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刀里算得上是上乘。不过,这使刀的人嘛,倒是挺次的。可惜了这把好刀!”
黑衣人虽不搭腔,眼神却看得出是被激怒了。刀锋一转,横扫南既明门面。
南既明脚尖微点,身形后撤,像只轻盈的白鹤:“哎这招不错呦~快配得上这把刀了。”
换步沿着翠竹踏上竹梢,折下一枝竹枝,以竹为剑,反身一击,剑气震开尾随的三名黑衣人。脚背勾住竹身,如飞雪飘落,手中竹枝不停挥舞,迫得再次攀上的黑衣人纷纷跌落。
“你看,这招叫落叶纷纷。”
不顾黑衣人的闷声疼痛,提起脚尖,踢起一名黑衣人朝围上来的人墙撞去。
“这招叫夕阳西至。”
横起竹枝在胸前,左手自右向左拂过,甩向人墙。
竹叶被裁下,尖尖的叶尖如同锐利的暗器,“唆——”地射向黑衣人。原本柔嫩的竹叶击在黑衣人身上,竟深深刺进肌肉。
南既明似还不尽兴,向上跃去,踩住竹梢,迫使竹干弯腰向下。手中竹枝在半空中挥舞不停,无数翠绿的竹叶漫天飞舞起来。
白衣胜雪的南既明在飞舞的绿叶里,衬托得更加公子如玉。
嘴角张扬一笑,充满着肆意和狂傲,朗声道:“看好了,这一招叫君子散花!”
内力聚中,衣袖挥起。
还在曼舞的竹叶顿时像听到号令的士兵,齐齐调转方向,利箭般脱弦而出,急速飞去。有些黑衣人竟被撞击得向后腾空跌落。
阮霜早看好形势,解决掉身边的黑衣人后,趁着黑衣人的注意力围向南既明时,向青筝藏身的地方飞去。看到青筝完好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领头的黑衣人看局势逆转,发出撤退信号,隐入绿海。
来不及撤走的黑衣人牙关一咬,便没了气息。
南既明用竹枝撬开躺在地上尸首的牙关,啧啧叹气:“呦,嘴里藏毒了啊,真狠!”
翻了翻尸首的衣服,也没看到什么身份的证明。
“死士,不会留线索的。”青筝走过来,仔细端详黑衣人的五官,也没看出究竟。
“欸我说你怎么这么黑心呢,就这样推我出来,我差点被你害死了。”南既明没了刚才一丝神气,开始像个孩子般无赖地抱怨了,“当时情况多么险峻,我的俊脸差点就被划花了。娶不到媳妇怎么办?你负责啊!”
“我不是给你黄粱散了?”青筝当即打断他无休无止的扯皮。
南既明一拍脑袋,恍然醒悟:“对呀,打得太起劲我都忘了。不过,我替你省了。要不然明一水那吝啬鬼指不定得敲你多少钱。你看,我不仅帮你救了人,还帮你救了财。”
南既明快走几步,凑近青筝:“你怎么报答我?”
“唰——”地一柄剑柄挡在南既明与青筝之间。阮霜冷冰冰的目光投在南既明身上,凉凉的,逼得南既明往后一退,拉开和青筝的距离。
青筝一扯身后头上的竹叶,跳远。
夜已去,谷底雾气很重,在竹叶上凝成滴滴晶莹剔透的夜露。冰凉的夜露淅淅沥沥淋了南既明一身。
“给你好好醒醒脑!”
天际透白,青筝脚步轻快,没发觉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
南既明抹了下前额:“小爷英俊潇洒的形象啊。哎,等等我!我不懂走这鬼阵法啊!”
第16章
来幽篁谷时,青筝是一辆马车。离开时,青筝身后跟着三四辆马车,满载着草药香。青筝和阮霜同一辆,安安静静,南既明和明一水同一辆,吵吵闹闹。
“小子,且听老人言,腰好万事好。”
“小爷腰好着呢!”
“嫌贵?八八折,怎么样?”
“明老头啰嗦了一路累了吧,让你歇会!友情价,不收费!”
后面传来明一水挣扎的声音,像似被点了哑穴。
又听一声重物锤在马车上的声音,接下来连挣扎的声音也没有了。
一路平安,扬州。
一下车,杨叔那热泪盈眶的样子让明一水十分嗤之以鼻。不就离开九天,好似九年未见一样,没出息。这是明一水对杨叔的初面评价。
青筝忽然发现当初隐士般的明一水的真面目,像只河豚,碰见谁都鼓鼓地忍不住怼一下。这样的人怎么在显无人迹的幽篁谷活下来的?大概是在幽篁谷憋得够呛的。青筝笑着摇摇头,遣人去打听小白脸的下葬处。
杨叔有条不紊地带着明一水、南既明去安置。青筝去了书房。
“小姐,这是这几日各门派的动向。下月初九,武林大会在恒阳召开。我们要不要去凑热闹?”赤笛将一叠纸交给青筝后,就懒懒地倚在软靠上。
青筝快速浏览了遍情报,没什么出格的东西:“纵横镖局还在查裴依雪的死呀,随他们去查吧。鬼新娘如何?”
“安心卧床养伤,没整什么幺蛾子。估计也晓得武当、峨嵋他们还不死心,低调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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