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川问。
“不同意倒还好,我压根没碰着他!”说得时候语气更加的不爽。的确,原本老板是才开完会,但被向冬晨一拖延,老板正好就走了,假条没老板签字就甭想放假,周泽亚能不生气吗?
向冬晨自然不知道周泽亚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些事情,他只想知道照片上的地方在哪里。“请问…”此时的声音小了很多,没了刚刚急切时让人容易误会的霸道。
“你要问什么?”泽亚没好气的问。
“我想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张照片上拍的地方是哪里?”说着拿出了杂志,指着“暖人心腹”那张照片问周泽亚。
“哦,就是这件事啊?”就是这件事让自己年假都没请成,周泽亚在心里补充着,看着向冬晨点头急切的表情,不禁想小小的报复他一下,于是脱口而出“这个就是柳台街的大排档啊。你知道怎么去吗?出了这个大厦,在楼下车站坐九路车就到了。”周泽亚还体贴的解释,严川在一旁听着,愣了愣,但也没有吭声,他明白周泽亚平时和蔼可亲的,可生气的时候一定也要让对方不好过,他只能默默的同情这个人了。
向冬晨对眼前的周泽亚又顿生好感,只觉他分外温柔和体贴,所以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谢谢你,我知道了,那就不打扰了。”而周泽亚因为这个笑容心下也内疚了一下,可仍旧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向冬晨进了电梯,严川才说“喂,看样子人家只是个小孩儿,你这样骗他,不太好吧!”
“说都说了,再说,也不会怎么样吧。或许只是想去那家大排档吃东西呢?你知道现在很多这种吃货的。”周泽亚为自己开脱,他承认自己刚刚是因为生气而乱说了一个地方,那个柳台街的大排档和他照片上的地方非常相像,可他自己知道,不是同一个地方。
“我看他那样子不像吧?谁会那么急?”严川心直口快的说。周泽亚没有回话了,反正也只是个路人甲而已,他想。
向冬晨买了份三鲜砂锅带了回去给杨琳,只因时间还早,像向浩淼那种人,不到凌晨是不会出来吃东西的。因为有处可寻,所以心情轻松了很多,和杨琳聊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关铺,接着坐车到了柳台街。
他坐在路边的消防栓上,看着一个个的摊位出摊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冬晨从小就没离开过螺丝巷在的那条街,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工作,都在那附近打转。所以离开了螺丝巷基本等于一个路痴。这一带的大排档又特别像,虽说感觉到不对,但没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在照片上的那个地方。
静静的坐着,心里思量着等会怎么劝他去医院看爸爸。想着想着,时间过了好久,大排档里的人,来了又走,一拨又一拨,唯独自己一直在路边等着,风越吹越大,却始终等不到要等的人。
天渐渐的亮了,在第一缕阳光出现之前,大排档就一个个的收摊了。向冬晨揉揉眼睛,他很困,但很多的是担心,还以为今天就能见到堂哥,但却没有等到。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内心却还是告诉自己,又不是一定会今天就见到的。带着这样的想法回到家,洗澡、换衣服,小睡一会之后就去上班了。
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周泽亚终于批下了年假,未来的半个月自己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了,想到这点就很高兴。而严川也终于能借到周泽亚那部价值十万的专业单反相机去拍东西了。俩人可谓皆大欢喜。
为了感谢周泽亚的“慷慨解囊”,严川执意要请他吃饭。好巧不巧,严川所谓刚刚发现的美食就在柳台街的大排档街里。
周泽亚开着车去赴约,夜里路况很好,不消片刻就到了。把车停好,下了车。
才走两步就看到路边一个男孩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一街之隔的大排档,对面人声鼎沸,这边寒风萧瑟。看着就特别可怜的样子,让周泽亚定睛细看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人很可怜,而是他觉得,这身影,怎么这么眼熟呢?
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向冬晨每天晚上都风雨无阻的来蹲点,为此还请了三天假,可是不但一无所获,自己还发烧了。越是等不到,心里就越不安,可除了晚晚都来蹲点,他毫无办法。因为冷,所以坐在路边抱着双腿,这样似乎就感觉暖和一点,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对面吃宵夜的人,这时一辆车停在了旁边。他顺眼瞟了一下,谁知道下车里的那个人就是一个礼拜前自己刚见过的摄影师。向冬晨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打个招呼什么的时候,俩人的目光就对上了。他看到周泽亚的视线一动不动正盯着自己,于是觉得,可能人家还记得自己吧,那么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了。
这么想着,他就起了身,腿有点麻,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蹲的,站起身,先揉了揉腿才迈开步子。这些动作都被周泽亚看在眼里,没等他走过来,自己就先迎了过去。
“你蹲在这儿干嘛呢?”周泽亚期望自己千万别听到他说等人什么的,如果是的话他岂不是这一个礼拜都在这儿蹲着?那自己这孽可就真造大了。不过事与愿违,向冬晨笑笑,说“等人。”
这声音特别哑,一听就知道是发烧了,周泽亚没话说了,现在再告诉他其实是自己骗他的?自己可说不出口,但如果不说,看这阵势,这人肯定天天都要在这儿等的。
“你呢?来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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