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兰德克失控地打断他,“这太荒谬了,我从没这么想过……我一直,”他顿了顿,像被什么哽住了,“是的,我一直都非常相信您。”
他看见莱涅的脸上浮现出某种奇特的微笑。他突然觉得心脏一阵紧缩,这样的神情他见过,很早以前。“我知道啊。”莱涅低声说,“当时,我就叫你不要这么相信我。在特里尔作战的某天晚上,你来找我告解——还记得吗?即使你忘了,我也不可能忘——你对我说,你相信天堂。那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把你从眼前赶开。我愤怒。我嫉妒你。我冷酷地质问你。你手上染着血污,但那是别人的,不是你自己的。是的,‘你们的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但那是你,不是我,不是我们……”他的嘴唇抖起来,好像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因为,假如你知道了我、我们所有的过去,你就再也不会相信了……”
“您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出于惊惶或是愤怒,兰德克的声音发着颤,那也是所能忍耐的最大限度的低吼,“您究竟想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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