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音眯眼瞧他:“我看你想养鬼吞吃才是!”
道鬼被点破了心思,只得弱气说:“那你们瞧瞧,如何来办?那等魂魄也投不了胎,放任又成厉鬼,我不吃白不吃。”
安昀问:“那些魂魄如今在何处?”
道鬼点了点头上茂密的长发,说:“皆是让我控住,伪成了发丝。”
安昀动手拔掉它一根头发,那丝黑发只化出一个虚虚的轮廓,瞧不出生气。
而这时,安昀那初雪又闪出红光,安昀睁大眼睛瞧了瞧,说:“难不成初雪对这些魂魄有反应?”
他将初雪凑近那丝残魂,那残魂与初雪皆无反应。
正当此时,幻音忽的喊了一声:“安昀你看!”
安昀沿着幻音的声音看去,只见那牢笼里滚出一颗血红的珠子,那珠子微微泛黑,只对住那残魂滚了过来!
那珠子也不知是甚物,仿佛是有气无力,滚得极慢,安昀见此立马与道鬼说:“快收起那丝残魂!”
道鬼闻言立马收起,残魂一经收起,那珠子又是不动。而那初雪却是红光大涨,仿佛兴奋至极!
“这是什么?”安昀凑过去瞧了瞧那珠子,初雪一经挨近,那红珠子又逃离一分。
幻音感觉十分不舒服,只说:“有些像魔兽内丹和妖兽内丹,我从来不曾见过。”
而这时,安昀的手一滑,那初雪竟是自发行动,居然追着那红珠一刺给刺破了!
浓烈的黑气氤氲而出,虚空中仿佛有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太过微小,以至于令人觉得如同是风声一般,只见那初雪在那黑气中心,忽的红光大盛,竟是如同有吸力一般,只将那等黑气竟是吸光!
待那黑气除净,初雪又是一动不动躺倒在地,安昀将它拿起,见那初雪白的如琼脂,入手更是细腻,温凉得如同有生命一般。
“怎么回事?”安昀左看右看那初雪:“难不成这什劳子红珠子能予初雪能量?”
安昀转动那初雪,初雪在他修长纤白的手指间晃出虚影,只见那虚影越来越长,片刻后竟是成了一柄凛冽的短剑!
安昀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初雪这般急切。我修为不及金丹,只能制出这般大小,那竹简上说这等杀器可进阶,果真如此。”
安昀甩了甩那初雪,初雪当初炼制之时融了一滴血,他用这等杀器宛如用着自己的左膀右臂,真是顺手至极。
安昀一眼望进那囚笼,后头的幻音赶紧扯住他,安昀转头一笑,说:“我晓得月盈则亏这道理,我不过去,只是瞧瞧而已,道鬼也说那时灾难的源泉。”
安昀眉头微皱,杀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听那道鬼所言,那些东西仿佛待人如猪狗,宛如专为杀戮而生,凶残至极。
这样的东西杀完人就不知所踪,的确是个危险至极的大隐患,要不要告诉昆仑派?
安昀瞧了眼不安的幻音,他知道幻音担心他,道鬼也是一脸严肃,此地的确不便久留。
“走罢。”安昀说。
至于昆仑派,先看看情况罢。
道鬼指引着安昀往错综复杂的地室里出来,行至钟家空荡荡的大院里,此时已过寅时,月色渐淡,钟家的花草终于随风而动,那颗伫立了千年的槐树树叶经大风一吹,树叶尽数枯萎凋零。
道鬼站在秋千旁的石桌上,月光映出它小小的影子,它歪头瞧了瞧安昀的背影,问道:“哥哥不将我带走?”
幻音凶道:“谁要带你走?道鬼生灾,你要害死我家安昀么?”
那道鬼瞬间起了哭腔,宛如孩童般可怜兮兮,哽咽开口:“我已成灵,已经能控制周身灾运!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给哥哥带来灾祸!”
“因为是道鬼,所以没有人敢触碰我,哥哥是第一个触碰我的,难道连你也是在害怕我么?”它终于哭了起来:“钉子钉在胸口一点也不疼,孤单才是最可怕的——”
安昀顿了一下,他转过身,蹲下来与那道鬼平视,他说:“你如今已然成灵,便不与当初那般寂静孤单,你可以有许多友人,不拘泥于我。”
“可是,连第一个触碰我的你也不能接受我,我又能怎么去识得其他人?”
安昀一怔,他瞳孔微动,忽的指尖刺痛,身边的幻音大呼一声,一掌将那道鬼拍翻在地!
“找死!”幻音蓝眸一凛,双目狭长溢满了杀意,只盯住那道鬼,冷声开口:“你动他一根毫毛,我碾碎你魂魄!”
只见那道鬼木偶身躯在地上翻滚摔落不止,它的面容朝下,一如没有生气的人偶,安昀眼睑微动,只朝幻音说了句“没事”,便走过去看它。
那道鬼真是小极了,安昀双手就能托起它,正如它说那句‘姑娘家可以被捧在手心’一般,轻得令人有些心疼,安昀戳了戳它后脑,问道:“没事罢?你怎的…”
只见那道鬼忽的抬头,圆滚滚的双目只盯住安昀,它将额头抵在安昀刚刚被刺破流血的手指上,轻声开口:“这样的话,哥哥就不必担心了罢?”
安昀眼眸睁大,只见手指间的血瞬间渗进了道鬼额心,那道鬼竟是甘愿为仆,单项定了主仆契约!
“为什么?”
道鬼捂脸躺在安昀手心,笑了起来:“因为哥哥的手心好舒服,我躺在这儿就知道,哥哥温柔极了。”
正当此时,钟家那错综复杂的地廊,最里边石室的门扉再次被人打开,那人黑色的道袍一摆,手指凭空割,那厢坚不可摧的牢笼瞬间碎裂。
然后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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