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所看到的南沛对于他这个师父的真心,最后他咬咬牙:“那么教主,您……您做这个决定,跟另一个教主商量过了么?”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殷别雁一拂袖,接着厉喝道,“你只需照着本座的话去做,这儿没有你多话的余地!”
冯若清当下跪下告罪,久久才得到殷别雁的一句起身,之后他便只能深深的叹口气,愁眉苦脸的退了出去。
南沛却是想不明白,这已经距离计划的时间超出了五日了,但是在这石室内却仍旧毫无动静,他担心得不行,本来他就想要和殷别雁一同进入石室,不过是在他所处的那间的隔壁,这样一来,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也好及时的做出反应,可殷别雁没能答应他的请求。
那这样也行吧,干脆南沛每天就守在石室门口,谁劝都雷打不动,就想着等他师父出来第一眼就见到他,确认他的安危,但是到了今日,南沛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他想着一定要去那石室内探个究竟,只是那药王却面无表情的将他拦住,只说着让他稍安勿躁,教主定会吉人天相。
南沛真是差点就要把个老人家给揍了,最终还是冯若清来打了个圆场,说着不如他先进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再通知南沛。
南沛应该那时就想到的,为什么他进去药王以会阻碍殷别雁为由,将他给拦住,偏生冯若清进去就可以了,难不成冯若清这个武功还没自己高的,就会殷别雁没影响了吗?是啊,他就该想到他们是故意将他拦住的,可是南沛当时心中满是担忧着殷别雁会不会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便没空分神再去想着那些,更多是想到了那种最坏的结果。
也就是因为南沛这番关心则乱,所以他没看出来冯若清向他说着那番话时不自在的神色,更是没有注意到那药王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神情。
过不了多久,南沛就见着冯若清从那洞口中走了出来,他孤身一人,低着头,南沛心中猛地一颤,他快步向前:“说,怎么了?师父在里面到底怎么了?”
“我进去时,教主只躺在在那石床上,怎么唤都没有回应,于是我便大着胆子前去试了试教主的鼻息……却发觉、却发觉教主他已经……”
南沛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他的气血猛地往头顶上涌去,他呆愣了几秒,接着一把揪住冯若清的领子,像是厉鬼那般,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吼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而后南沛听见冯若清垂下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神,只艰难的说着:“教、教主他已经没了呼吸,恐怕……他已经去了……”
南沛松开了拽着冯若清衣服的手,他所有的意识在这瞬间都变得空白,就像是灵魂都脱离了身体,在他的头顶上见着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翻来覆去的喃喃着不可能这三个字,他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像是到了此刻才明白冯若清所说的话。
照他的意思,殷别雁已经没了呼吸,那他是死了吗?
他的师父死了,光是想到了这个现实,南沛就觉着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给碾碎了那般,疼得他站都站不住,变得摇摇欲坠起来。南沛颤抖着身体,一把推开了在他身边像是要跟他说句什么的冯若清,他像是疯了一样的跑进那石室里,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瞬间充斥满了这个空旷的山洞。
南沛见着静静的躺在那石床上的人,他不敢过去,只是忍不住像个孩子似的,倏然委屈的落下泪来,他遥遥的说着着:“师父……”
久久,那石床上的人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第41章
南沛缓缓的来到石床边上,他怔怔的看着躺在那上面的人,那样熟悉的眉眼,只与往常不同的是,那胸膛再没了起伏,南沛不自禁的握住了殷别雁的手,只是那冰冷的指尖一触碰到他的掌心,便叫他心头发颤。
南沛蹲了下来,趴在殷别雁的身旁,他将殷别雁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就好像过去他师父最常做的那样,有水渍砸下来,在那坚硬的石床上晕开,南沛看着紧紧闭着双目,一动不动的殷别雁,小心翼翼的道:“师父……”
这声带着哽咽的呼唤在这石室中清晰的回荡着,南沛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接着他咧开嘴,像是在笑,可是这笑在他神色空洞的面上便显得尤为可怖,他这次凑近了些,更是放柔了声音,“师父,我来接你了,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终究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在他面前的人就好似一尊完美而冰冷的雕塑。心中巨大的恐慌和痛苦让南沛这回歇斯底里的提高了音量,他伸手拽住了床上人的衣领,大吼着:“殷别雁——你这个混蛋,你睁开眼看一看我啊,殷别雁……”
南沛没能把话说完,像是这几句话就掏空了他体内的所有力气,他的喉头只剩那伤心的呜咽,而他埋着头,只要一眨眼,那眼泪就不住的落在那石床的人脸上,晃一看,好似殷别雁的眼角也滑落了一滴泪。南沛像是猛地被惊醒那般,慌忙伸手去将落到殷别雁面上的泪擦掉,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被他拽皱了的衣袍抚平,他拼命的眨着眼,眼前却永远只是模糊一片。
而到了此刻,南沛就算再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他心中也只剩一个苍凉的声音。
这个男人死了,这个温柔的教导了自己这么多年,始终护着他的男人,居然真的就这么抛下他,他死了。
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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