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金暗中筹划之际,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透过鬼降偷偷藏在阿金住处的窃听器,钱姚听到阿金颇为恭敬道:“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阿金换上漆黑的长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驱车朝着与帝都背离的方向驶去。钱姚驱使鬼萤,悄悄跟了上去,而他则感应着鬼萤的位置,远远缀在后面。
跟了大约有三四个小时,钱姚感应到鬼萤停了下来,他减慢车速继续往前开,在经过一家药厂的时候,他感应到了鬼萤传递给他的信息——阿金就在里面。
钱姚没有贸然进去,记下药厂的名字以后,就直接驱车离开了,在附近绕了一小圈,找地方把车停下,再装作路人的模样,返回药厂门口。周围是一片在建工业区,这会儿刚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周围有很多流动餐车,钱姚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点了份盒饭,边吃边盯着药厂那边的动静。
一直等到他把盒饭吃完,阿金的车才开出药厂,除了阿金本人,副驾座上还多了一个穿着红衣服抱着布偶的小女娃娃。然而,钱姚根本来不及看清女娃娃的长相,双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眼前瞬间陷入黑暗,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眼睛却依然胀痛得厉害。
热心的老板娘,发现钱姚不大对劲,忙问:“小伙子,你没事吧?”
“没事。”
“哎哟,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老板娘惊呼着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周围其他人也纷纷投来惊诧的神色。
钱姚忙拿出手机照了下,眼球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丝,眼角还有两滴尚未干涸的血迹。钱姚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他轻轻擦掉眼角的血迹,一本正经的瞎扯道:“没事,老毛病了,前年做工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眼睛,医生说是什么什么综合征,治也治不好,只能靠吃药控制。打工挣点钱全填到这双眼睛里了,哎。”
在这儿吃饭的,都是附近的建筑工人和工厂工人,文化程度不高,少数几个在干活的时候,也弄伤过自己,对钱姚的遭遇心有戚戚,不仅没有怀疑,等钱姚离开后,都不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了自己的经历。
钱姚回答车上后,却发现自己跟鬼萤失去的联系。他心里一沉,赶紧给龙岩打电话,汇报情况。
龙岩听完后,说:“你别着急,先回帝都,我这边马上派人去他家盯着,一有动静我就通知你。另外,你把药厂的名字和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先查查它的底细。”
很快,龙岩就查到了这家药厂的所有信息。这家药厂是郑家的产业,于去年上半年被郑老爷子收购,在被收购前,这家药厂以生产清热解毒的中成药为主,规模不大,知名度也不高,再加上经营不善,郑家收购它的时候,这家药厂已经濒临倒闭。
郑家收购了药厂以后,立即停止了生产,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还跟一家中外合资的生物药物研究所达成合作协议,替该研究所生产一种治疗癌症疾病的新药。目前这种药物已经通过临床试验,拿到了生产批文,去年年底时候,该厂已经投产并生产出第一批新药,暂时还未投放市场。
表面上看,这家药厂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阿金和郑家都跟这家药厂有直接联系,这家药厂就不可能没有猫腻。
药厂这边查不出太多信息,龙岩就从研究所那边查。经过一番详细调查后,龙岩终于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侯松柏,侯教授,国内顶尖的生物学家、病毒学家。当初桐城爆发瘟疫,此人正是被派去的专家组负责人之一。后来,他和其他专家一同发现并培育出l病毒的疫苗,彻底解除了桐城的危局。
当初桐城的瘟疫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病毒爆发,里面还牵扯到了疫鬼和阴煞绝地,因此,当地的特殊调查处和总处这边都派了人前往调查。只不过,当时总处这边过去的,多是余易的人,报告写得倒是十分详尽,但现在看来,里面恐怕掺了不少的水分。
侯松柏从桐城回来以后没多久,就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加入了这家中外合资的私人研究所。
按说,侯松柏这样的人才,上面不会轻易批准他的辞职报告,但最近几年,侯松柏的研究似乎陷入了瓶颈,既没有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也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专业论文。另外,他在提交辞职申请的时候,还提供了一份帝都某三甲医院出具的胃癌晚期的病理报告。
然而,侯松柏离开原来的工作单位后,并没有接受任何治疗,几天之后就加入了研究所。
如今的侯松柏跟一年前比起来完全判若两人,不仅看不出丝毫病态,头发由白转黑,脸上的皱纹也消失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二十岁都不止。
龙岩专门派人去医院核实了,侯松柏确实患有胃癌,而且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查出,并进行了治疗。当时他还是早期,治疗的效果不错,但是仅仅过了半年,侯松柏的病情就出现了复发的苗头。当时,他的主治医生建议他入院治疗,但是侯松柏直接放弃了治疗,一直到他从原单位辞职之前,他才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体检,检查结果显示他已经到了胃癌晚期并伴随全身多处转移。
通常这种情况下,不管治疗与否,病人的生命都已经走到了尽头。
可短短一年后的今天,侯松柏不仅看起来完全恢复了健康,甚至比他的同龄人看起来还要健康年轻。
龙岩查到这些线索以后,又转回去调查了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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