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爸,又不是我爸。你现在要独吞?”
“他一直拿你当儿子看,你这么说还有没有良心?”
“现在你想独吞房子,你跟我讲良心?”
向浩淼一副无赖样,向冬晨根本说不过。邻居一直在劝说,周泽亚看着这一切,但别人的家事,他无从插手。
“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邻居怕他们又打起来,忍不住插嘴。“浩淼,这房子说不定过几年就拆了,也不用急着卖出去,说不定拆迁款比卖还多点呢?”继而又转头跟冬晨说“但是不卖也不现实,你们兄弟俩总归要结婚,到时候两对夫妻住在一个四十平的房子像什么样子吗!”邻居顾左右而言说了一通,等于谁也没帮。
“反正肯定要卖,你早点卖了分钱,我可不怕闹上法庭。”向浩淼恨恨地说。
冬晨觉得邻居说的道理自己不是不明白,只是害怕父亲的魂魄如果回来,会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他冷静了,说“你让我想几天吧,房子也不是说卖就卖的。”
向浩淼看弟弟松口,也没有再咄咄相逼。“你尽早挂中介去,我过几天再回来。”
邻居散开之后,冬晨看到矗立已久的泽亚,撇撇嘴,说“你每次来都没好事。”
“那我以后就不来了。”泽亚笑说,冬晨没有接话。
“吃了么?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有烟么?”
“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会抽烟的?”
“什么东西不是从不会到会的。”冬晨知道父亲的肺癌正是因为抽了几十年的烟。从父亲去世的那天起,他就会抽烟了。这几天,冬晨抽的非常凶,他总是想知道,父亲是怎么从一个健康的人,渐渐变成一副冰冷的躯体。他想在自我折磨中不断回想父亲的音容,然后在最痛的时候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抽一根我们去吃东西。”泽亚叼起一根玉溪,点燃之后递给了冬晨。而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泽亚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心理辅导师,默默看着冬晨的痛苦。也像个兽医,慢慢治疗奄奄一息的狗仔。这件事,似乎挺有意思。
泽亚看着坐在门槛上抽烟的冬晨,问“你多大了?有二十岁么?”
“我二十一了。”
“呵呵,没看出来。”周泽亚一直以为向冬晨只有十七八岁,他觉得二十几岁的人再怎么没学历,也不会去私人服装店站柜台。而且向冬晨虽然不算矮,但是骨架小所以就跟没长开一样,因此,脸上的几颗痘看起来也跟青春痘似得。
晚上泽亚带冬晨去吃羊蝎子,寒冷的冬天就该吃这个。羊的脊椎骨整个的剃下来,卤煮之后香气四溢,俩人在饭店里啃着羊骨。周泽亚嚼着羊肉,问“你都二十一了,这次工作也没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可能再找地方卖东西吧。”
“没想过找个稳定点的工作?”说着夹了一块肉给他。
“谁不想找稳定的?我就高中学历,没钱□□,家里也没人,谁放着大学生不要要我?”向冬晨对自己的认识倒是够彻底。
“我看看我们公司还缺不缺人,到时候帮你留意一下。”
一般人说“留意”两个字,也只是场面话,但是冬晨知道周泽亚这个人言出必行,自己原来等堂哥那么多天都没找到,而周泽亚说了一句帮忙找找就真给找回来了,他觉得亏欠这个朋友太多。
“你看有什么打杂的帮我留意就好了。”冬晨一口气把啤酒闷了,继而道:“自从我爸住院之后,觉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喘不过气。这两天跟哥哥吵架倒是把我吵清醒了。房子还是得卖,以后得要结婚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这件事从头到尾,周泽亚都没说过什么安慰的话,他觉得男人不需要安慰,只能自己想通,听到冬晨这么说,他很高兴,认识这么多天,俩人才好好说话。这么想着,又给冬晨把酒杯满上了。
“周哥,谢谢你这么帮我,今天这顿我请!”冬晨一饮而尽,显然有些醉了,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嚷嚷着让老板再上一箱酒。
向冬晨不会喝酒,也很少喝酒,虽然喊着让老板多上一箱酒,但他已经醉山颓倒了。
周泽亚无奈的摇了摇头,结账,带着满口胡话的向冬晨回家了。
冬晨在车上含含糊糊的说着还要喝酒,车子的颠簸让他觉得一阵反胃,刚刚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我操,向冬晨你是上天派来治我的吧!”周泽亚骂了一句,手忙脚乱的打开窗透气,猛踩油门。
向冬晨闹过之后就不吱声了,跟一条软骨虫似得,周泽亚吃力的扛着他扔回了床上,找了几块破抹布就赶紧出去清扫车子了。
他回来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见冬晨又吐了一遭,床沿以及地上都是秽物。周泽亚头都大了,认命般的拿来了拖把。把地和床弄都弄干净了,他看着床上的那个始作俑者睡得香甜,心里郁结。
周泽亚帮向冬晨脱了脏脏的外套,除了棉袄,里面的衣物也都遭殃了。他看着这“罪人”睡得那么酣畅就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摇了摇冬晨。“你给我醒醒,把衣服脱了再睡!”
这么多天都没过好觉的冬晨,今夜才借着酒意沉沉睡去,怎么肯轻易醒来?他“嗯”了两声,翻了个身,把头靠在了泽亚的大腿上。周泽亚叹了一口气,把冬晨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他发现,向冬晨就是众人口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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