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半含威怒,半含诉苦,让沉香听个真切。她慌忙低头,急的眼中落泪:“沉香哪敢忤逆母亲心意?沉香在院中也每日求得菩萨庇护,为祖母爹爹姐妹求个平安,去不去南山寺也是无妨,从未有过半分埋怨母亲心思,谁不知母亲听了谁嚼碎舌根,便这般置气,若是气坏了身子,沉香便是磕再多头,也求不得佛祖原谅。”
“好了好了。”老夫人一听,见那严氏咄咄逼人,又听沉香这番话,心中一阵感动。不禁夸赞她懂事贴心,知晓事理,不似有的人虽贵为人母,却不仔细思量。她叫着沉香上前,搂着沉香又是一阵亲密,看着坐下脸色发黑的严氏,语气也有了些怒意:“不过是烧香拜佛,一路照料周到便是,对着孩子这般言语,成何体统?!当年你初到府上,可不似这般刻薄!”
严氏气的浑身哆嗦,脚下一软,瘫了下去:“母亲这话可冤枉儿媳了!这么些年,儿媳如何照料府上,母亲可都看在眼里?如今说儿媳刻薄,儿媳真不知哪里做错?”
一连几问,倒是让老夫人越加气愤,老夫人冷哼:“如此,明日你便带着大丫头去,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能瞒过我这老太婆,我这老太婆是上了年岁,却不耳聋眼花!你若还顶嘴,便回去,告于你那夫君听听!”
这府上,谁人不知苏远志愚孝可怕?若是真讲予他听,无事都要闹出事端。老夫人见她还瘫在那里,又是冷哼:“怎么?怕这府上所有丫鬟婆子见不到你这撒泼模样?!”
语气一扬,声色厉荏,沉香在她怀中,感觉到她怀抱温暖。微微靠在她怀中,老夫人抚着她的发,轻轻一叹:“我儿,待会我便命人送些物什于你,免得走出去,让旁人说我苏府嫡女寒酸无依!”
沉香软软答了声是,抬眸却见严氏被丫鬟扶了起身,眸子里尽是恨意。她微微一叹,也不知这笔账,严氏会记在何时还在她身上。
回到院子不久,元春便送来了一些精致珠钗镯子,连同一件白狐斗篷和兔绒披风,见苏沉香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由心疼:“大小姐何必对我道谢,是老夫人疼惜大小姐罢了。”
沉香道了声是,也不再多言,槐夏接过物什,过去打点。
而沉香心中忐忑,真不知,明日会有怎样一番风雨?
☆、12.第12章 再与他见
因是太早缘故,出了府邸,马车在石板路上只听得轱辘转动声。街上行人少许,苏沉香掀了帘子看去,天色尚还昏沉,天际有红霞破晓,苏妙香在对面打了一个哈欠,而严氏却是教训:“掀了帘子做甚?!天色这般冷,还怕风寒染的不够?”
而方才还犯困的苏妙香闻言,讥诮一笑,出言讽刺:“姐姐可是不怕冷的,有祖母送的白狐毛,饶是再冷也不畏风寒,祖母到底是疼姐姐的,怕是母亲也未穿过这等衣物。”
苏沉香玉手一顿,又缓缓将帘子放了下来,轿子里还点着灯笼,映得她脸色泛红。她低头,看不清情绪。今儿卯时便被槐夏唤了起来,说是夫人已让人传话,让小姐快些准备。她用****,也未来得及去老夫人那儿请安。只央了麦夏替她去问个安,为老夫人送盅羹去,昨晚听闻祖母咳嗽厉害,便命人熬了一碗的川贝雪梨,也不知祖母现在可好些了。
念到此处,她却是再也不想同这母亲妹妹坐在一起了。只觉浑身燥热难安,与她们待在一处,只觉难受。
见苏沉香不答话,而严氏神色也是一冷,苏妙香越加得意,伸手便要摸那白狐斗篷:“好姐姐,让我瞧瞧,这白狐毛,可是哪般珍贵?”
此次外出,苏沉香与苏妙香严氏一车,苏锦香与苏云香一车,而那几个丫鬟在最后一辆马车上。苏沉香心中一叹,离了槐维两人,只觉不习惯。被这般刁难,也不想有任何反击。但人到底是奇怪生物,往日苏妙香便是再加几个胆子,也不敢戏弄苏沉香的。今日不知是只有三人在,还是严氏的沉默给了她勇气。
她伸手便要夺那白狐斗篷,言语之间还不忘讽刺:“姐姐这般模样,有了这白狐也是枉然,不如拿予妹妹试上一试,可好?”
上一世,苏沉香被唤作京城四大美人之首,嫁做裕亲王妃后,名头更盛。而这妹妹……苏沉香想到前世她那般作为,恨意袭来,却是拽紧了拳头,将指甲嵌进掌心,一股刺痛。她回神,一把夺回白狐斗篷,眼神冷的可怕。
“妹妹何时变得这般不知礼数。”她轻轻一笑,嘴角漾起的笑意如一朵含苞的花儿:“若是妹妹喜欢,回去我便求了祖母,让祖母再赏予妹妹便是,妹妹又何必如此心急?”
“哼!”苏妙香杏眼一瞪,柳眉挑起,薄唇一番话语更是口无遮拦:“谁稀罕这破烂玩意!又是你穿过的!赠我也不要!”
“妙儿!”严氏轻斥,面目如霜,冷的几近结出冰来,虽是对着苏妙香,却是说给苏沉香听的:“莫要太肆意妄为!若不是仗着有人替你撑腰,哪里来轮得到你撒野!”
苏妙香哼哼两声,便也不再闹腾。倚着靠枕便小憩起来,苏沉香却是一番冷意从心头缓缓蔓延。是了,前世她遭人踏贱,被人当做棋子利用,那时她命如草芥,可有谁曾为她撑腰?
如今,她既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便再也不会放过,就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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