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唇就露出两个酒窝,苍白的光线映着红唇,显得既妖冶又纯真。孙敬寒调转打火机点燃自己的烟,心说女人的年龄真是有太多水分,在陌生人眼里她恐怕还站在二十几岁的尾巴上。
李文好晃动翘起的腿,足尖轻碰他的小腿:“这么晚还不睡,是跟男朋友一起呢?”
“哪来的男朋友。”
“啊,还好还好,”李文好拍拍胸口,“如果连你都有了固定男友,我就随便拉个男人结婚算了。”
孙敬寒扬了扬酒杯,喝完。
“孙哥我跟你说,今天啊,有人对我告白了。”李文好伸直夹烟的食指,横起另一只手的食指交叉出个十字,“比我小十岁,十岁。”
孙敬寒吐出口烟:“差十岁没什么,十岁以上才值得一提。”
李文好表情一僵,翻个白眼仰头吹个烟圈:“确实是十岁以上,我四舍五入了。”
孙敬寒漫不经心地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各色男人:“十四岁以下也能接受。”
“是吗?”
“是啊。”
李文好“呿”了一声:“我觉得这是恋母癖。”
“他又没说喜欢你有皱纹。”孙敬寒说,“你之前不是谈过比你小七八岁的男朋友吗?跟这次没有本质区别,都是姐弟恋。”
“这个不一样,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分得清什么是猎奇什么是真心。”李文好勾勾手指,倾身凑到孙敬寒眼前,几乎额头抵着额头,“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初中生小学生?或者婴儿猫狗什么的?”
“没有。”
“那人就是那样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李文好讲鬼故事似的压低嗓音,“特别惊悚,看上一眼都要吓得做噩梦。”
孙敬寒直起腰:“那人是处男?”
李文好刚喝的一口酒全喷了,不顾旁人侧目地失控大笑,拿出纸巾帮孙敬寒擦衣服。孙敬寒摘下眼镜,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擦脸:“小声点,你笑得太恐怖了。”
“孙哥你行行好,”李文好抖着声音说,“每次找你出来喝闷酒你都比我还闷,我才是满腹心事需要疏导的女主角,留给我点装忧郁的余地ok?”
“ok,”孙敬寒扔掉被浇灭的香烟,“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处男?”
“不是不是,经验丰富着呢。”李文好笑着摇了摇手,“可就算不是处男我也不敢下口啊,太认真的男人容易做出两败俱伤的事来。”
“不是处男无所谓吧,”孙敬寒说,“他再年轻也是成年人,知道怎么处理感情,你既然自诩直男的情感导师,就该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女人可以多么冷酷无情。”
李文好用夹烟的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等到香烟燃成了灰柱,才熄灭烟蒂坐直,正色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问吧。”
“你是一还是零?”
孙敬寒没想到她的问题跳跃成这样,反问道:“……你觉得呢?”
“看你酷酷的像一,但是太瘦了感觉也征服不了谁。”李文好说,“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就是不确定才问你嘛。”
孙敬寒笑了笑拿出一根烟:“请我喝杯酒,我就告诉你。”
李文好去吧台的功夫,孙敬寒靠着桌沿看台上老外乐队的表演,看着已经有些酒意脚下不稳的李文好晃晃悠悠走过来,伸手接住她拿来的酒:“我是零。”
李文好原以为他会继续找借口回避问题,本能反问一句:“真的?”
“真的。”孙敬寒点点头,“其实做一也无所谓,但是我不太喜欢,所以能不做就不做。”
李文好眼睛一亮:“哎你知不知道btv新闻那个陆炳……”
孙敬寒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我不打算跟名人扯上关系,他也看不上我。”
“凭什么啊。”李文好忿忿不平,“你别太看低自己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有些事不用试就知道。”孙敬寒把话题扯回来,“你倒是可以试试告白的这位小朋友,这么畏首畏尾的一点儿也不像你。还是说你不喜欢他?”
“就因为喜欢他所以才纠结。”李文好用食指抹了一圈杯口,“我跟他只是工作上接触,你认识我很久了,知道我工作的时候很装的,他喜欢的是装出来的我,不是我的真面目,现在拒绝他,至少能给他留个好印象。”
“你的真面目更迷人。”
“基佬闭嘴。”李文好笑道,“他给你钱了么?这么怂恿我。”
孙敬寒晃晃酒杯,提到眼前低头看着杯中的波纹:“因为你刚才说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
“……他是我手下艺人。”
孙敬寒喝下的酒刚到舌根,闻言呛住,躲避不及直接咳回杯子。
李文好无奈地笑看他几乎要咳到桌下去,打趣道:“哎,我们以后干脆把七夕改名叫喷酒节得了?”
孙敬寒咳着咳着笑了起来,最后演变成一发不可收的捧腹,李文好与他相识认识五六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酒都有点醒了:“怎么了,孙哥?”
“没有……没什么。”孙敬寒缓过一口气,摇头笑道,“看来以后不能跟艺人走得太近,年轻人不知道什么叫业务性关心,一不小心就误会了。”
“混娱乐圈的怎么会分不清业务性关系和真心在乎。”李文好说,“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对他喜欢得太明显。”
“太不专业了。”
“是啊。”
两人各怀心事,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
“如果有个可以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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