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在滥用权力。”莱涅简单而冷淡地回应他,“我是无罪的。”
阿尔布莱希特摇了摇头,显然对学院式的争论毫无兴趣,他的质疑更直截了当:“那么,你也认为法维拉也是无罪的?”
在对方的沉默中,他草草地浏览着冗长的文件:“你果真了解他都干了什么吗?他还真是个流浪的毒药。三年前在波希米亚,同年在萨克森,两年前在符腾堡——”他注意到,虽然面前的人不情愿地凝视地面,但仍在仔细而惶惑地听着。显然,他对此一无所知;而最令他难以接受的,莫过于在当事人消失以后,一切都由一个陌生人宣读出来。他很有技巧地停下来,略带怜悯地看着莱涅。他的语调很缓慢,很坦诚,带着发自内心的疑问:“因此我不明白,既然你未曾跟随他,那为何还作那些明显是自欺欺人的供词?从任何角度,他都不值得你的保护。你究竟在想什么?”
他无言以对。他几乎要站不住了,被莫名的重负折磨着,疲惫不堪。
“你自己也无法回答,所以打算以死来解决吗?”
莱涅蓦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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