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点点头目送何绍钧下了楼。曲宁站在一楼最下面的一阶楼梯上抱胸倚着木栏,看见何绍钧走下来他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不用多陪他一会儿吗?”
“有安易在我陪他干什么?”何绍钧走下来伸手揽过曲宁的肩膀一起往外走。
“安易不在你就留下了?”曲宁偏头看着他嘴角仍笑着。
“感冒而已,一个大男人还用我看着啊?”何绍钧也看着曲宁,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曲宁停下脚步正面向何绍钧,看似在想着什么,只一会儿,他眨眨眼问:“那我前几天也是感冒而已,你干嘛大老远从法国赶回来?”
“你和他能一样吗,是一回事儿吗?”何绍钧绕过曲宁继续往前走。
“怎么不一样,我不是大男人?”曲宁笑着追上他的脚步,与他继续并肩走,侧头盯着何绍钧假装不明白,其实心里特美。
“你说呢。”何绍钧终于知道今天曲宁磨磨叽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伸手掐了掐曲宁的面颊,颇为好笑地道:“你要是想听我说你最重要就直说呗,瞧你这弯儿拐的,脑回路少点儿都能死机了。”
今天曲宁几人跟着徐天宏上山采南烛叶,徐天宏说要给他们做乌米饭。
“就像电视上演的黑色的饭吗?”温子华小心翼翼扯着面前的枝条往上爬。
“对,我们瑶家人过节都会做这种饭。”徐天宏解释,“今天不是中秋节嘛,我们瑶家人本来是不过中秋节的,不过现在受你们汉人影响也开始把中秋节算作一个节日了。”
爬到大概半山腰的位置,徐天宏拉过身旁一根树枝,从上面摘下一片椭圆形叶子向大家展示:“这就是南烛叶,采些嫩叶就行,你们在这附近玩儿,我上前面采些蘑菇。”说完背着竹筐继续向上爬。
“睿哥睿哥,那边有松鼠。”温子华突然兴奋的抓着董睿的胳膊往旁边拽。
“别走太远。”何绍钧提醒。可温子华和董睿早追着那拖着大尾巴的可爱小东西不见了身影。
何绍钧在南烛树上认真地摘着,曲宁却在旁边c-h-a科打诨,左瞅瞅右看看,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树枝在草丛中扒拉着,大声问何绍钧:“这草里有蛇怎么办?”
“哪就那么……”何绍钧一回头却大惊失色,伸手就拽过曲宁,同时将手中抓的树枝树叶就向曲宁身前的树枝掷了出去。
曲宁也看见了,当真有蛇。在他前面矮灌木的树枝上。受到曲宁手中树枝的惊吓掉到地上,何绍钧朝它扔出树枝树叶,它哧溜一拐弯躲过,弹起身子就如箭般s,he了过来。
一切也就发生在一瞬间,曲宁只见一条黄褐色像一段枯树枝的蛇扬起身体,头往前一蹿然后就扭身溜走了。等何绍钧叫了一声拉高休闲裤的裤腿,那小腿上赫然出现几个小洞时,好像才反应了过来。
“曲宁,你的嘴开过光吗?”何绍钧坐在地上看着正往外慢慢流血的牙印跟曲宁开玩笑。
曲宁哪还有心思开玩笑,瞬间感觉手脚冰凉发软,好像被蛇咬的是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叫人。“董睿、董睿、徐天宏、徐天宏……”曲宁扯着脖子朝山上喊,不知自己的声音因为焦急而破了音变了调。
可没有人回应他,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吸血,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曲宁赶紧单腿跪到地上抬起何绍钧的腿就凑到自己的唇边。
何绍钧忙伸手拦住:“我看那蛇……”
“闭嘴。”曲宁一声吼,张嘴就咬住伤口往外嘬血。
何绍钧不吱声了,曲宁好似镇静的在一口口为自己吸着血往地上吐,其实他已经看出来曲宁的身子在抖,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眼中盈润好像马上就要流下泪来,刚才那句话虽是吼出来的却夹杂着明显的颤音。
曲宁又脱下皮肤风衣在伤口的上方扎紧,好像上学时学过,这样能让降低毒液流向心脏的速度吧。
“曲宁,咋了?”董睿先跑了回来,他听到曲宁的喊声与平时很是不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忙拉着温子华跑了回来。
“你耳聋啦,现在才回来。”曲宁站起来就朝董睿吼。
董睿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我这又是咋得罪你了。可等他看清曲宁唇边的血迹和坐在地上的何绍钧时一惊,忙收起玩闹的心思跑过去:“发生什么事了?”董睿问坐地上的何绍钧。
还没等何绍钧回答,山上就传来喊声:“曲宁、绍钧,怎么了?”
曲宁忙向声音方向迎上去,边跑边喊:“天宏,快点儿,何绍钧被蛇咬了。”
“你等着,我马上下来。”徐天宏一听也急了,忙顺着小路就往下出溜。
董睿和温子华跑过去看何绍钧的腿伤,董睿还在心里感慨,人和人的待遇咋就这么不一样呢?对我又吼又叫,对徐天宏就是一副央求的声音。
一看见徐天宏跳下来,曲宁忙抓住他的手臂就往何绍钧的身边带,“天宏,你快来看看。”
徐天宏捧起何绍钧被咬的腿仔细看伤口,好一会儿,急得曲宁直催促:“你有药吗,还是要采草药,你告诉我什么样子,我去采……”
“从伤口看,好像是无毒蛇。”徐天宏认真看后说。
“你看清楚了。”曲宁还是一脸焦急蹲在徐天宏的旁边。
“我也觉得是无毒的蛇。”何绍钧c-h-a嘴,“我看见那蛇的头是圆的。”
徐天宏听何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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