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她的命,而她不给,于是她就心寒。
倘若她真的将自己的命给了她,她收下了,那心寒的又会是谁?
褚悦容,当真是尖牙利嘴,说得一口能哄人开心的好听话。
见褚妖儿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褚悦容顿时就觉得她的笑容真是无比的刺眼,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撕了她那张脸:“妖儿妹妹这是见到我,感到太高兴了,所以才如此开心吗?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接下来,恐怕妖儿妹妹要哭了。唉,我也是无奈,没想到我们姊妹两个,居然会走到这样兵戎相见的地步,可真是世事难料。”
说着,她取出一块手帕来,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以表自己说到动情处流泪了。
这个时候,她却才堪堪注意到自己原本粉色的华美衣袖,此时竟然变得黑红交错,十分的肮脏,不由脸色变了变,但一想到褚妖儿就在对面,也只好强忍着不发作。
她转眼看向褚妖儿,就见褚妖儿身上依旧是穿着那浅紫色的长裙,漆黑的长发柔软顺滑,没有半分的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娴静淡雅,若一朵清晨初初盛开着的紫莲,偶有露珠在阳光照耀之下缓缓的沿着花瓣滑落,美得如同是一副画卷。
看着这样的褚妖儿,和其一进行比较,褚悦容顿时就觉得,褚妖儿是头凤凰,她自己则是只被淋成了落汤鸡的麻雀,极为的狼狈不堪。
有了这么个认知,褚悦容强行的憋着一口气。
等到将褚妖儿给制住了后,她一定要将这个孽种给狠狠的羞辱,以泄她心头只恨!
而这时,褚妖儿也终于是再度的开口,说出来的话让褚悦容当即就变了脸色。
褚妖儿道:“是啊,二姐姐说得没错,我们两人,明明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竟然还能互称姐妹这么多年,到了今天才彼此的撕破脸,当真是世事难料,人心莫测。”
说着,顿了顿,又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继续道:“也真是难为褚二小姐,明明不是父王的女儿,却还偏生将这顶绿帽子给父王戴得牢实,本郡主真想再见一见当年的那个野男人,听你唤他一声父亲。”
当年褚悦容带她去撞破褚王妃和那个野男人的好事,整件事情的过程,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就算那时候她年纪小,理应来说是记不得那个野男人的长相,可倘若那野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绝对能一眼将其给认出来。
因为那个男人的气质,极为的特殊,就是混在了嘈杂的人群中,她也绝对能找出他来。
闻言,褚悦容一下子就沉了脸,眼中陡的就凝聚起了杀意。
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胆敢提出当年的那件事!
这褚妖儿,当真是找死!
“孽种,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野男人,根本没有什么野男人,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我是父王的女儿,我是母妃亲生的,你才不是父王的女儿,你才是先王妃给父王戴绿帽生下来的孽种!”
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褚悦容握紧了双手,自言自语的重复道:“对,没错,我是父王的亲生女儿,褚妖儿,你才是那个给父王戴了绿帽子的孽种!我不是孽种,你才是孽种!”
“你才是孽种,你才是孽种!”
她是褚王的二女儿,她是褚王府的二小姐!
她身份尊贵,生来锦衣玉食,享尽所有人的呵护和宠爱!
她才应该是郡主之尊,她才应该得到陛下的偏袒,她才应该享受天下人的瞩目和追捧!
而不是被一个横空而来的孽种夺得了郡主的身份,不是像如今这样,她竟然会被这个孽种给指着鼻子的辱骂!
褚妖儿,这个孽种,她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心里头对褚妖儿的杀意越来越浓重,褚悦容抬眼,眼睛里弥漫着幽幽赤红之色,让得她的神容看起来极为的癫狂。
眼中的赤红在疯狂的闪烁着,褚悦容觉得自己再不能容忍这个孽种活着站在自己面前了。
只有这个孽种死了,就再没有外人知道当年的那么多事情,就再也不会有人抢夺她的风头,就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提醒着她其实她才是给褚王戴实了绿帽子的孽种!
只要能杀了褚妖儿,只要能杀了这个孽种!
“听我的命令!”
想要杀了褚妖儿的心越来越控按捺不住,褚悦容猛地一挥手,紧抓着迷香的那只手也是晃了晃迷香,使得迷香的味道扩散开来,让她更容易的控制住这些灵兽:“给我活捉了面前的那个人类,记住,我要活的!”
褚悦容下了命令,被迷香控制住的灵兽们自然无条件的服从。
当即,便见这些灵兽们无一例外的仰天一声长吼,旋即脚掌猛地重重跺地,周围的树木山石都是禁不住狠狠的颤动,哗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叶落纷飞,随着灰尘于空中飞扬间,灵兽们或是伏低了上半身,做好了要奔袭的准备;或是蹄爪紧绷,准备要进行飞扑。
它们一双双灰黑色的眼瞳齐齐的望向了站在小径尽头处的褚妖儿,毫不掩饰的释放着对后者的杀意,整条小径之上,顿时杀机弥漫,气氛凝重压抑得让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一下子被这么多的灵兽给煞气腾腾的注视着,褚妖儿抚着小姬脑袋的手不由顿了顿。
褚悦容要出手了。
那她……
也该认真起来了。
周身那浅淡散漫的气息立即就收敛了起来,褚妖儿的神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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