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鷃在心里暗暗地想,就算你想离开了,我也绝对不准。
【小剧场-关于姓氏】
“大神,你名字是自己随便起的,为什么要姓林啊?有什么讲究吗?”颜鄠睁大眼睛认真问道。
“怎么我就想姓林,你有意见?”林碧谙睥睨着她。
在颜鄠心里,这个姓氏也太普通了吧,一点也不霸气。大神你是龙的儿子啊!真龙天子啊!
可又转念一想,要是林碧谙真的霸气,直接叫个“轩辕某某”“东方某某”“龙某某”,自己一定不想认识他。于是,颜鄠作死鱼眼状,嘴角抽了抽。
林碧谙瞥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将手中的菜谱翻了一页,仿佛看穿了一切。
颜鄠连忙心虚地解释:“没有意见没有意见,您这是虚怀若谷,平凡中见伟大,哪像有些人华而不实!”
林碧谙对颜鄠如此上道表示赞赏。颜鄠看着他突然慈眉善目的,反而不自觉地抖了抖。
林碧谙淡然道:“我低调惯了,不喜欢张扬。”
☆、朱鸟困(5)
5.
颜鄠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哭了,枕头上濡湿一片。颜鄠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真真切切地带入烟芜这个身份,直到醒来,心脏还跳动得很快。烟芜的记忆模糊不清,但她能感觉到以前的赤鷃是多么高傲,对她又是多么温柔,关怀备至。她在梦里看到的赤鷃模样和记忆中有着天差地别,本来的赤鷃应该是玉树临风超脱凡尘的,此人只应天上有,他有着让世人倾倒的面容,有着傲岸和柔情兼具的眼眸,他一甩衣袖,发丝飘动,都牵着观者的心跟着他走。然而他现在面如死灰,了无生气,麻木,漠然。什么叫麻木漠然,就是连绝望的力量都已经失去了。颜鄠摸上自己的脸颊,那里好像残留着赤鷃手掌的温热。
林碧谙叫她去吃早餐的时候,颜鄠将梦见赤鷃的事告诉了他。
林碧谙说:“你能看到烟芜的记忆,能产生清晰的感应,证明我们的方向没错,我们离陵光越来越近了。安心吧,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你说看到溶洞,这边确实有溶洞,碧云洞和葛仙洞两处。但是地下迷宫错综复杂不好入手,得好好想个办法,免得白费功夫。”
林昱铮说:“能藏人还不被发现,肯定就是溶洞里未被开发的部分,把已开发的区域排除掉,这样的话就能省去很多功夫了。”
“那也不是简单的事啊,未开发的地方,怎么找,怎么进入,都是问题。算了,咱们先去见江神。”
三人租车直奔江边,到葛溪汇入富春江的地方停下来。
林昱铮拉住颜鄠示意她别出声。林碧谙站在江岸,站得笔直,像是在迎接什么。江面上清风徐来,江岸上的野草随风飘荡,水浪有节奏地击打着岩石,天空上万里无云,江面上没有一丝阴影,阳光炽烈,照得人头顶发烫。
林碧谙伸出右手,托起一个金色的光团,光团随着风的韵律徐徐票到江上。
江面上起了雾,视野里白茫茫一片,耳边的喧嚣不知道再什么时候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浪声。过了两分钟,听见浓雾中传来划水的声音,江水打在岩石上的浪花一层高过一层。水雾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似乎是位瘦骨嶙峋的年迈渔翁,戴一顶斗笠,披一件蓑衣,手里撑着竹篙让筏子缓缓前行。
“卖得鲜鱼二百钱,米粮炊饭放归船。拔来湿苇烧难着,晒在垂杨古岸边——”江上传来悠远浑厚的声音,仿佛来自九重天外,颜鄠一时间听入了神。
“不知上神到来,有失远迎,大人毋要见怪。”来人恭敬地行礼,花白的山羊胡子上也水蒙蒙的。江神是个佝偻着脊背的瘦小老头,笑呵呵的眼睛眯成一道缝,精神头十足。
“江神,我们来是有要事要问你。”林碧谙开口道。
“小神惶恐,不知道大人所问何事,小神定会知无不言。”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问你,南北朝时期富春江是否发生过一次逆流,大约在公元五百年前后,你可知道?江水为什么逆流?当时江上和江边可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发生?不管知道什么,都事无巨细地说来。”
江神思量片刻,沉吟道:“大人有所不知,小神是一千多年前接管富春江流域的,彼时前任江神已消失百年。前任江神传承下来的残缺的记忆里,似乎有您说的江水逆流这件事,只是太过久远,小神记得不是很真切。不过那时应该是发生了些奇怪的事,前任江神前去察看,神识消失在了胥口镇的碧云洞,似乎是遇上很多奇怪的人,穿着很是古怪,不像中原人,对方会使许多奇怪又邪恶的法术,那位江神寡不敌众,被灭了元神……您也知道,江神这样的小人物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过了大约百年,恰逢另一位上仙在这里歇脚,才发现这里没有江神,就近派了小神过来守护富春江。对方具体是什么样的人,小神实在太记不清了,总之是异族人,而且,有种很别扭的感觉,具体别扭在哪里,小神说不上来。小神知道的只有这些了,这一带富庶得很,自小神接任以来,再未出过任何乱子。时间过去这么久,那些事都已经无法追溯了。抱歉大人,没能帮上您什么忙,请您恕罪。”
“无妨,有劳你。”林碧谙安慰道。
不管怎样,还是知道了些有用的信息,比如碧云洞,奇怪的异族人。除了那次,富春江再没有过任何异常。果然,富春江逆流应该就是和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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