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乱扔手边能抓到的东西,「烦死了,你给我出去。」
男人慌里慌张地躲闪:「你、你别激动,我不烦你了。」而后把桌上的保温杯推过来:「来,喝点汤吧?」
喝个屁啊,我瞪着他。
消瘦的脸,动过手术没多久,脸色白里有些青,逆来顺受惯了似的,绵羊般温顺的眼神。
我想起他瘸了的腿。
他似乎过得也并不好。
这些混蛋。
「你名字难听死了,」我听到自己声音哽咽,虽然很可笑,「人也讨人厌!」
舒念有些吃惊地:「为、为什么?」
「你吃得太多了。」
「啊?」男人不知道具体为了什么原因而无措,「啊,是啊,你好像总是分东西给我吃……」
小时候跟我抢饭,现在又跟我抢人。我讨厌他。
「你、你不要哭了。」
「干,谁在哭啊!」我破口大骂。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才这么难过。
男人一手谨慎地放到我肩膀上,靠近过来,有些笨拙地抱住我。
第十四章
我在医院闲躺的几天,日子其实过得不错。每天都吃到舒念做的便当,伤口重缝之后也无大碍,照样吃吃喝喝成日和护士调笑。
只要有心去做,我还是颇讨人喜欢的,护士们一边笑骂我「好过分」、「臭男人」,一边给我特惠照顾。成为最受欢迎的病人,生活舒适,我乐不思蜀,都不想出院了。
我美滋滋地把住院当度假,区别只在于别人跑去地球对面沙滩上晒太阳,而我在医院床上晒太阳而已。四面白墙,有时候很给人以逃避生出的安全感。
谢炎臭着脸把病房门推开的时候,我正窝在床上看护士们偷渡给我的言情杂志,看得喷笑不已。一抬头看见那种讨债面孔,被吓得差点打了个嗝。
我的弟夫凶神恶煞往床头放了一个保温杯,手劲之大,连实木都为之颤抖,「你是要赖到什么时候?」
「呃,」我一向欺软怕硬,顿时惶恐,「谢少爷,住院费用好像是我自己付的吧?」
「小念还在恢复期,他也是病人,身体比你弱多了,每天给你洗菜做饭,大老远送过来,你觉得很好玩吗?」他对我不够苍白的脸色报以嫌恶的眼神,「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撒娇,未免太过了。」
「什么?!」
「要靠这样证明他重视你,你的伎俩也太幼稚了吧。」
我恼羞成怒,「你少胡说八道。」
谢炎嗤嗤冷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招我用得多了。你还嫩着呢。」
我不由得勃然大怒:「你这种幼稚鬼,还好意思说我!」
两人四眼血红,羽毛竖起,好斗的公鸡一般对峙着,门又开了。
妈的,我门上「谢绝访客」的牌子是挂假的吗?
「谢炎,你只拿了汤,忘记带汤匙……」
谢炎一见来人,立刻骨头软了一半,脸上迅速调整成爱妻笑容。这回换我冷笑。
「汤匙哪里买不到,你还特意送来。」
那男人老实地:「我还是想来看看我哥。」
我心旷神怡地「哈」了一声,谢炎笑容僵硬在脸上,从牙缝里说:「他有啥好看。」
我是没啥好看,但在那男人眼里,我脸上就像长了朵花,让他不时要偷眼瞧一瞧。
我们两个都是有点年纪的人了,拉拉扯扯怪肉麻的。
所以只坐在一起,他给我倒汤,我。并不说话,只偶尔对视。
我渐渐被他那种含情脉脉的眼光看得都快毛骨悚然了。
谢少爷才不管他含的是哪种「情」,一律醋海生波:「这人根本就没病,你干嘛要照顾他!」
「他在住院,需要补身体……」
「我也需要补啊!」
谢炎言辞恳切,手脚却不太正派。真不要脸。
舒念忐忑了一会儿,说:「那个,我来是想跟你说,过几天我们也该回s城了。」
「嗯。」我埋头喝汤。
他们在这里待得够久了。舒念手术后多留了几日,谢炎担心他被某人觊觎,自然也守着不肯走。我倒好奇谢家管事的怎么能这么闲。
走吧走吧,留得越久柯洛会越开心,我现在内心阴暗,就是见不得他好。
「这么问可能会让你为难,」舒念看着我,「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那边一切也都很方便,工作啊,住所啊,都是现成的。」
我愣了愣。
「如果不喜欢,不用勉强,」他谨慎地,「你可以先来住一段时间,看习不习惯。」
见我没回应,他又退而求其次,「其实两地隔得也不远,你不想来s城的话,我可以每周来看你。但是你一个人过,吃饭什么的就不方便,跟我们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
这家伙真是麻糬一样软绵绵的个性,我又觉得有些烦躁。
谢炎相比之下就不客气得多,「你绑架过小念,我不记恨是不可能的。但你捐了骨髓给他,又是他哥哥。来s城,我不会亏待你。」
当天我就收拾出院了,这个度假的地方并不好,明明嘱咐了不要放访客进来,护士还总是办事不力,连谢炎这种煞气腾腾的也不帮我拦住。
我去找林竟,约他出来喝酒。为了庆祝我「痊愈出院」,他送了我一盒durex。
「大叔,看你最近一直都是大便脸,一定是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屁。」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我近来都没去narci消费。像我这种食色性也的人,那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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