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
陈墨亭转发道:“少来了。”
这本是朋友间的正常互动,某个娱评人却跳出来嘲讽陈墨亭长期抱常坤大腿利用他炒作,立刻有粉墨反嘲,说谁抱谁大腿还不一定,常坤算是哪颗葱,还不颠颠跑去捧场陈墨亭的生日会。
一场脑残粉之间小打小闹的口水战却竟然逐日发酵,后来便有自诩客观的旁观者拿出大量“证据”煽风点火,说陈墨亭把观众和粉丝当傻逼一样装纯情扮可怜各种搏出位,信他是“单纯大男孩”的人都是智商为负,想给他洗白的先去把脑沟刷干净。
粉丝吵架的时候还要圈上陈墨亭,陈墨亭哭笑不得,问孙敬寒:“你做的?”
“我没这么不知轻重。”
孙敬寒确实策划过几次负面炒作,一向是明贬实褒,让粉墨有足够的理由维护自家偶像,这次不同往常,一不留神粉墨们就会越辩越明,早晚意识到陈墨亭确实一路耍了不少手段,幻想一经破灭,就会反扑得格外厉害。
经历数次网络风波的陈墨亭早早锻炼出超强的心理素质,无视骂架照常工作休息发微博,总之就是不作为,倒是直脾气的常坤坐不住了——好友因为自己而遭遇莫须有的指摘,两人的情谊竟被说成不对等的抱大腿,着实让他恼火,连发几张两人一起玩乐的新旧合影,附言“我不是白痴,分得清谁抱大腿谁交心,连陈墨亭这么好的人都要黑,人干事?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是我的粉丝就得爱屋及乌,不是我的粉丝也该去做他的粉!”
他这微博出现的时机正好,孙敬寒马上雇段子手吹捧“中国好基友”转移焦点,常坤的歌迷被牵着鼻子卷入,旁观者也陆续对常坤一边倒地正面评价,而被他力挺的陈墨亭,当然不会是心机重重的恶人。
从头到尾都在关注这件事的秦浩,出声说了句“真有你的”。
如果整个互联网都是他的,他一定会把陈墨亭逼得走投无路,以此绑架孙敬寒服从自己,可惜他只是盘踞一方,玩惯媒体的孙敬寒完全有能力化解一次次危机,求不到他头上。
多年前他和孙敬寒走出彼此生命的时候,他并未料到有一天会高处不胜寒而眷恋孙敬寒的一方温暖。早知今日,他绝不会放他离开那么久。
金钱也好名誉也好,从来没有他秦浩求之不得、失之而不复得的东西,孙敬寒也绝不能例外。
孙敬寒倒拎着一束长柄玫瑰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扔进垃圾桶。花束上没有名卡,前台说鲜花店的人一问三不知,连店名都不肯透露,更不用提买花人的身份了。
无论他如何低调地穿过办公区,红玫瑰毕竟招摇,难免引来八卦的同僚来问他得到了哪位痴情人的垂青,看似无心的一句“少见有人送男人花”令他如芒刺在背——他当年挑战孔东岳的权威,性取向被报复性披露,已经是公司公开的秘密,现在他稍有成绩,本来就要提防别人炒冷饭,陈墨亭还来这么一出,完全是火上浇油。
陈墨亭正在常坤家的地下练音室里泡着,孙敬寒拨了几次电话都无法接通,刚放下手机,秦浩却打了进来。
孙敬寒关掉震动,任手机闪烁拒不予理会,但秦浩锲而不舍地打来第二次,无奈之下只好接起来:“秦总,好久不见了。”
“孙大经纪日理万机,电话都敢不接了。”
“不敢不敢,”孙敬寒说,“刚才没听见。”
“花还喜欢吗?”
孙敬寒看着桌下的垃圾桶大皱眉头:“原来这是秦总送的。”
“也就是不喜欢了。”秦浩帮他说了潜台词,“什么时候有时间赏脸吃个饭?”
他言语间客客气气,一反高高在上的常态,反而让孙敬寒更觉棘手:“赏脸不敢当,秦总应该知道天鸣跟乔征工作室关系微妙,你跟乔总走得太近,我这边不太好取舍。”
“我趟演艺圈这趟浑水是为了你,现在倒成了我们见面的障碍了。”秦浩笑道,“这是什么道理?”
孙敬寒陪着笑:“秦总是事事如意惯了。”
他话音刚落,头顶有人敲了敲隔板,秦浩举着电话趴在隔断上:“我确实事事如意惯了。”
孙敬寒头皮一紧,站起身:“秦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秦浩看一眼他伸出的右手,摘下手套握了握,深吸一口浓郁的玫瑰花香,绕进他的工位随便翻看桌上的东西:“几天不见跟我这么生疏了。”
孙敬寒找不到适当的借口拦他,只好看着他弯腰从垃圾桶里捡出花束。
秦浩随手整理几片花瓣上的褶皱:“看来你确实不喜欢这花。”
“我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秦浩重新把花扔进垃圾桶,扬手指了指他干燥的嘴唇:“多喝点水。”
孙敬寒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跟你们二老板约了今天见面,结果他堵在路上,我就下楼多走几步来看你。当然,花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可惜你不喜欢。”
话题又绕回来,孙敬寒只好重复之前的台词:“这实在太尴尬了,我……”
“确实是我想的不周到,”秦浩难得放低身段自我检讨,“说起来,东哥都不嫌我跟乔征走得近,你也就没必要躲着我了吧。”
“我没躲啊。”
“也没亲近。”秦浩倚坐在办公桌上,“这样吧,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以后为你做的事也都不求回报,所以我们重新建交怎么样?”
“我们又没绝交,哪来的重新建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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