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原有些轻微的洁癖,以深灰格调为主的书房干净的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像是有些强迫症一般。
她打开他的笔记本,台式机,却是依旧什么都没有。
抽屉也被她一个个翻开,仍旧是没有找到。
许初见像是有些脱力地坐在地上,不经意地一抬眸,她看到了书桌上的一个文件。
仅仅是一个角落,她看到了熟悉的签名。
她快速地站起身来件那份文件抽出来,很厚的一份,她一页页的翻着。
因为文件太过专业,她很多地方看不懂。
这是对于许氏的那块地重建的规划,城区中心商业圈。
文件生效的日期赫然已经是好几个礼拜之前的事情了,可她却是什么都不清楚,每天都提心吊胆着怕他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这些事情舅舅怕她会担心,所以从来不会和她说什么。而顾靳原,怕是更加不会对她提起。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这份文件,只要他在这份文件上签了字,所有的程序都在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若是这个时候喊停,亏损的只会是他而已。
许初见虽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折磨了她好久的事情,总算在这个时候有了些平复。
书房内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近乎死寂的房间内这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许初见没有去接,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肯定不会是找她的。
那铃声却一遍一遍重复地响着,连着两三次过后,许初见终于皱着眉走上前。
会不会是顾靳原?
她的手机到现在都还是坏着的,如果是他要找她,也确实只能用这种方式。
许初见想起早上他隐隐而没有发作的怒气,在第三遍铃声响了好几秒的时候终于拿起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故作平静,可握着电话的手却是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没有立即说话,许初见觉得有些异样,再次出声:“顾先生?”
终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一声男人的轻笑,可她清楚地听了出来,这绝对不是顾靳原。
“许小姐,我是慕熙南。”男人的嗓音带着些不羁的洒脱,很是随意。
许初见在脑海里面回忆着这个名字,虽然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在她的印象里却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她下意识地想要挂电话:“对不起,你打错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慢悠悠地出声提醒,“许小姐,我们不久前才见过。”
许初见反应了过来,是那个人。
慕熙南听不到她的声音,也就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缓缓说道:“我现在兑现我之前的承诺,你出来。”
她紧握着电话,指间有些泛白,“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上次在那个高速公路上,他就是这样问她,想不想离开顾靳原?
她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有办法。
在他家的时候,顾靳原强行的将她带走,她甚至将最后的希冀都放了他身上,当时的她真的对顾靳原恐惧到了一种地步。
可那人却也只是摊了摊手,丝毫没有阻拦,甚至还让开了道路。
这样的人,她怎么才能再相信。
“我说过,我说过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你也恨他是不是?”
恨吗?
许初见在心里轻声问着自己,她只是恨他有时候的所作所为,更多的却是愤恨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最后只能一次次的重新向他屈服。
“抱歉,我不恨他。”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沉吟了一瞬,过了好久才重新开口问道:“那你爱他?”
“怎么可能。”
许初见挂了电话,从二楼的书房内往外看,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
一个男人随意依靠着车身,颇有耐心地等待着。
——
顾靳原早上回了大院,从别墅内出来后他的脸色就没有再好过。
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倔成这个样子,即使是块石头,这个时候也该有些松动。可许初见依旧是这个个样子,油盐不进。
大年初一,顾家一家人都在。
顾夫人一看到他就拉长着脸:“这大过年的你都不回来,这到底是有多忙啊?全家就差了你一个人,你倒是给我说说昨天做什么去了?”
他一进门就变成了众矢之的,一时间客厅内所有人的眼神都看了过来。
顾靳原在家里排行最小,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不顺的事情,可以说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若说对他哥顾靳城还有些严加管教,在他身上便是一点都没有。
若说有什么事情膈应得他冒火,那也就只有他家里现在的那个人。
顾靳原自知有些理亏,只能上前好生安慰着:“妈,我是真的有事儿走不开,这不是一大早就赶来向您赔罪了嘛。”
欢欢听到了动静脚步欢快的跑了过来,“小舅,你昨晚跑去哪了?都没有人陪欢欢放烟花了!”
小丫头一向就和自己小舅的关系最好,此刻看到他一副被挨骂的样子,立即上前救场。
顾靳原英俊的脸上顿时笑的灿烂,伸手将扑上前来的身影抱了个满怀,“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冲着小舅撒娇呢?”
欢欢穿得红艳艳的,白皙的脸颊上带着生动的米分红,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和他有些相似,同样是好看的凤眼。
外甥女长得像舅舅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顾靳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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