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安昀应了,所以这么些成群结队的人鱼,这会儿是在迎亲了?那可不行!自家尊主咋办?
七桑又往安昀脚边一看,只见那打扮花哨、满口谎言、说是要掳人去当王妃的人鱼,正被一张金色大网死死缠住,老老实实、浑身狼狈的躺在船板上,尾巴一拍一拍的打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躺在安昀脚边。
七桑别过脸,开始思考人生。
货船快速行走,忽地有血腥味袭来,海风终于拂在船幡,遥遥见前边有热气翻滚,火焰在雾气中显出雏形。
安昀认真看去:“快点!我师父就在前边!”
亚青瞧他一眼,心说那是你师父,可不是你小情人,这般急切作甚?待会见着那合体期妖兽的尸骨,有你哭的,那般大能在此,必然要引出我父王,我父王一出手,哪里还有他活路,你等着吧,这会儿我被你所擒乃是暂时,在栽一次是大意,栽两次是心意,栽三次便是我蠢笨!我父王一来,你还不是得乖乖束手就擒?
只隔着那雾气,忽地听见有人朗声和气笑谈:“怎么会呢?我这海中众怪,皆是温顺和气,从来不曾扰人,你要过,我欢迎至极!见面既缘,打则是感情,往后我为你开这通道!”
亚青一听那声音,连忙兴奋喊道:“父王!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那雾气渐渐消散,只见一高大人鱼急忙过来,一看亚青那模样,顿时大惊:“我的儿呀!怎会如此?不是让你好好待住,怎的一回来就如此贪玩!”他拧着眉盯住安昀,喝道:“蝼蚁般人类!竟敢擒住我孩儿,找死!”
那亚青连忙开口:“父王!莫要生气,我跟他在耍呢!这就是我与你说的安昀!我要他当我王妃!”
那海王见自家儿子模样,显然是被人制服,他瞧那安昀,化神期人修,年岁竟是不过百,样貌倒是好看,但这般将人捆来捆去,显然是要压亚青一头,海王犹豫着,他不太想自家儿子在下面。
那海王还在犹豫,忽地有声音沉沉响起——
“听说,有人要让我的昀儿当王妃?”
那海王连忙说:“谁?哪个昀儿?道兄…道兄……”
海王转头瞧了眼安昀,再转头看了眼雾气蒙蒙中显出杀意的臻邢,立马会意笑道:“我儿开玩笑的!”
臻邢纵身站在安昀身后,脚挨着那被金网捞住的亚青,冷笑道:“这小儿那话有点意思,海中之王,王妃?”
“这样吧。”臻邢说:“我要这东海一半,我勉强也算个海中之王了,仿佛也可讨个王妃,你说如何,海王?”
海王面色微沉,他身体紧绷,额头已然冒出冷汗,只瞧见臻邢一只右脚已然抵在亚青后脑。
合体期上古神龙,便只是显出真身,血脉之威就令人发抖,他好不容易摆平局面,此道给他放行,单走此道,乃是最好的最少的损失,万万没想到,自家蠢儿子竟然让人擒住,还傻不拉几看上了他的人!
那臻邢不用一息就能要了亚青小命,海王自认为自己无法在武力的状况下救出自个儿子,而且,便是认真来打,也十有八.九会败下,是时不仅连一半的海域也沾不到,整个东海都要拱手让人,还要身死!
神龙本就是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乃是人间霸主,区区一片东海,要征服易如反掌,他若是记仇,鲛人一族哪有存活?
海王沉思良久,忽地露出和善笑意,大度道:“道兄要我一半东海!我送又何妨!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臻邢笑道:“海王大度!往后海里的兄弟咱们共同照应,我渊冥宗时常要有货船来回,您看着点!”
“好了!分海,立契罢!”臻邢说。
那海王心中滴血,却不得不立契,那契约一成,臻邢才与安昀说:“昀儿,如今人鱼乃是咱们盟友,不能吃,这只放了罢!”
一边海王冷汗直流,心说人鱼当然不能吃,我们的血液有毒!
安昀闻言将金网一撤,亚青一跳跳进海里,凑道海王身旁,惊奇道:“父王竟是应了这等不平之事,一半海与那死妖兽!又不是打不过!”
海王狠狠拍了拍他脑门,压低声音,用人鱼之语斥道:“孽障!回去教训你!你若不人所擒,不去作死,我能应吗?”
只听那边臻邢又远远喊道:“到时候我要在海建个宫殿,还望海王多多帮忙!”
海王嘴角抽搐,笑脸僵硬:“好说,好说!”
契约已成,那海王只说有事,赶紧要走。
此时的海面已然风平浪静,海怪们皆是颤颤巍巍躲在海底,长夜漫漫,竟是过去,初晨的薄雾萦绕,前边的蓬莱宛如一仙岛,远远听见仙鸟长鸣——
货船一路平稳至港口,隐隐约约往港口传来人声,那薄雾慢慢散去,只见有一大群人站在港口东张西望。
有一白发老者站于中心,旁边几人皆是气势强大,衣着华贵,修为极高,竟然有两名合体期大能!
“来着不善啊。”臻邢皱眉盯住前方。
安昀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应该跟咱们无关罢?”
港口越来越近,臻邢只挡在安昀前边,货船里一众人皆是神情紧绷,只见那港口威严站立的老者一眼就看见安昀,而后大呼:“是他!”
臻邢摸出火焰红刀,浑身灵力已然流转,当那船至港口,船上所有人都冷直流,心脏猛跳,准备一场大战——
安昀摸住凤凰初雪,冷盯住前方。
只见那老者见着安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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