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只是凯洛森为拖延时间逃跑所想出的策略,哈里曼也毫不担心,古堡之外已经筑起了紫外线的光墙,无论是血族还是vb,一样都插翅难飞。
哈里曼权衡下来,认为这个提议值得尝试,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让赛斯近身看著守凯洛森,舒亚则待在自己身边,然後又命人找来希尔一起商榷。
“你的计划是什麽?说来听听。”
“我曾经用几个血族做过实验,”凯洛森叙述著自己所得的结论,“他们在被我控制的过程中,会无条件完成我的命令,而我能够控制他们的时间,则取决於各种因素:他们对我血液的排异程度,自身代谢的快慢,摄入血量的多少等等……”
“就像排毒一样。”希尔插了一句。
“没错,就像排毒一样,一旦某个血族完全代谢掉我的血,那麽我对他的控制也就结束了。而长眠中的血族近乎於人类的死亡,也就是说,他们几乎没有新陈代谢,所以我对你们亲王的控制可能仍然存在。”
「可能」这个词被哈里曼敏感地抓住了,他看向凯洛森,“所以变数在哪?”
“变数……”凯洛森顿了顿,“现在已经是两个月之後了,如果这时候再下达「苏醒」的命令,你们正在沈睡的亲王是否还会执行,我并不能确定。”
希尔朝哈里曼点点头,後者心下了然,他习惯性地扶了下礼帽,跟著走到众人对面,“总之,先去试试再议。”
一行人来到古堡的地窖,那里是安置沈睡亲王的地方。
舒亚提著应景的煤油灯走在哈里曼身侧,凯洛森和希尔跟在後面,垫底的赛斯则用枪抵著凯洛森的後心。地窖四周光线昏暗,所幸除了希尔之外,大家都是夜行生物,视觉并没受到什麽影响。
“凯洛森对吗?”走著走著,希尔忽然开口,“你到底为什麽会让莱特蒙德沈睡?”
原因吗……凯洛森回忆了一下,“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好像是在某个酒吧,他走过来说我很像一个人。”
“说你很像一个人?”
“是的,”凯洛森耸耸肩,“老套又奇怪的开场白对吗?当时我还以为又是哪个无聊的人类,但我瞬移了几次都甩不掉他,然後我才发现他是血族。他将气息隐藏得很好,身份显然不简单,於是我故意制造了一个混乱才得以脱身。”
凯洛森仰头想了想,继续道,“後来我听一个vb说,有人在打听我,我想应该就是他。他叫莱特蒙德是吗?某天晚上,莱特蒙德出现在我家门口,我猜到他会找来,但没料到他一开口就要我跟他回氏族,好像还说……要给我做什麽检测……”
“你没问是什麽检测?”
“当时我正计划著怎样才能把他撂倒,也没注意他到底说了些什麽。本来我对上他是没什麽胜算的,不过当时我手里正好有一批新到的猎人工具,後来的事就显而易见了,我用血控制了他,给他下达的命令是──回到他的氏族,然後沈睡一百年,不要再来找我麻烦。”
凯洛森露出一个「你看这事真不赖我」的表情,“其实我算正当防卫吧,一个血族要求一个vb跟他去氏族,不是很奇怪吗?”
这时,一旁听著的希尔忽然突兀地拉了一下橡胶手套。
“如果那个老色鬼是因为调戏别人才被喂血的,呵呵,那我就先给他做阉割手术,再把他唤醒,然後天天给他喂春药,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一时间,走道里的众人纷纷禁声,大家都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煤油灯里的一小簇火光还在坚强地摇曳,像是在给亲王同志默默祈祷著什麽。
地窖里分布有好几个石室,每一个石室中都摆放著一些棺材,这原本是给血族自我休眠所准备的。
所谓自我休眠,即是一个自主的长眠过程,一般来说,只需要几滴人类的血液,就可以唤醒一个处於自我休眠状态的血族。
而如今,躺在他们眼前,那个纹样繁复的木棺里,正安详沈睡著的梵卓亲王,却不是那麽简单就能够唤醒得了的。
哈里曼朝棺材的方向抬了一下手,“开始吧。”
其他人不由自主地看著凯洛森,後者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我要求你立刻醒来。”
木棺里的人没有动静任何。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极点,站在不远处的舒亚双手握拳,掌心几乎都冒出汗来。
“莱特蒙德,我要求你,立刻醒来。”
凯洛森又重复了一遍,然而眼前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周围是死一般寂静。没有人试图去打破这片沈寂。
凯洛森在心里叹息一声。
真的…行不通吗……
他不清楚那些人会不会放过他,而且他其实更担心舒亚的处境。
凯洛森脑子飞速转动著,怎麽办?他们两个要一起逃出这里几乎不可能,如果劫持那个人类博士的话呢?不,他们不会为了一个人类而放弃唤醒亲王,倒不如直接劫持那具正在沈睡的躯体……
但舒亚那家夥会怎麽想,凯洛森心里没底,他本能地想要看到舒亚的脸,然而在转头的一瞬间,他甚至听到了赛斯那把枪上膛的声音。
“先等一下。”
一个声音适时地响起,希尔蹲在地上打开了他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我还有一个想法可以试试。”
他拿出一根空的针管,“我们假设一个未知的原因,莱特蒙德已经不受凯洛森的控制了,但如果现在重新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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