊!”苍临顺着敞开的车帘朝外面望去,滂沱大雨落在青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大概因为期待太久,听在耳里竟也不会觉得烦躁,“大概是上天听见你的诚心了。”
伏玉翘了翘唇,也不管雨水会不会ji-an到自己脸上,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雨景,欢快地回道:“不管怎么说,都城的老百姓都有救了。”
马车在长乐宫前停了下来,程忠已经撑着伞迎了上来。苍临立刻要起身下车,却被伏玉拦住:“你先等一下。”苍临正愣神间,伏玉已经跳下了马车,从程忠手里接过另一把纸伞,才回过头朝着马车里的苍临说道:“现在可以下来了。”
苍临刚从马车里探出头,纸伞就罩在他头上,整个人都被纸伞遮的严严实实。苍临稍有一些犹豫,他下意识地扭头朝着四周望去,一众侍卫都站在一旁,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这些人眼底。苍临压低了声音:“你是皇上。”
“我是皇上,所以我想干什么还要看别人的眼色吗?”伏玉笑了起来,直接拉着苍临的手,顺势揽过他的肩膀,用雨伞遮住两个人,凑在苍临耳边道,“我每日安安分分小心翼翼照样有人要我的性命,那就不如不用去管别人怎么想。”
苍临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伏玉口中说出,这个少年从被迫坐到那个皇位开始,没有一日不是小心翼翼,他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想保住身边的人,因为如此,所以看起来似乎有些软弱可欺,但其实却最为通透机敏。他清楚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遇,也清楚的知道在何种的境遇应该如何地活下去。
二人就这么一路进到殿内,雨水浸s-hi了伏玉的右肩,苍临却只沾s-hi了衣摆,他将纸伞从伏玉手里拿了过来,随手扔到一边,皱着眉头帮伏玉脱身上s-hi漉漉的外袍,伏玉朝他笑了一下,抬眼看向一直站在一旁,面带疑惑的程忠:“忠叔,命人去将御医请来,苍临身上的伤还是要找御医看一下。”
程忠将视线转向苍临:“苍临受伤了?”
“是。”伏玉垂下眼帘,“昨日在行宫,有人要刺杀朕,要不是苍临,朕现在已经死了。”
程忠简直大惊失色,他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也正是因此,并不愿意伏玉坐到这个皇位上,但幸好伏玉登基以来,只要不惹陈原,就没有什么性命威胁,一直以来也算安安稳稳。他年纪大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希求,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他倒也没什么关系,可是这才离开皇城一宿,就遭人刺杀?!
他想去问问苍临究竟伤的如何,又觉得自己该亲自去请御医,这么想着就去拿伞,扭头向外走去。
苍临将伏玉的外袍丢到脚下,转头去宽慰程忠:“忠叔您不必太过顾虑,我只是不小心被伤了右肩,伤口已经上好了药,其实并不用劳烦御医。”
程忠凝眉:“总要御医看过之后才行。”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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