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你总是问我明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呢?你又明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林度说不出话来,羞愧地低下了头。
任熠问她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知道大师兄的体贴和温柔,懂他从不诉之于口的爱护和细心。可她不能确定,这些是源自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
她猜不透,忐忑之心日夜折磨,换做大师兄,何尝不是这种心情呢?
林度深深呼吸,咬了咬牙,坚定地看着他道:“我、我跟师姐学骑车,其实我自己偷偷练习好多天,早就学会了……可你突然要复读,我、我就怎么也不舍得告诉你了。”
林度脸色发烫,眼中是水光流转:“大师兄,我舍不得你,不仅是舍不得你每天接送我的自行车,你、你的一切我都舍不得。我……”
林度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忽闪,鼓足勇气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可从小到大,我只有你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的……大师兄,这是喜欢吗?”
不等任熠开口,林度浅浅地笑起来,那笑容是如此柔和,温暖了北方这座寒冷的城市。
“我觉得,这就是喜欢。”
“大师兄,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任熠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拼命收缩之后,是急速的舒张。心泵猛地涌出滚烫血液,崩腾在四肢百骸,引发了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
任熠心脏涨满了感动,眼中有兴光熠熠,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林度说完心里的话,好像连带着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一起宣泄出来了般,竟然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任熠抱着她,皱了皱眉,又将人轻轻推开,在林度不解地眼神中,一言不发地拉开羽绒服拉链,姿态潇洒地一抖衣摆,展开来将林度重新抱在怀中。
年轻男子独有的灼热气息一下子将她笼罩,隔着毛衣,林度仿佛能听见他的心跳,一声声剧烈敲击着鼓膜。
林度没有再追问一个结果,任熠的反应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依赖地环住他劲瘦的腰,林度满足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任熠张了张口,一时间脑子里空空如也,心却被纷纷杂杂的情绪填满,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很高兴。”
半晌,任熠才憋出这么一句,察觉到怀里的人想要离开,任熠连忙收紧手臂,将她压在胸口,抱着她,下巴蹭着她头顶,不让她看自己一点点升温的脸。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任熠努力平稳声线,一字字慢慢地道,“我本来以为还要等上很多年,没想到老天对我这么好……嘟嘟,我、我之前就想过,如果你一直不开窍,等你十八岁,我就对你挑明。”
林度噗哧一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出生日子,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到十八岁呢?”
任熠轻轻哼了声,嘟囔道:“不管,等得起就多等一年,等不及就提前……反正不管什么时候,你总归都是我的。”
林度笑起来,点点头道:“嗯,我是你的。”
任熠瞬间心满意足,收了收手将她紧紧抱住,恨不能把人嵌在自己的身体里才好。
冷风呼啸而来,夜深了,温度也愈发低,两个刚刚陷入热恋的小情侣架不住这寒冷的风,哆哆嗦嗦地分开些,林度亲自抓着他衣襟,将拉链又拉了回去。
任熠嘴硬道:“我不冷。”
林度心里止不住乐,面上故作严肃,点头道:“唔,我知道你不冷,可我瞧着总觉得心疼。”
任熠满意了,抿住笑意,眉梢眼角却是止不住的荡漾。
“走吧,该回家了。”林度看了眼时间,担忧地道,“再不回去,师父师母该着急了。”
任熠嗯了声,率先转身,故作自然地伸出手:“天黑小心台阶,掉下去可就没命了。”
林度微微一怔,笑着握住他的手,两人小心地爬下去,任熠却仿佛忘记了一般,一直没有松开手。
经过水边,这时候放花灯的人不多了,岸边的小贩也有不少已经收了摊回家过年去了。
任熠脚步微顿,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万千灯火出神。
林度想起去年,不由笑着问:“大师兄要再放一盏灯许个愿吗?”
任熠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不必了,去年许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林度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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