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秋不禁抓住司徒瑾在他脸上的那只温暖的大手道:“快下马洗一下吧,要不我做的菜快凉了。”
“好!”
叶剪秋依依不舍的松了手,目送着司徒瑾牵马进了马厩。
等司徒瑾洗漱完来到饭厅,就看到叶剪秋守在桌边正眼巴巴的等着他。
见司徒瑾进了屋,叶剪秋立刻轻轻拉开椅子,司徒瑾发现这把椅子上还被细心地系上了一个皮垫子,坐上去很舒服,没有了原来那硬梆梆的感觉。
等司徒瑾坐定,叶剪秋将桌上扣着的盖子打开,只见是一盘红亮的剁椒鱼,干锅娃娃菜焖鱼鳔,桂圆炖鱼胶以及一个小白瓷盆鱼头泡饼,旁边还有一盅掺着青菜丝洒了小香葱花儿的鱼肉粥和一碗胭脂米。
叶剪秋递给司徒瑾一双牙著后,悄悄地给他倒上了一杯助消化的蜂蜜柚子茶。
司徒瑾吃很斯文,奉行食不言的原则,整顿饭用完,从头到尾室内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牙著碰碗碟的声音。
叶剪秋不时的注意着司徒瑾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吃这鱼宴。
他不了解司徒瑾的饮食习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对食物过敏的症状。所以,他心里一直很紧张。还好,自始自终,司徒瑾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等用完餐后,叶剪秋收拾了餐桌,又去烧了热水。时辰还早,叶剪秋将灶膛里的柴火用柴灰盖上,让热水就那么温着,等到了时辰,再挑进净室不迟。
等叶剪秋匆匆用完饭后就来到书房,司徒瑾见他进屋,就指着桌案上的砚台道:“研墨吧,我有信要写。”
叶剪秋乖乖地开始研墨,司徒瑾将一张信纸摊开,拿起一只毛笔,慵懒的看着叶剪秋的手,静静地等着写字。
感受到司徒瑾注视的目光,叶剪秋的手不由得有些发抖,砚台外溅了几滴墨汁。
“对不起,对不起。”
“无妨。”
司徒瑾有的是时间,他干脆往身后的椅背上一倚,抬起眼皮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叶剪秋仍是一身烟灰色的短衫,头上包着蓝粗布的帕子,身上穿了一件青色小夹袄,左右交领,只在细腰系了一条细布带,那双研墨的手干了这么久的家务,手指仍然干净清洁,不见粗砺。
司徒瑾眼睛眯了眯,看着他那平淡无奇的脸,心里直道可惜。
叶剪秋低着头,终于将墨研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好了,你写吧……”
司徒瑾站起身,慢慢来到叶剪秋身后,将毛笔递给他:“你来写,我来口述。”
“我、我不会写字……”
叶剪秋真的不会写那软趴趴的毛笔字,手拿着长长的笔竿子,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温暖和轻轻的呼吸,他紧张的心直打鼓,那种电流般蹿过的感觉从头顶直灌脚底板!
司徒瑾轻轻的将笔放在他手里,把他圈在怀里,握着他的手将毛笔蘸了墨。
“慢一点,我来教你,撇捺如刀,点如桃……”
叶剪秋心里慌乱的像头小鹿乱撞,手抖的筛糠似的,毛笔在纸上跟鬼画符似的点了几道,他欲哭无泪,带着哭腔道:“我不行,不行……”
司徒瑾“嗤”的笑了,叶剪秋感觉到自己头顶全是司徒瑾的呼吸,以及那独特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司徒瑾终于放开了他,起身去净室了。叶剪秋哀叹一声,软软的瘫在了椅子上……他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没用!这世间最美好的感情来临时他竟那样害怕和胆怯!
勇气!勇气!一定要鼓足勇气抓住自己的幸福!
到了夜晚,洗完澡的司徒瑾仍是在腰里系着那块毛巾,趴在床上享受叶剪秋的按摩,等叶剪秋按摩到脚,司徒瑾已经起了轻微的酐声。
此时夜深人静,窗外传来夜鸟的咕咕声,窗户没有关严,随风飘到桌案的信笺上几片粉色的落花……叶剪秋守在司徒瑾身边,感到一种细水长流般的温情。
他想到了一首诗:我的心像一只唱歌的小鸟
它在水边的嫩枝间筑巢
我的心像一棵苹果树
累累果实压弯了它的枝条
我的心像五彩缤纷的小船
双桨在平静的海面上荡起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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