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无情地磨炼,那双儿体型肥壮了一圈,自傲的纤纤杨柳腰没了,脸庞红润发肿,回到庄子后天天对着镜子哭。
在周围双儿如同空谷幽兰的昳丽容貌的映衬下,更是自惭形秽,后悔不迭。
这样的身材容貌,哪还能勾引将军,那些婆子的心太狠毒了!
“太狠毒太可怕了!”
“鸢儿,你被打肿了,这些日子,你一定过得很惨。”
“他们用什么法子折磨你?”
“你为什么肿成这样,他们是不是给你喂了可怕的毒-药?”
陈鸢哭着说不出话。
陈鸢心中委屈非凡,面对周围双儿的目光,实在说不出口他是他被逼“吃胖了”,军训营出产的猪膘肥体壮,而他,就跟那些被养出来的猪一样。
他越想越心伤,哭的肝胆欲裂。
其他双儿见到他现在“容貌尽毁”的下场,再也没有人敢忤逆不干活。
毕竟这刑罚,对他们来说太残忍太可怕了。
哪怕是在勾栏院里,都见不到这样可怕的刑罚,毕竟老鸨比他们更担心美人变胖变丑,而这里的婆子,不会短他们吃,不会用鞭子抽打他们身体,却会用一种更可怕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这个法子,一定是那个蛇蝎美人萧玉和想出来的,是了,段将军为人鲁莽,人糙心糙,才想不出这种心机深沉的办法。
只有美人才更懂他们美人最害怕的事情。
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在段将军面前揭开“心狠手辣”萧玉和的真面目!
美人送到阳州后,摄政王聂琨的人便回去了。
回到了容州行宫,禀告摄政王:“段将军收下了摄政王送去的美人,见着一众双儿美人,欣喜若狂,立刻就送去了豪华的温泉偏庄,听段将军的手下说,将军此举,特意避开了段夫人,养在偏庄里,偷偷和美人嘿嘿嘿,共享鱼水之欢……”
“属下临走时,段将军还特意交代属下在摄政王面前为他美言一番。”
聂琨一拍桌子,“妙啊!想不到段枢白那个莽夫,还能想出如此法子。”
“温泉庄子,十二个美人,足够他弄一个酒池肉林。”
聂琨身旁的心腹谋士出言恭维道:“摄政王此举实在高明,既不与那段狗贼交恶,哄得容宣边界一时之安宁,等我们平定了北地,再拿他段狗贼开刀。”
“只怕到时,段狗贼早已在美人窝里销了魂……连枪都不知道怎么拿。”
聂琨冷笑,“先让他后院起火。”
新阳城春季雨水多,寒冷的风,淅沥的雨,冷不丁的就要着了道,哪怕是身强体壮的段枢白,这次也没避开。
淋了点小雨,被公务耽搁了半天没注意,一夜之后嗓子哑了还咳嗽。
萧玉和边把脉,边责怪他不爱惜身体,边收缴了他身边所有的酒。
一回到家就逼着他灌紫苏水。
紫苏、生姜、蒜煮出来的水,段枢白不喜欢这个味道,每次喝时都要拒绝一番,甚至暗搓搓计划倒掉。
萧玉和怕他作怪,特意用苦肉计,自己辛辛苦苦亲手给他煮,要是倒了就糟蹋了他的一片心意。
面对这样的苦肉计,段枢白只好苦哈哈的“一口闷”。
豪气地喝完之后,段枢白凑到萧大夫面前讨好道:“天放晴了,咱能不能不喝这个?”
萧大夫被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脸上,姣好的脸颊有些发红,双眸莹莹地看眼前的段枢白,精壮的上身孔武有力,面容俊朗而英气,眼神锐利,但是看向他时,眼睛里就仿佛有一个裹了芝麻馅的糯米团子,想尽一切办法要把他拉进馅里,裹进糯米团中。
“好吧。”萧玉和清亮的声线一顿,而后夹杂着笑意,看着眼前带着讨好笑容的男人,在他额前的那缕长发上揪了一下,故作宽容道:“那就不喝了。”
段枢白拱手道谢:“多谢萧大夫。”
萧玉和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一声,谦虚道:“救死扶伤乃是我们为人医者的本分。”
“段将军公务繁忙,为了四州的百姓,以后更是要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萧大夫说的是,本将军受教了……”
……
两人假意互吹互擂了一阵,已经成婚第三年的夫夫抱在一起温存,段枢白从身后抱住萧玉和的腰,他比萧玉和高上许多,要微微弓着腰才能把下巴抵在萧玉和肩上,左手向前一伸,摊开在萧玉和面前,低声道:“玉和,我的酒什么时候还给我。”
萧玉和闻言莞尔:“没了,那是你治病的诊金。”
段枢白叹了一口气,哀怨道:“那我治病的代价太高了。”
段枢白装模作样唉声叹气好几回后,萧玉和依旧不为所动。
“真没有了?”
萧玉和笑着摇摇头。
段枢白啧啧称奇道:“你那小猫胃,又喝不了酒,说说看是怎么把酒弄没的?”
“你不知道?这几天本大夫养了一盆花,这花要用酒水来浇灌,你那些酒,我都用来浇花了,真别说,被段将军的酒浇过,花开的越来越漂亮,明天把花拿给段将军过目如何?”
“这世上真有会喝酒的花?”
“当然有。”
段枢白:“……”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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